管家特意提醒我,以玩家的身份進入驚悚游戲后,必須遵守規則。
否則會死。
因此我不能親手殺虞嬌。
一來會遭到規則審判;
二來即便我不被規則殺死,也會暴露我還活著的消息,惹來叛黨吸血鬼的追殺。
只能誘導虞嬌觸犯規則而亡。
而吸血鬼伯爵早就想到了這點,并做了安排——
三天內沒有拿到睡衣衣扣會死,就算成功拿到,也會因不是我送的那件睡衣衣扣而死。
順其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但這里面多了個不確切因素——
我。
……
那廂,虞嬌脫掉風衣,露出性感的真絲吊帶,邁著妖嬈的步伐朝吸血鬼伯爵走去。
她在吸血鬼伯爵對面的沙發坐下,雙腿并攏,雙手置于膝蓋上。
乖乖女的坐姿與她此刻嫵媚勾人的外形嚴重不符。
輕咬紅唇,猶豫開口:
「伯爵大人,我能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吸血鬼伯爵眉眼輕動,冷懨懨吐出一字:「滾!」
虞嬌臉一愣,仍不死心。
柔弱無骨的青蔥小手緩緩搭上吸血鬼伯爵的大腿,從膝蓋向上撫摸,身體前傾。
裙領下垂,露出胸前的雪膩,她柔柔道:
「伯爵,我是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不開心了嗎?讓你這樣——啊——」
話音未落,吸血鬼伯爵連人帶沙發向后閃移。
上半身沒了支撐,虞嬌整個人直接往前栽倒,嘴巴磕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
直接磕落了她兩顆門牙。
她詫異:「伯爵,你!」
遠處的吸血鬼伯爵終于肯賞她個正眼,嗤笑:
「瞧你說話帶風的鬼樣子,你說說我能看上你嗎?
「還有,不是每個雄性生物都是視覺動物。
「這麼喜歡搔首弄姿,何必在驚悚游戲里大材小用呢?
「直接開個青樓得了。」
虞嬌自覺受辱,死死咬著唇瓣,雙肩不住地抖動著。
18
目睹這一幕的我愉悅地揚唇。
亨利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啊!
喝掉杯中的最后一口血酒,我隨手從某只男詭異身上扒下一件寬大的浴袍。
闊步走向虞嬌。
將浴袍搭在她肩頭,遮住她暴露的嬌軀,貼近她耳邊輕聲道:
「知道為什麼你勾引不了吸血鬼伯爵嗎?因為你和她的心上人不像。
「而我就不一樣了。」
然后自信一笑,走向吸血鬼伯爵,笑吟吟地發出邀請:
「伯爵,我有幸能和您跳一支舞嗎?」
吸血鬼伯爵目光涼涼地望著我,妖冶紅瞳里閃過殺意,但嘴上沒拒絕:
「好啊!」
話落,優雅地起身。
朝我做了一個紳士的邀請動作。
我將手放入他的手掌心,由他牽引著走向舞池。
路過虞嬌身旁時,狀似無意地撩起長發。
偏了偏頭,讓她看清我耳后人皮面具貼合的痕跡。
步入舞池以后,吸血鬼伯爵與我一起隨著音律翩翩起舞。
一舞畢。
吸血鬼伯爵帶我回到休息區。
他旋身坐下時拉著我一轉。
我順勢坐到了他大腿上。
他一手環在我腰間,一手描摹著我的臉。
冰涼的指腹順著我的側臉往下滑,落到脖子他昨夜輕咬的兩個牙痕處。
語氣森冷而危險道:
「知道花地里臉長你這樣的人頭花有多少顆嗎?
「九千九百九十九顆。
「恭喜你,要成為第一萬顆了。」
19
言畢,他的食指長出尖利的黑色長甲,沿著我的脖頸輕輕畫了一圈。
嬌弱的肌膚被割破,溢出血絲。
不難猜,他是想要沿著這條血線切斷我的頭。
然后把我的頭種進那片肥沃的土壤里,與那些人頭花一起日夜隨風搖曳。
以解他的相思之情。
狗東西!
再一不再二的道理不懂嗎?
我眸光一寒,在他行動前先一步起身,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砰!」
重重的一聲響。
驚動了整個大廳。
那些詭異全都震驚地望了過來。
我面不改色地解釋:
「伯爵說他皮癢,所以我幫他松松骨頭。」
吸血鬼伯爵慢悠悠坐起身,一條長腿伸直,一條長腿屈膝。
聽到我的話后并未動怒,反而妖冶紅瞳中陰霾散去,染上點點笑意。
彈幕驚呆了——
【家人們,我怎麼有種惡女才是隱藏大佬的感覺?】
【上次,她大吼伯爵的名字救下了嬌寶,伯爵殺她她沒死;這次,她成功邀請伯爵跳舞并給了伯爵一個過肩摔——啊啊啊啊,兩人不會是在玩什麼新型的虐戀情深吧?】
【樓上的別說了,我先嗑為敬!】
【等一下,那人頭花的臉好像長得和惡女一模一樣!】
20
我提著寬大的裙擺欲前往牛圈時,碰到了沈一刀。
他手里捧著幾朵鮮艷欲滴的人頭花。
準備去插花。
人頭花離開供養它的土壤后,便會變成一朵普通的花。
花托保留人頭的形狀,臉成為花瓣。
五官則是花瓣上的紋理,分散開來,倒也看不出是我。
否則這古堡大廳里,處處都插著臉與我雷同的人頭花,我估計會崩潰的。
沈一刀很客氣地喚了我一聲:
「黛拉小姐。」
我點頭致意,瞥見臉色焦急來找他的虞嬌,好意提醒:
「你要記得規則,別做違背人設的事。」
「什麼?」
沈一刀疑惑。
可沒等我作出詳細解釋,虞嬌已經撲到沈一刀身上,牢牢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