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沒發現什麼端倪。
我打算試試他。
「昨夜侯爺攔著不讓貴客帶走奴婢,奴婢心中好生歡喜。
「就跟入府之前,爹娘護著奴婢不讓地痞張三拖走一樣。」
他臉色一沉。
「世風日下,總有下三濫的登徒子覬覦別人家的女眷!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知羞恥!」
呵,這話把江梅鋒和張三都罵了。
看來他和江梅鋒的關系實在不好。
我只做不知,黯然垂淚。
「那潑皮占著跟衙門有幾分關系,常年向小攤販收取保護費,慣會欺男霸女。
「那日奴婢差點被他帶人拖進暗巷,幸得爹娘拼死相護才安然無恙。
「可奴婢的娘親當時身懷六甲,卻被那伙潑皮打掉了五個月的男胎……
「奴婢好怕……昨夜奴婢若真是被貴客要走了,那腹中胎兒……」
我泣不成聲,被他緊緊摟住。
「莫怕,有爺在,你和孩子自然不會有事。
「那些欺負過你的地痞,爺一個也不會放過。」
他嗓音低沉,自帶深情。
我心中卻暗暗發笑。
他氣江梅鋒調戲我,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又有所忌憚,不敢與之翻臉。
動不了江梅鋒,還動不了一群無賴?
罷了。且讓他抖抖這假威風,反正我也樂得弄死張三。
次日,以張三為首的一群潑皮便被押至我面前。
17
他們已被打得半死,渾身是傷,血肉模糊。
張三只剩了一只眼,牙被扒光了,手腳扭曲,不成人形。
見了我就忙不迭地跪下磕頭,磕得地上一片血紅。
「李姨娘!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一家子!
「小的不是人!是畜生!是蛆蟲!是雜碎!
「可人死不能復生!求您饒小的一條狗命吧!小的當牛做馬給您家贖罪!」
我怯生生縮在侯爺懷里,故作疑惑不解。
「人死不能復生?你什麼意思?」
侯爺身子一僵。
「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舌頭別要了!」
一旁的護衛會意,狠狠一腳踹上張三下巴。
他那張丑陋的大嘴再也無法合攏,一根猩紅肥大的舌頭吊在外面晃晃悠悠。
正好方便護衛一把揪起,連根剜個干凈。
其余幾個潑皮也被如法炮制。
一坨坨帶血的爛肉被扔到地上,我驚呼一聲,把頭埋進侯爺胸前,顫抖著不敢看。
「別怕,告訴爺,那腌臜貨當初是用哪只手輕薄的你?」
我一下子哭了出來:「……兩、兩只……」
「那就把他們雙手雙腳全都廢了!
「用石磨一點點碾碎碾爛!
「丟去喂狗!」
護衛把張三一伙兒拽了下去,在地上拖出了好長好長的血跡。
哀號聲不絕于耳,血腥味越來越濃。
這些欺辱過我家的渣滓,會死得很痛苦。
真好。
我揪緊侯爺胸前衣襟,渾身顫抖,哭得不能自已。
他攬著我,輕拍背部,柔聲哄道。
「沒事了,有爺在,沒人敢欺負你了。」
我順勢回哄了下。
「侯爺,你對奴婢真好。」
他沖冠一怒為紅顏,自我感覺十分良好,對我也愈發憐惜。
轉頭,我去后廚準備膳食,與小翠分開了一會兒,便被捂著嘴拖進了柴房。
18
一年不見,田大全然沒了少年氣,兩眼閃著貪婪的綠光,瞧著就令人生厭。
我被他捂著嘴按在墻角。
「出息了啊,妹子!竟能勾得侯爺為你殺了張三一伙兒。
「不過他們之前糾纏你家,可都是我替你護著的。
「要不是我,你家人早就活不下去了。」
呵,一個二個,到現在還想著糊弄我呢。
「你可得好好謝謝我!讓哥哥爽一把!嘿嘿嘿!」
他說著就來扒我的衣衫。
我猛地朝他手上狠狠一咬,趁他吃疼掙脫開,一邊大聲呼救一邊往門口跑去。
可立馬又被他拽回來,狠狠扇了一巴掌。
「小賤人!竟然敢咬我!我弄不死你!」
我頂著廝打,勉強護著小腹。
砰——
柴房的門適時被踹開!
在小翠的尖叫聲中,侯爺帶著護衛沖了上前,臉色陰沉可怖。
我恰到好處地撲到他懷里,淚水漣漣,嬌軀顫抖,好不可憐。
他沒好氣地吼我:「你沒事亂跑什麼?!」
我嚇得一抖,委屈巴巴地咬了咬唇:「奴婢……想親手為侯爺準備膳食……」
他愣了愣,多了幾分動容,輕輕撫上我紅腫的臉頰。
「那賤奴竟敢動你,好大的膽子……
「把他的皮剝了!」
正在被護衛拳打腳踢的田大一聽,嚇得屁滾尿流。
「侯爺饒命!李姨娘饒命!
「奴才一時鬼迷心竅,再也不敢了!
「饒了奴才吧!奴才死了,家里的孤寡老母也活不成了啊!」
他滿頭滿臉的血,頂著毒打,極力朝我伸出血污的手。
「妹子!你是我娘看著長大的!你怎麼忍心?!」
可我弟弟也是你們看著長大的啊。
你們怎麼就忍心把他賣進小倌館,害他被凌辱致死呢?
我哭得說不出話來,侯爺疼惜地輕拍我后背。
「讓他們母子去地府團聚吧!」
護衛把田大拖去墻角,拔出了剝皮的小刀……
侯爺捂住我的眼睛:「你膽子小,別嚇著。」
我揪住他的衣袖,顫抖道:「肚子疼……孩子……」
侯爺立馬把我打橫抱起,大步出了柴房。
「快請御醫!
「別讓那賤奴死得太容易!」
我蜷縮在侯爺懷里,聽著田大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心中暢快無比。
他得熬過三天再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