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言不合就把我拖走。
我氣得吐血,直到上了馬車。
「衛硯!你到底要干嗎?」
這臭流氓,聽聞他三天兩頭,當街強搶民女,想必是極好女色的。
如今發現我是女子,不會是想用這件事要挾我,讓我成為他的禁臠吧……
「你如果想要挾我當你的玩物,我告訴你不可能!」
「……」
「你要真敢這麼做,我死給你看!不!我要和你同歸于盡!」
「阿蕪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整個姜府上下了嗎?」
「……」
「你說陛下要是知道……」
「我錯了!」我滑跪得很干脆,咬著牙,再次認慫,「你說,你要我怎麼做,你才不會告發我?」
他歪著身子,撐著腦袋,頗有些興致勃勃:「什麼都行?」
「不違反道德底線就行。」
他挑眉,上下掃了我一眼,似是真的在想要讓我做什麼。
然而他想了一路,都沒說出來。
我備受煎熬了一路,直到到達府邸,我心不甘情不愿給他安排了間院子。
「想到了。」
周圍無人,我警惕地看著他:「什麼?」
「穿女裝給我看。」
「……」什麼奇怪的要求。
我不解地看著他:「你看這個做什麼?」
「好奇。」
「好奇什麼?」
他走近一步,目光灼灼:「那晚阿蕪穿的是男裝就那樣好看,我想知道,著女裝是不是會更美。」
「……」
被一個男性,尤其還是死對頭當著面說美,我不可避免地又尷尬得紅了臉。
他卻恍若不知:「答不答應?」
「我沒有女裝。」
「這簡單,我樂意送你,多少套都管夠。」
說到這個,他眸光閃著光,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迫不及待地想去做。
我直覺不好,趕忙阻止:「不、不用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些舊衣服。」
11
自六年前父親去世,哥哥又戀愛腦跟人跑掉之后,我為了整個姜府,就再也沒有穿過女裝。
時隔六年,突然被迫穿上,我有點生疏。
偏偏我又不能喚婢女進來幫我。
搗鼓了半天,最后衛硯失了耐心,推開門進來了。
「阿蕪可是反悔了?」
我正在琢磨那衣裙怎麼穿,冷不防衛硯走進來,我急忙捂住胸口:「我沒穿好,誰讓你進來的?」
衛硯早就在見到我時,愣怔當場,此刻聽見我的呵斥,才從驚艷中回神。
不過看我的眼神依舊有點幽深,似是帶著滾燙。
「你不會穿?」
他一眼看出我的窘迫。
也不等我回復,走到我跟前:「我幫你。」
「你會?」
因為太過驚訝,我甚至忘了拒絕。
而他熟練地幫我一件又一件地往身上套,溫柔細致。
「這有何難?」
我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時常去青樓,哪能不會。
頓時沒好氣:「也是,衛指揮天天流連花叢,哪能沒見過?」
「吃醋了?」
他突然靠近,呼吸近在咫尺,我一驚,推開他后退:「靠這麼近做什麼?」
「我只流連你這株花,阿蕪可不要誤會我。」
「你覺得我信?」
我白了他一眼。
上個月,我還在集市上看到他當街強搶民女。
半個月前,他從青樓帶了一位女子回府,那女子至今沒出來過。
「阿蕪,你再這樣,我真的當你吃醋了。」
他不知何時已經幫我穿好衣服,眸光幽幽地上下打量著我,嘴角還勾起詭異的弧度。
我直覺不妙,剛要后退,他突然伸手觸碰我的頭,快速抽掉我束發的簪子。
如瀑長發瞬間垂落。
我有些無所適從,而他仍舊直勾勾地盯著我。
盯得我極度不自在:「可、可以了吧?」
他撫上我的長發:「還差一步。」
「別動手動腳的。」
我剛要拍掉他的手,他就反握住我的手:「別動,我幫你梳發。
」
「這你也會?」
衛硯又一臉「這有何難」的表情。
然后一刻鐘后,我看著鏡子里,自己亂七八糟的頭發,視線移到鏡子里的他:「你真的會?」
他有些懊惱:「看著簡單,但確實有點難。」
我倏然起身:「行了吧,你讓我穿女裝,我也穿了。如今你也該信守承諾。」
「什麼承諾?」
「?」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耍我?」
他揚眉,頗有些無辜:「我只是說穿女裝,沒說穿一次就行。」
「你——」
我氣得臉通紅,卻又拿他沒辦法,最后只能惱怒:「你什麼癖好啊你!」
他低低地笑出聲,不退反進:「我什麼癖好,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12
那晚,衛硯后來在我房里待到了后半宿才回自己的院子。
我碰了碰自己略有紅腫的唇,在心里把衛硯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以前衛硯總喜歡和我對著干,但僅僅只是在言語上,沒想到如今他喜歡動手。
直覺不能一直被他壓著欺負,我整晚都沒睡,一直在想要怎麼對付衛硯。
然而我還沒想出來,衛硯又開始折騰我了。
自那晚他幫我做了個失敗的發型之后,他被激起了勝負欲。
每天一下朝,就拉著我練習做發型。
我的頭發都要被他薅沒了,這實在不能忍!
「你要不干脆殺了我吧!」
「怎麼了?」
他一臉無辜。
我咬牙切齒:「要我當個禿子活著,跟我死了有什麼區別?」
他一怔,低頭看了眼手里還纏著的斷發。
「抱歉,我失誤了。」
我氣得要吐血,正準備和他理論一番,門口傳來敲門聲。
「阿蕪,你在嗎?你這孩子,最近怎麼回事,一回來就在房里不出來,是心情不好嗎?」
是母親。
我心一緊,和衛硯對視了一眼:「你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