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上前詢問給太子下藥要判什麼罪。
雖說以往也不是沒有過,可這次實在有點嚴重啊嗚嗚嗚嗚。
太醫都來了,皇上還會遠嗎?
徐宴淡淡看我一眼:
「按律——當斬!」
我一口氣沒上來。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兩眼一閉,癱坐在地上。
「沒了,這下什麼都沒了。」
我的話本子還沒看完,早知如此,不管小桃紅說什麼我也要看完。
看我久久失神,徐宴一把把我拉坐到他腿上。
「現在知道怕了?」
我點點頭。
他捏著我的耳朵:「出息。」
「你是孤的太子妃,我看誰敢殺你。」
徐宴說這話的時候漫不經心,可與生俱來的上位者姿態擋也擋不住。
好帥。
可惡,有點被蠱惑了。
我毫不留情道:「還有你爹。」
徐宴喉間一哽:「你還知道說,哪回不是我替你瞞著。」
可這回瞞不住了啊,太醫都來了。
欸,對了,太醫呢?
我緩緩轉頭,看到一旁早已收拾完藥箱的老人家。
太醫微笑揮手:「……」
我意識到什麼。
慌忙從徐宴身上下來。
原地打轉,從頭摸到尾:
「那、那什麼……我路過。」
「對,路過。」
我在說什麼啊。
太醫依舊微笑:「是,明白。」
……
徐宴換了個姿勢:「今日之事勞煩……」
未盡之意溢于言表。
太醫立即正色拱手道:「卑職明白!」
臨走前太醫欲言又止,止了又止。
看著我微笑道:「路過,路過。」
喂,大理寺嗎。
這里有人區別對待。
10
解決了一樁心事后,我徹底松了口氣,轉而又想到他剛剛說他頭也疼。
渾身又來勁了,趴在床邊問他:「除了頭疼,你還有哪里疼啊。」
看來奸商給我的藥還有點用嘛。
徐宴聞言看著我,用某種循循善誘的語氣問:
「你真想知道?」
我肯定地點點頭。
「快說快說。」
見我上鉤,他反而還不說了。
懶懶地后靠在床頭,雙手枕在腦后。
「哎呀,我是哪兒疼來著。」
「胸口、腿疼還是肚子疼,我給忘了哈哈哈哈哈。」
小氣鬼徐宴。
不說就不說,不說我還不能猜嗎。
既然是淫藥,那……
我目光移向他腹下三寸的位置。
嘿嘿。
徐宴等了許久也沒見那人出聲,疑惑著睜開眼。
就看見小巧可愛的姑娘趴在榻邊,枕著手,目光正落在……
我看著徐宴突然紅了耳朵,羞憤道:
「趙綰一,你知不知羞啊!」
「還看!!」
兇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11
我被連人帶藥扔出來了。
守門大哥一看是暗衛送我出來的,連忙派人去取轎子。
「又被殿下趕出來了?」
我沮喪地點點頭。
他看了眼月色,拍拍我的肩膀:
「這回比上次久了點,有進步。」
暗衛把人送到了,朝守衛交代清楚:
「人就交給你們了,老規矩。」
守衛:「明白,把人安全送回家,路過十三娘的鋪子再買一份綠豆糕,茶水要碧螺春。」
「最新一期的話本子已經放在匣子里了。」
暗衛點點頭回去向徐宴復命去了。
我坐在東宮的轎子里,晃晃悠悠地想。
我上一回是什麼時候見到了來著。
啊,對。
上一回見到還是在上一回。
12
又一次和徐宴吵架后,我再一次去給他下藥。
出人意料的是,這次東宮一個人也沒有。
連守門的小夏子也不在。
我推開了房門,屋內點著燭火,屏風后隱隱傳來水聲。
想著可能是小夏子在偷懶,剛走過去。
就被潮熱水汽撲了滿臉。
再睜眼時,就看見徐宴光子身子泡在浴桶里。
他居然這個時候洗澡。
我居然看了男人的身子,我不干凈了。
我一跺腳,轉身就要跑,結果腳下不知從哪冒出來一條濕帕子。
整個人后仰著摔進了桶里。
和他面面相覷。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我想死。
「好巧啊……你在洗澡啊。」
「還不快起來!」他說著拿過一旁的帕子蒙住了我的臉。
我掙扎著起身,可這浴桶出奇的滑,又被蒙著眼。
于是我再一次摔倒在徐宴身上。
這一次不知道撞到哪里,他控制不住悶哼一聲,連聲音都啞了。
「趙綰一!」
「在呢在呢。」
我連忙拿掉帕子,一復明就看見掌下肌肉分明的胸膛。
徐宴的嘴唇分分合合,說的什麼全都聽不清了。
我直勾勾地盯著手下的肌膚。
鬼使神差地捏了捏。
身下人突然不說話了。
嗯,怎麼說呢。
又軟又硬,格外的滑嫩。
看著那顆小凸起,我腦抽似的撓了一下。
徐宴整個人都僵住了。
「噌」地一下站起身,動作大到帶倒一旁的茶水。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小夏子聽到動靜趕忙進來,還不忘扶正腦袋上的帽子。
待看清屋中情形時,忍不住驚呼:
「哇哦!」
徐宴狠狠閉上眼:「……滾出去!」
13
徐宴讓我對他負責。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不成?!」
人證我知道,小夏子嘛。
「那物證呢?」
徐宴聞言看過來:
「我就是物證。」
哦,也對。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端著茶杯輕敲,一下一下像打在我心上。
片刻,自顧自地說起來:「從今往后我卯時上朝,你寅時三刻就來替我更衣洗漱。」
越說越覺得可行,「這樣吧,你干脆寅時就來,把早膳也解決了。
」
寅時?!
呵呵,這個責負不了一點。
我兩眼一黑,趁著他去換衣服趕緊跑路了。
小夏子眼觀鼻鼻觀心,等人走遠了才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