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會是我的妻,也是我的影,我們始終一體……」
這話說得……我胳膊上都起了細密的雞皮疙瘩。
見我仍有些抗拒,他咬牙道:「就算是那種事……我也允你,但不能太用力……我怕疼……」
不得不說我被勾住了,一時沖動上頭我答應了:「好,我保證輕一些。」
婚事意外順利,他一個名門望族的家主,應要門當戶對來配才是,可他父母一個不字也沒說,甚至滿臉驚喜。
婚禮鬧哄哄而過,我穿著喜服頭戴鳳冠,一時有些別扭,倒從未如此打扮過……
公子來了,掀開我的蓋頭時,他眼中驚艷萬分:「十七……你真美……」
眾人一時起哄不止。
終于只剩兩個人,我摸了摸準備好的器具,打開箱子問道:「你喜歡哪一種?」
公子一臉強撐鎮定,挑了根最小的鞭子。
待他衣衫漸褪,我只是輕掃一下,他便受不住:「疼。」
啊……那我輕點。
再輕輕掠過,他疼得冷汗直冒,竟一點歡愉的樣子都沒有。
「公子,不舒服?」
他抬眸,眼里一圈淚,咬唇咬得都已出血:「我疼。」
我大為驚訝:「你不喜歡嗎?」
他委屈又隱忍:「不是你喜歡嗎?」
……
解釋清楚,我倆沉默了,所以竟是互相誤解,我以為他喜歡受虐,他以為我喜歡虐人。
「所以你之前才屢次疏遠我?」
他紅著臉點頭:「我實在怕疼,與你并不相配,只是……感情一事不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
他繾綣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還是愛你……就算你會傷害我。」
我忙把鞭子丟下,一腳踹到床底:「我不好這個,真的是誤會。」
看他身上兩道鞭痕紅得厲害,我湊過去輕輕吹了吹,又舔了舔:「還疼嗎?」
他耳尖立刻紅透,緊鎖的眉頭放松,慢慢露出癡迷的神色。
「還真是要輕一點……」話語淹沒在濡濕的吻里。
這一晚,我們歷經重重坎坷,終于以正常的方式達成目標。
不得不說,公子小腰那麼細,還挺有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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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視角
1
崔行知遇到了一生中最大的危機,他沒有死于敵人之手,卻差點死于自家暗衛之手。
肺部的氧氣逐漸耗盡,血液流向身體末端,缺氧引發了一些奇怪的反應。
好在瀕死前一刻,錮住自己口鼻的手移開了,等他回過神來……一切已經發生了……
他竟然……因此……
這不可能!怎麼會?崔行知瞪大了眼,轉而憤怒起來,這個暗衛真的大膽……
可她確實是為了保護自己,而他也從中得到歡愉……
他閉上眼,一時自厭不已。
崔行知自幼就是古板的性子,背負著父母的期望,世家的榮光,一步不曾踏錯。
他一向很有自制力,可如今褲子濡濕,渾身還在輕微戰栗,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等他回了崔家,徹底泡在浴池中這才有心思回想。
他……從前因被人下藥,心理上出了些問題,女人靠近兩尺內便焦躁不安。
今日那人貼得很近,身上綿軟的起伏……他也不是什麼傻子。
這麼多年,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近身的女子。
可……他又羞惱得緊,她一定是知道了,他如此下作的……在他人面前釋放……
崔行知把手按在臉上,微彎的濕發里,耳尖悄悄紅透,往事不堪回首。
當天夜里,他做了不可描述的夢,本該模糊的身影,卻具象為她。
做了亂七八糟的夢,崔行知一時不知如何面對,只能給她批了幾天假。
暫時不能見她,否則怕是根本藏不住心思……
幾日后,他終于克服心里的羞恥,讓十七重新上值。
十七比旁的暗衛稍矮,人瘦小一圈,腰肢也更纖細,仔細看確實是女子的身形。
騰轉跳躍更為靈活,之前卻從未在意過。
崔行知坐在馬車里,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暗處,期待那里能躍出她的身影。
仔細說來……他連她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只記得一雙凌厲的眉眼,眉梢斜斜落了一道淺疤。
路上有人行刺,他有些厭煩,他的那些政敵,朝堂上對付不了他,就只能使些陰私手段。
他默默記仇,忽然瞥見十七朝靠近,他稍稍傾身,從窗簾偶爾揚起的縫隙中窺探她的一舉一動。
亂箭之下一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騰轉挪移下英氣勃發。
他看得入迷,漸漸露出半個側臉,而后被人發現破綻,一箭射了過來。
好在躲閃及時,箭矢堪堪擦破頸側,下一刻十七鉆進馬車,定定地看著他的傷口,說了句冒犯便摘下面罩。
那是一張稍顯英氣的面容,帶著與京城貴女毫不相干的凜冽。
然后她湊過來,紅唇輕啟,蓋在了他的頸側。
她在吸毒血,可……太近了,在他一連做過幾場有關她的春夢后,靠得那麼近,唇瓣還印在敏感的地方……
崔行知握緊了拳頭,心跳加速血氣上涌,不行,中了毒要平心靜氣。
平心靜氣……
可頸側酥酥麻麻,真的很難忽略,身體毫無抵抗地劍拔弩張了起來,而后微量的毒素迅速蔓延。
他自持了一輩子,到頭要死在色心上了嗎?
還好,白疏及時把他救了回來。
醒來對上好友戲謔的眼神:「十七是誰?你可是喚了二十八次。」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夢,那讓人作嘔的情欲,不能見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