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了護家仙。
他氣急敗壞地詛咒我:
「你會得到財富,但會失去婚姻,沒有子嗣,孤獨終老……」
「等等,你笑什麼?」
我:「沒什麼,我尊敬的義父大人。」
1
大概是我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刺激到了他,他怒吼著把詛咒又說了遍。
然后眼睜睜看著我的嘴角咧到了耳根。
我沖上去噗通一聲跪在他腳下,緊緊抱住他的大腿:「義父!請受小女一拜!」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你、你、你剛才可不是這樣的。」
剛才?什麼剛才?
我的手抱得更緊了:「剛才的我少不更事,現在的我胸有大志。」
我已經做好了暴富的準備,來吧,我扛得住!
他的嘴角抽了抽:「可是你會沒有愛人,沒有兒女,這你都不怕?」
沒有錢才是最可怕的!
他徹底無語了,滿臉寫著懊惱。
我撿起他被摔出一條裂縫的牌位,有些心虛:「義父,這鄉下已經沒人了,不如你跟我回城里,小女愿終身供奉以報義父的大恩。」
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言澈,叫我言澈,什麼義父義父的,本仙也才 600 歲而已。」
好的義父,不是,好的言澈。
2
回城的車上,我還有些暈暈乎乎。
時不時把懷里的包包打開看看,直到一個暴躁的聲音在我腦海里響起:「溫書渝!你這開開關關的嚴重影響了本仙休息!」
我這才長舒一口氣,原來不是在做夢。
家人們誰懂啊?
本來是抽空回鄉下收拾老爸的遺物,結果不小心打翻了他一直供奉著的牌位。
青煙掠過,一位身著繆藍色古裝的帥哥突然出現在了我面前。
可這帥哥長了張破嘴,開口就罵我是不肖子孫,沖撞了護家仙。
我當然不會慣著他,立刻反唇相譏難怪我們家就沒順過,原來是有他這種 low 到家的護家仙。
還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然后……我就收獲了一個天大的祝福!
想想就開心,這潑天的富貴終于輪到我了。
不過該怎麼做呢?
我抱著裝著言澈的包包陷入了沉思。
要想第一時間暴富,唯有一條路可走。
于是下車后,我嘴角掛著詭異的弧度沖到了最近的彩票站,斥 20 元巨資隨機打了張彩票。
結果第二天,看著連 5 塊都沒中的彩票,我恨不得撕碎塞進言澈的嘴里。
說好的潑天的富貴呢?
言澈卻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般,冷哼了一聲:「不付出就想有收獲,可笑。」
我眼睛一亮,也就是說只要付出了就能暴富?
機智如我!
于是我扎緊頭帶,翻閱各種歷史數據,潛心計算了一個通宵。
然后又去買了張彩票。
可是……
「為什麼!我一個通宵沒睡覺,這還不算付出嗎?
「你是不是不行?」
我拽住言澈的衣領怒吼。
他揮了揮手,將我彈到床上,方才慢悠悠地開口:「你這不是中了 20 嗎?
「再說這氣運,又不是光靠投機倒把就能提升的。」
氣死我了,這世上多我一個不勞而獲的人又怎麼了!
見我氣成了球,言澈安慰道:「我這牌位被你摔壞了,法力也就受到了影響。
「不過只要你悟出升運的道,我的法力就會慢慢恢復。
「到時候別說正財運了,偏財運也會站你這邊。」
哇哦,好大一張餅!
那麼請問,我該如何悟道?
「這……」言澈拍了拍我的肩,笑得奸詐,「就得看你自己了。」
我看你奶奶個腿!
正想下床給他一記暴擊,我的門被砸響了。
「溫書渝!你是不是帶男人回來了?」
我翻身坐起,再看言澈已沒了身影。
打開門,一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正怒氣沖沖地杵在我面前。
我皺了皺眉,不客氣地回道:「周菲菲,沒事不要亂吠。」
周菲菲的嗓門頓時提高了一倍:「你說誰亂吠?我明明聽見你房間里有男人的聲音。」
我讓開一步諷刺道:「周菲菲,你耳朵跟你腦子一樣出問題了?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再亂吠,小心告你誹謗!」
周菲菲被氣得夠嗆,一跺腳轉身回到自己房間,「砰」地一下摔上了門。
切,這幾天光顧著暴富,忘了還有周菲菲這個作精在。
說起來剛搬來時,我還想著要搞好租友關系。
誰知周菲菲是怎麼看我都不順眼,明里暗里嫌棄我是小地方來的。
仗著自己先租,給我立了不少規矩。
后來更是得寸進尺,被我忍無可忍懟過幾次后,我倆的關系就跟炮仗一樣,一點就燃。
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了,誰知第二天晚上回家后,言澈摸著并不存在的胡須對我說:
「你那室友白天偷偷進來過。
「還對你衣柜里的衣服嗤之以鼻。」
3
MMP!
我怒了!
你特麼憑什麼質疑我的衣品?
我擼起袖子準備出去干架,卻被言澈擰住了衣領。
「你又沒證據,總不能說是你的護家仙看見了吧。」
呵呵,你還知道自己是護家仙?
那她進來的時候你在干什麼?
就不能施個小法術嚇死她?
言澈對著鏡子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我在觀察,你懂吧。
「此女下巴尖,自私刻薄。
「印堂窄,嫉妒心重,心胸狹隘。
「跟她在一起久了,會影響你的氣運。」
我一拍大腿!
難怪我怎麼都發不了財,原來是有個喪門星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