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己不注意,要是中招了,可怪不得旁人。」
我意味不明地說著。
衛硯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什麼,臉色一僵,放下杯子,看著我:「你給我下藥?」
我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溜到門口:「對啊,我哥從西域帶回來的癢癢粉,京城找不出解藥。你就好好享用吧。」
說完拔腿就跑。
這衛硯,幾次三番整我,終于有那麼一次,我成功整了他。
想想就開心,回家的路上,我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然而誰承想,我剛推門進屋,就發現衛硯坐在我房中。
我笑容都僵了:「你怎麼進來的?」
從正門到我的屋子,有層層把關,府里丫鬟下人來來往往,他怎麼能做到不動聲色進到我房中的?
除非是從隔壁翻墻進來。
不過他又如何進到隔壁,又不被人發現的?
還沒等我想明白,他突然抱起我前往我屋后院的溫泉。
那是我特意讓人弄的,每天上朝太累了,回到家總得有個放松身體的法子。
衛硯之前住在這兒,自然也是知道的。
此刻他直朝溫泉而去,二話不說就將我扔進池子里,自己也跟著跳下來。
隔著黏膩的衣服,他抱著我死死不放。
「要癢就一起癢好了。」
「……」
我那癢癢粉確實容易通過液體傳播。
衛硯一直抱著我,沒一會兒,我就感覺到了癢意。
「你松開!」
「解藥。」
「沒有解藥!」
「那就一起忍著吧。」
「忍就忍,誰怕誰?」
我低估了我哥從西域帶回來的這癢癢粉的功效,一直強撐著,最后竟是不爭氣地癢暈了。
我就無語。
衛硯將我抱出溫泉,回到房間時,正好撞見我哥。
我哥不認識衛硯,又是死腦筋,竟然大喊大叫「采花賊」
。
當我吃了解藥,醒過來時,看到我一家人和衛硯坐在我的院子里沉默地面面相覷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母親,哥……」
「阿蕪,衛大人說與你兩情相悅,是的吧?」
我看著母親擔心的眼神,不難猜到她是在擔心我的名譽有損。
「妹妹,你是不是被他強迫了?沒關系,被強迫了也要勇于反抗,雖說女子清白很重要,但你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我哥還沒說完,就被母親暗暗掐了一下:「一邊去!」
我見母親準備長篇大論,怕她要勸我嫁給衛硯,趕忙道:「我和衛大人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剛說完,就忍不住干嘔起來。
我以為是剛才一陣折騰,導致身體不適。
抬頭卻見母親一臉復雜地看著我,而衛硯也一臉緊張。
想到了什麼,我一臉難看。
不是吧……
15
衛硯跟著我一起等大夫的時候,他看著似乎還挺開心。
我十分郁悶:「我都吃過藥的,不應該啊。」
「說明我天賦異稟,吃藥也沒用。」
「……」這人哪來的自信?
衛硯的自信在我看過了大夫之后,耷拉下來了。
「不用難過,二位還年輕,還有機會懷上。」
大夫安慰完就走了。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天賦異稟?吃藥也沒用?」
衛硯黑了臉。
他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母親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我「開心」的模樣。
她覺得我一定是很喜歡衛硯,再加上我和衛硯已經發生了那樣的關系。
所以在皇帝賜婚時,她欣然接旨。
等我知道時,我兩眼一黑。
「你不想嫁?」母親滿臉擔憂。
我遲疑了下,搖頭:「不想。」
我哥大大咧咧道:「可這是圣旨。你能拒絕得了?」
見我沉默,他又補刀:「聽說是你中了歡藥,人家衛大人幫你解毒,結果你想拋棄人家?」
「……」
我哥這人說話真不中聽。
不過得知我要逃婚,他倒是還熱心幫我規劃路線。
「我這些年去過很多地方,雖然那男的拋棄我了,但我不算毫無收獲,你哥我現在強得很,各地都有朋友,你到時候去了,他們會關照你的!」
于是我連夜收拾東西跑路。
16
一天后,衛硯沒有來追我。
兩天后,他還是沒有來。
十天后,我們的婚期過了,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你就這樣逃婚,不怕他對付你家里人?」
季宵不解地問我。
他是我哥在這兒認識的朋友。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他的鋪子里當賬房先生。
「他不是這樣的人。」
季宵有些詫異:「你對他的人品還挺信任的,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愿嫁給他?」
不等我說話,他又道:「難不成是很丑?想也是,錦衣衛嘛,天天打打殺殺,說不準臉上好幾道刀疤呢,唉,真是可惜了。」
季宵是個愛腦補的,見我沒回應,他儼然已經把衛硯當成了一個丑八怪。
直到一個月后,我遭遇刺殺,衛硯從天而降,解救了我:
「要是我不來,你今天可就死了。」
他聲音有些微顫抖,但說話依舊毒舌。
「衛大人,你覺得我無緣無故為什麼會被人刺殺?難道不是被你所累?」
「也是,畢竟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確實會被連累到。」
「……」
他勾起唇角:「所以,為了確保你的安全,還是和我回去吧。」
語氣溫柔又帶著一絲不容人拒絕的強勢。
我還沒說話,季宵先說了:「原來你不是丑八怪啊?」
衛硯見到季宵,表情有些吃味:「你這段時間一直和他在一起?」
「你在想什麼,他和我哥那個啥,我能和他有啥?」
「嗯?」
見他難得疑惑,我心理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