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落民間,遇一獵戶,雄壯英武且黑皮。
一年后,宮中來人。
獵戶哭紅了眼:「我知道自己比不過只要能留在你身邊,我可以做小。」
01
江兆近來很奇怪。
他一身腱子肉,如狼似虎的年紀,之前日日癡纏著我,現在竟突然守身如玉了起來。
莫不是在外有了什麼相好?
這日,我起了個大早,瞧見江兆正在院中洗我的褻褲。
他冷著一張俊臉,搓得發狠。
可搓著搓著,突然就卸了力氣,眉眼委屈地垂了下去。
奇怪,真奇怪。
過午時,隔壁的張嬸子來串門。
見江兆正在收拾碗筷,張嬸子見怪不怪,早沒了最開始的大呼小叫。
家中事務都是江兆做的,他甘之如飴。
張嬸子說,鎮上突然來了一群大官人,說是來找十幾年前被奶娘偷走的真千金小姐。
我瞥了眼江兆,瞧見他正偷偷豎起耳朵。
真千金關他何事?
難不成他真的移情別戀了?
好啊,當初說得好聽,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狗,這才過了一年,就變心了。
我冷笑了聲,嚇得張嬸子一激靈。
當天晚上,我決定再試探一下,給江兆最后一次機會。
02
燭光下,江兆正半跪在地上給我洗腳。
他垂著腦袋,我瞧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他鼓鼓囊囊的胸肌在領口處探頭探腦,吸引著我的注意。
如他所愿,我直接將腳丫子踹到了他的胸肌上。
江兆整個人一顫,紅得像只煮熟的蝦,純情得人不可貌相。
江兆是個孤兒,吃百家飯長大,不通人事,不像我,有專門的嬤嬤教導,比他嫻熟許多。
但他就是能頂著一張懵懂單純的臉壞事做盡,讓我死去活來。
我直接脫了外衣,喊了他一聲「相公」。
誰知江兆聽到動靜,腦袋越埋越低,擺明了不想應我。
好啊,看來他是真的生了二心!
不知道他喜歡上了哪個女子,但沒關系,他喜歡誰都一樣,他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人!
我越想越氣,直接撲了過去。
江兆瞪大了眼睛,跌下時將我摟在懷里,護住腦袋。
水盆翻倒,洗腳水傾了一地。
我坐在江兆腰上,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可他依舊抿著嘴,也不看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江兆,你是要和我和離?」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喘了幾口氣,眼圈迅速紅了。
真是又秀色可餐,又叫人生氣。
我忍無可忍,直接俯身親了上去——
03
后來,江兆哭得動情,嘴里還喊著我的名字,矯情得不行,明明是我受難,卻好像我怎麼欺負他了。
天亮時分,他才消停,我累得抬不起手。
迷迷糊糊間,江兆將我抱去沐浴。
看著他跑進跑去,一副任勞任怨又習以為常的樣子,我心里頓時軟了。
江兆蠢就蠢了點,但又聽話又可愛,真是個大寶貝。
我就要睡著時,聽見江兆緊緊擁著,小聲抽泣著道:「娘子,你別不要我……」
我何時說過不要他了?
我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
我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沒想到第二日起來,江兆又是一副死人模樣,甚至對我愈加躲避。
張嬸子帶著最新的消息來了:「全鎮所有十八九歲的姑娘都去了,指不定自己就是那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呢!
「小木啊,你多大年紀來著?
「你要不也去試試?」
江兆犁地的動作慢了下來。
我面不改色道:「二十八。」
張嬸子一臉惋惜。
江兆肉眼可見地放松了,卻又在聽到張嬸子說要帶我去湊熱鬧時慌張地看了過來。
這一驚一乍的反應,好像他才是那真千金。
「那真千金的未婚夫也來了,長得那叫標志啊,你真不去瞧瞧?」
我不為所動,本想拒絕,瞥見江兆頓時改了主意:
「好啊!」
我話音落下,江兆手里的鋤頭猛地砸落在地。
到我和張嬸子說說笑笑離開,他還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心中愈發疑惑。
臨近那些京中來客下榻的客棧,我停下了腳步:
「嬸子,你去吧,我突然想起來家里有事。」
04
我沒有立刻回去。
我想給江兆點教訓。
我就近找了家客棧,住了一晚,翌日才姍姍回去。
我推開院門,只見江兆竟還在我昨日離開時在的位置。
他抱頭蹲下,好大一個人將腦袋埋到了臂彎里。
他就這麼孤零零地蹲在院子里,蹲了一天一夜。
「江兆。」
他猛然抬眼,神情是蒙的,眼睛是紅紅的:
「娘子……」
他念著「娘子」,落下兩行淚來。
這尋常人怎麼把持得住?
我又心疼又興奮。
他怎麼這般傻,若真不想讓我去,直接攔下我便好,何必一個人哭成這樣。
我矜持地走過去,拉起他的手,將他帶進屋。
他任由我牽著。
我把他按倒在床榻上親的時候,他還是乖乖的,一點都不反抗,就是哭得更兇了。
在我想要解他衣帶時,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顫聲問道:「你……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我嗅了嗅自個兒的衣服。
沒啥味道啊,就一些客棧的熏香味。
怎麼,一天沒換衣服,他嫌我臭了?
我咬了咬他的唇瓣,不理會他若有若無的抗拒,繼續動作。
「你昨夜和他……現在還要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