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章結巴：「知、知、知道了……」

從那之后, 小章一看到我便繞路走，仿佛我是什麼瘟神。

而我, 也已換回了女裝。

又有一次, 我與小章偶遇在街上。

小章怔怔看著我, 半晌，終是紅著眼垂下眸去, 與我擦肩而過。

我叫住他：「謝謝你。」

小章自嘲一笑：「都是我應該做的。」

老章其實早就醒了。

是我懇求小章，讓小章說服老章, 不要插手這樁戰事。

太子行事無能, 朝堂政事處理差勁，還暗中貪墨, 用于暗中招兵買馬。

老章本就不喜歡他。

太子曾數次上門拜訪, 卻全都被老章找遍借口拒絕。

天下，自是能者得之。

倒不如坐山觀虎斗, 任由他們廝殺。

11

塵埃落定, 我給我妹妹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婚禮產生的銀子, 全都從圣上的私房錢里扣。

宋文璟已于月余前登基，圣上則被封為「太上皇」，頤養天年。

我白日依舊去兵部當值，夜里則在喜禾街邊，開了家女裝店。

由于款式新穎風騷，頗得附近秦樓楚館喜歡。

很快就和各大館子達成了戰略合作。

張老鴇時常上門與我聊天，并慫恿我繼續設計熱辣奔放的各種褻褲。

可我婉拒了她。

因為我答應過圣上, 要做一個真正的設計師。

當初我從璟王那順來的玉佩, 早已歸還過他。

可他卻低笑起來：「自己留著。就是當我母親送給你的禮物。」

又過三月。

年輕圣上封了姜府長女為妃。

于是白日，我在兵部兢兢業業當值。

到了夜晚, 圣上壓著我, 在御書房內聽他傳道授業。

每每皆傳得我快要承受不住……

又過半年。

魚妃有孕。

圣上憐惜，將她封后。

封后大典空前盛大, 帝后二人，伉儷情深，引為美談。

多年后的某一日。

我與宋文璟已成老夫老妻。

我頗為嬌羞地問他：「當初, 你是何時開始喜歡我的？」

宋文璟將我曾經設計的絕版網襪，往我腿上套。

他低笑：「能設計出這等用品之人，必然是個妙人。」

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