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生日快樂。」
「謝謝表姐,你忘了祝我新婚快樂。」
「嗐,你老公晚上就要死了,有什麼好祝福的?」
表姐笑嘻嘻地說完,輕輕摸了摸懷里吐著芯子的銀蛇。
我忍不住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
在擁有不死之身后,我們家的人,各個都有些瘆人的愛好。
像我媽這樣喜歡新鮮肝臟的還是輕的。
有的人喜歡跳崖、臥軌……
有的喜歡常年生活在水底……
還有的人喜歡殺人,然后肢解尸體,研究人體構造……
總之,永生的生活漫長又無聊,總得找點樂子才是。
寒暄完畢,大家一起看向墻上的大屏幕。
在確認門反鎖好后,季文簡和葉婷婷很快便親在了一起。
也許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怨氣,葉婷婷一直在刻意勾引季文簡。
很快,他倆便脫得一絲不掛,一起滾到了我的床上。
季文簡伏在葉婷婷身上,輕笑:「你好騷啊……」
「嘖……」
人群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嘲諷聲。
有人笑道:「茜丫頭,你這個老公不太行啊!」
有人看向我爸:「還是你媽眼光更好。」
我點點頭,深以為然:「誰說不是呢?」
一片笑意中,只有許久不見的小姨一臉悲哀地看著我。
她輕聲問:「你不恨她們嗎?若不是生在時家,我們本可以擁有正常的感情。」
12
很快便到了晚上,我親自去敲門,邀請季文簡和葉婷婷入席。
房間里充斥著一股歡愛過后的淫糜氣息。
盡管他們提前開了窗通風,可我的鼻子向來靈得很。
看來過了今晚,房間里所有東西都要換新的了。
剛好,我反正錢多得沒地方花。
「該下去吃飯啦。」
「茜茜,我們……」
葉婷婷有些尷尬。
畢竟孤男寡女一下午不出門,難免會讓人多想。
不過我倒是不會,因為我已經看了全程直播了。
「我猜你們昨晚太累了,就讓你們休息一下,睡得還好吧?」
季文簡上半夜陪我,下半夜陪葉婷婷,能不累嗎?
「挺好的。」
也許是我一直以來的信任和大大咧咧讓他們放松了警惕。
很快,他們便神情自然地一左一右挽著我的手,隨我一起下樓。
晚宴是在院子里舉辦的。
畢竟人太多了,客廳也坐不下。
一下樓,兩人就驚呆了。
看著草地上正在跳舞的先祖們,季文簡問:「茜茜,這些都是你們家親戚?怎麼都這麼年輕?」
我輕笑:「醫美做得比較多。」
葉婷婷在一旁有些酸澀地接口:「我懂,有錢人都這樣。」
她錯了。
我們平時很忙。
許多先祖因為對永恒不變的皮囊感到厭倦,早就不護膚了。
我們三個主角一出現,便成了人群中的焦點。
我爸風度翩翩地走過來,朝葉婷婷優雅地施了一禮。
「可以邀請這位美女跳支舞嗎?」
「樂意至極。」
葉婷婷努力掩飾住雀躍,假作矜持地隨著我爸進入泳池。
兩個人看起來感情進展得很快。
不知我爸說了什麼,葉婷婷笑得花枝亂顫,離我爸也越挨越近。
在他倆身邊,我媽正端著一塊牛排。
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一邊笑著看向他們。
只有我知道,她微笑的背后,正在思考著如何享用葉婷婷這道美食。
畢竟,我媽常說,比起豬肉,還是人的肉更鮮美。
尤其是——年輕女人的。
「季文簡,你覺得婷婷跟我哥哥般配嗎?」
我忍不住問我旁邊的新婚老公。
「還行吧。」
他喝下一大口酒。
看起來心情郁悶至極。
該給他找點樂子了。
這麼好的日子,應該賓主盡歡才是啊。
于是,我指了指一旁正在熱舞的美人,跟他介紹:「這是我奶奶……」
「她旁邊的是我爺爺。」
「那是我曾奶奶……」
「那是我曾奶奶的奶奶……」
我越說,季文簡的神色越精彩。
他像看傻子一樣看我。
「茜茜,你在開什麼玩笑?這玩笑可不好笑。」
我眨眨眼:「我沒開玩笑呀。」
13
我話落,音樂聲停了。
全場的俊男靚女們也結束了跳舞,等待著激動人心的那一刻。
媽媽穿著白色的紗裙,款款走到舞臺上。
她站在話筒旁,環視全場,含笑開口:「各位,今天是我家茜茜的好日子,既是她的新婚夜,也是她二十歲的生日……」
季文簡忍不住問我:「茜茜,你怎麼會是今天生日?你的生日不是一月嗎?」
我搖搖頭,笑道:「不對,我的生日一直是正月初九呀。」
很多年以前,曾經有妖道捉拿我們家族未成年的孩子去煉丹。
在那之后,我們家人真正的生日都是秘密,不可外傳。
「那你為什麼騙我?」
季文簡這話有些好笑。
我忍不住挑眉:「你不是也騙了我嗎?」
「我騙你什麼了?」
我正要說話,我媽朝季文簡指了指,笑道:「這是茜茜的老公季先生,大家下午都見過了吧?感覺怎麼樣?」
我媽話落,一旁的奶奶笑道:「還行吧,長得是差了點,可是勝在年輕。」
曾奶奶接話道:「年輕有什麼好?年輕床事上的經驗不行。」
這話我曾爺爺不樂意了。
他攬住我曾奶奶的肩膀,怨聲道:「怎麼,娘子是嫌棄為夫缺少經驗?」
「哎呀相公,我可未曾說什麼,你莫要誤會!」
我忍不住搖頭,這兩人都兩百歲了,還像兩個孩子。
「奶奶說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