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奸臣家惡毒嫡女,此刻,我正準備強取豪奪王爺。
為了得到他,我下藥想跟他生米煮成熟飯。
誰料我剛鉆入被子,無數人便沖了進來說要捉奸。
「我名聲已毀,你要負責。」身旁人可憐兮兮地抱住我。
捉奸的流程是對了,可這聲音怎麼不對啊?
我抬頭,對上站在門外王爺淚眼汪汪的眼神:「躺那的應該是我啊。」
等等,那我被窩里的是誰?
01
一片嘈雜聲里,我戰戰兢兢地回過頭,然后火速抱著被子跪在地上。
「陛、陛下!」我哐哐直磕頭,現在不磕頭,等會要殺頭。
我看著身穿明黃寢衣的蕭云策,弱弱地將身上的被子分給他一塊。
蕭云策滿眼溫柔地望著地上的我:「沒想到,你對朕愛得如此深沉。」
「誤會,都是誤會。」我忽地機智抬頭,「此事有損陛下清譽,我這還有一包藥,您現在就將王爺抓進來,我再藥一遍,讓他當替罪羊。」
「大膽。」他平靜的語調令人心生恐懼,「在你心中,朕是那種不負責任的小人?」
我嚇得牙直打顫,主要是我不想負這責任啊!
「抖什麼?」
「見到陛下心生歡喜,激動得微抖。」我狗腿憨笑,「微抖。」
「你對朕真是一往情深,朕自然知曉女兒家名聲的重要性,這樣吧,七日后,進宮。」
我聽到這話,只莫名覺得熟悉,嗚嗚嗚嗚,他說的都是我的詞啊~
殺我不能現在殺嗎?怎麼?進宮殺能給你填國運啊?
還沒反應過來的我,便被皇帝的侍衛如提雞仔般強行送回家。
「此事影響甚大,你們千萬不要泄露今日我跟陛下之事。」我從兜里掏了兩個金元寶塞給侍衛,「一切皆為陛下聲譽。
」
丞相爹見陛下侍衛到來,急得出門來迎我:
「出了何事?」
「丞相大人,您家大小姐給陛下下藥,像生米煮成熟飯。」侍衛握著金元寶,面不改色說道。
我爹嚇得直往地上跪,卻被侍衛攙扶起來:「陛下寬仁,決定成全了大小姐,七日后便迎她進宮。」
侍衛鏗鏘有力:「微臣恭喜丞相。」
我爹擺手又送了他們兩盒金元寶:
「此事有關陛下顏面,切勿外傳。」
次日,全城的人都知曉我何時何地給陛下下的藥,以及何日會被迎娶。
「收了錢不辦事的賤人!」我跟我爹異口同聲罵道。
爹冷眼掃過我,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爹,救我!」我哇哇大哭,「您又不是不知道陛下有多可怕。」
「為父今日進宮與陛下交涉,唉。」爹遺憾地扶起我,「我估摸是陛下嫌爹權勢滔天,想讓你進宮當人質。」
「不能進宮。」我見爹想拿我當棋子,眼淚瞬間收起,「看來,只能再去找一次那大師了。」
02
道觀最隱秘的房間內,我咬牙切齒地將一箱金子遞給大師的徒弟。
這可是我一年的首飾錢!
「安王不過是個閑散王爺,且年紀還大,當今陛下戰功赫赫,如今大權在握,貧道恭喜小姐因禍得福。」屏風后人慵懶地品著手中茶。
「我怎是那貪念權勢之人?」我小心翼翼地望向四周,「我知曉一些隱秘之事。」
屏風后傳來一道溫柔聲音:「姑娘但說無妨。」
「聽說皇帝不能人道。」我將聲音壓得極低,以防隔墻有耳,「好像是多年征戰落下的毛病,所以如今才如此暴虐,許是見不得旁人有夜生活?」
屏風后陷入久久的沉默,莫不是我剛說話聲音太小,他沒聽到?
「大師!」
「小姐切勿道聽途說。」大師聲音微抖,隱約間還有什麼碎掉的聲音。
「瞧不起我?我宮里有人!」我得意挑眉,「消息準得很。」
「既如此,你只需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做,便可不進宮為妃。」
屏風后的影子手臂微抬,命侍從給我送來一封手札。
「打扮濃妝艷抹勾引他?給他烹飪佳肴?」我滿臉問號,「這不是話本子里爭寵的套路?」
我抬頭想要解釋,卻見那侍從滿臉嚴肅,一臉不信就滾的討打樣。
我握著那張紙又想起一條隱秘消息,豁然了然:
「先生讓我主動勾引他,是因為算到皇帝確實是那種人嗎?」
我好奇心滿滿,想確認消息準確性。
「噢?」大師饒有興趣地問我,「哪種人?」
「皇帝不能人道后,聽說有斷袖之癖,相好的就是他身邊的金刀侍衛。」
屏風后的帶刀侍從「唰」的一聲抽出刀,卻被大師抬手壓了下去。
咔嚓,這回我看清了,是大師手里的茶杯被握成了粉末。
我猛地想起狗皇帝也經常來這家道觀,莫非這大師跟皇帝有一腿?
嘖嘖,他這麼強的內力,應該是上面那個吧?
「你笑什麼?」他的語調又恢復到溫文儒雅。
我嚇得立馬收起嘎嘎傻樂的大牙:「我笑了嗎?可能是想起安王今天約我吃晚飯,我先跑,不對,是走。」
我剛跑到門口忽地想起什麼,立即轉過身:
「我既來了,您便將下月預測我吉兇的話本子給我吧,省得我再來一趟。」
唰,這次是十余把劍同時出鞘。
算個命,帶這麼多高手?我下意識捂住我亂說話的嘴。
他果然跟皇帝有一腿!
待我身影消失后,屏風后一襲月白衣衫的蕭云策緩步走出。
「陛下您為得她心,苦學夾子音扮大師想得到她信任,知曉她給安王下藥,陛下竟主動喝了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