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以我徹底在宮里過上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以防萬一江池還放了倆女衛在我宮里。
可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我正美滋滋地邊吃葡萄邊看話本,腿間猛地傳來一陣痛意。
我哀號著從軟椅上滾下來,費力地往門口爬,連聲喚白桃:「帶人!快帶人!去陛下的勤政殿!」
我疼得兩眼發黑的時候,江池帶人匆匆進殿:「宿泱,你沒事吧?」
江池不顧渾身的血痕,直接攔腰將痛得縮一團的我抱了起來。
耳邊是岑內侍的驚呼:「陛下,您身上還帶著傷呢。」
痛的是我啊,都是內傷!
「多虧你派人來,不然朕怕是要交待在勤政殿了。」江池的視線下移,「剛來了撥刺客招招要朕性命,可打不過朕就踢朕下三路!」
我小雞啄米:「太不要臉了些!」
匆匆趕來的太醫仔細查過后,給江池開了些化瘀的藥,還給了我兩顆止痛藥。
江池涂完藥,我腿間痛意果真減了兩分,只不過有些涼颼颼。
我擦了把額間的冷汗,仰倒在軟榻上:「臣妾怕是要長幻肢了。」
「什麼?」
我剛要開口解釋,江池猛地伸手捂住我的嘴,「宿泱,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都給朕扔出去!」
02
江池覺得還是把我放在眼前看著放心點,我也是這麼想的。
就連我回相府省親,江池都巴巴地跟了來。
我爹看著背著手在我家轉來轉去的江池,不解地問我:「他這是來查咱家的?」
我一時語塞也不知道怎麼跟我爹解釋,可我爹攥拳疾走到江池身邊,「陛下,相府處處都合規制,這石頭亂石崗撿的,這青樹深山老林挖的,這池里的魚都是老鯽魚能賞能吃。
」
江池茫然地看了我爹半晌,拍了拍手:「早聽說丞相清廉,沒想到清廉至此啊!」
「他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我爹看著江池悠悠離去的背影,無能狂怒,「他是不是嘲諷老夫沒品位!」
「那迎客松是老夫親自修剪的!那鯽魚都是老夫親自挑的!!」
我拍了拍我爹的肩跟上江池:「那迎客松確實長得奇形怪狀的!還有那魚蠢得天天撞石頭!」
我爹繼續狂怒:「老陳,把晚上的菜給我換成全魚宴!他倆只配吃腦子不好的魚!」
我瞧著滿桌的魚,伸筷子直奔桌上唯一的綠葉菜。
我爹拿筷子的另一頭抽了下我的手:「沒規矩,陛下還沒動筷呢。」
我爹話音未落,江池哆嗦了下手,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在地上。
我無所謂地接著夾菜:「自己家,客隨主便。」
我爹朝我豎起大拇指:「我兒馭夫有招啊!」
江池瞪了我一眼剛要開口,我悄咪咪地伸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里子。
「對對對。」江池捂著大腿,連連點頭,「宮里就我跟泱泱,沒那麼多規矩。」
我爹激動得老淚縱橫,端著酒杯表示這輩子只要我過得好,辭官也好為江池鞠躬盡瘁也行。
「泱泱她娘因為泱泱曾被人綁架急火攻心,溘然長逝,臣又常操勞忙碌不在府上總覺得這輩子對泱泱有愧。」
江池不知為何兩眼發紅,直接干了杯中酒:「相爺一心為泱泱著想,泱泱能明白相爺苦心。」
他倆葡萄美酒夜光杯,我頭疼欲裂想砸杯。
酒是兩個人急赤白臉喝的,人是三個人橫著抬出來的。
江池酒醒后身心舒暢,我窩在床上昏昏沉沉:「江池,你故意的!」
「怎麼朕喝的酒壯的你的膽?敢直呼朕的名字?」江池伸手打橫抱起我將我塞進馬車,「回宮讓林太醫給咱倆開些醒酒湯喝。」
這一折騰,京中人人都知我倆新婚宴爾,如膠似漆。
就連他上朝,我都得陪在勤政殿后殿看話本。
江池他老娘也信以為真,連著好幾日勸他不要被我迷惑,尤其是我爹還是個丞相。
還動不動就讓林玥送個湯湯水水的監視我倆。
江池心浮氣躁地將奏折扔在地上:「這些老幫菜,寫奏折云里霧里的,就不能直來直去!看得朕心煩。」
我撓了撓頭,扭頭吩咐白桃去端盞紅棗黨參湯來。
我兩盞湯下肚,江池的氣也順了兩分,還問我喝的什麼,給他也盛些。
「紅棗黨參湯,補血的。」
江池不解地看我:「那朕這幾日胸痛也是因為你來月信?」
我點點頭,伸出罪惡的雙手:「要不臣妾幫您揉揉?臣妾手法熟練。」
江池不情不愿地點頭,可我剛揉了兩下。
門外就傳來了林玥的聲音:「表哥,姑母讓我來給你送參湯。」
端著湯羹進殿的林玥目光落在我正揉江池胸的手上,「光天化日,你們做什麼呢!」
「出去!」江池變了臉色,「承遠侯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
江池環住我的腰,怒斥林玥,「不通報擅闖書房重地可是死罪。」
「岑今安,把她送回侯府,學不會規矩就讓她永遠待在侯府!」
林玥哭得梨花帶雨:「表哥……」
我淡定地揉了兩把江池健壯的胸:「表哥,人都走了就別拿我演戲了。」
「你別停,接著揉!」
江池抽走了環在我腰間的手,「太后不僅惦記你這后位,連朕這皇位都惦記。
」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捂住耳朵:「非禮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