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主病弱的小兒子,太醫預言我活不過二十二歲。
可我還是愛上了戰無不勝的女將軍葉青溪。
我費盡心機得到了入贅將軍府的機會。
每日想方設法討取她的歡心。
但最終,她為了救她的青梅竹馬,還是舍棄了我。
01
皇帝陛下忌憚將軍府的龐大勢力,便想派一個皇室子弟入贅將軍府。
好和女將軍生下孩子后奪得她手中的兵權。
我用盡心機得到了這個機會。
同葉青溪成親那天,我才剛滿十八歲。
京城的秋天一片金黃,她穿著紅色的戎裝騎著高頭大馬來公主府迎接我。
我也穿著紅色的婚服,在侍從的攙扶下跨上了馬,跟她并排走在回將軍府的路上。
陛下為我添了一百二十擔聘禮,以示對葉家的恩寵與敬重。
京城十里紅妝,路過的家家戶戶門口都掛上了公主府發的紅燈籠。
路上更是圍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京城中的百姓們都想看看,入贅到將軍府的公子到底長什麼樣。
我并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一路上,我都在偷看葉青溪,內心雀躍不已。
自我十四歲第一次見到她開始,我就已經愛上了她。
這門婚事,是我費盡心機才得來的。
02
洞房中香爐裊裊,喜燭高照。
雕刻著龍鳳呈祥的紫檀木大床上面鋪著龍鳳被,上面撒滿了花生、紅棗、桂圓和蓮子。
院中的賓客都已散去,我坐在桌邊,看著葉青溪向我走來。
我覺得此時的她,就像是神女一般,全身都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漸漸地覺得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在喜婆的指引下,我們兩人喝了合巹酒,并各自剪下了一縷頭發,綁在了一起。
締誓結發,表示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從小照看我的王嬤嬤笑著對我們說:
「祝將軍和公子芝蘭茂千載,琴瑟樂百年。」
然后就帶著一眾侍女退了出去。
我有些害羞的看著葉青溪:
「夫人,我雖然身體不大好,無法陪你到白頭。但是我一定會對你好,一定會努力讓你幸福的。」
這是我第一次說這麼露骨的情話,還怪不好意思的。
「我知道你身體不大好,今日你也辛苦了,就早點休息吧,我去睡外間的榻上。」
她勉強沖我笑了笑,然后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像,我們曾是好兄弟一般。
「夫人……」
我慌忙抓住她的手。
「我們……不洞房麼?」
我仰起頭,充滿期待地看著她。
她卻冷笑了一聲:
「蘇卿辭,你既然體弱,就好好的養養身體吧。為了他們見不得人的計劃,犧牲掉你自己的性命,也太過于不值得。」
原來她竟然都知道。
那一瞬間,我的心如墜冰窟。
03
我的母親是初陵國的長公主,封號安平,也是當今圣上的親姐姐。
她在二十歲那年生下了我和我哥哥蘇卿時。
我生下來時便體弱。
王嬤嬤說是因為我在娘胎中未能好好成長。
我同哥哥是雙生子,兩個孩子在娘胎里,總會因為養分攝入不均,導致一個強壯,一個羸弱。
三歲那年,虛弱的我不慎感染了風寒,一病不起。
母親為了我能活下來,將我送到了京郊的法源寺交給方丈親自撫養。
我無法像普通孩子一樣奔跑、習武,甚至連走上幾步都會氣喘吁吁。
我每日能做的,就是坐在蒲團上,跟著方丈一起誦經念佛。
身體好的時候,還能再抄上一會兒經書。
每過一個月,母親都會派一位太醫到寺中為我重新開藥方,調理身體。
從三歲那年開始,我每日都要喝上一大碗十分苦的藥,這藥苦得讓我覺得簡直比我的命還苦。
太醫預言,我活不過二十二歲。
從小,我就習慣了寺廟中無欲無求的冷清,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人一樣,在這個世間茍延殘喘,默默地等著二十二歲的到來。
直到我第一次見到葉青溪。
04
葉青溪十七歲那年,她的哥哥葉青竹戰死了。
葉青竹本來是打贏了的,可是皇后的弟弟為了搶奪軍功,不顧軍令帶著一小隊人馬追了出去,最后被敵軍包圍。
葉青竹為了救皇后的弟弟,被一箭穿透了胸口,不治身亡。
這是葉家最后一個男丁。
七年前,葉青溪的父親——葉將軍戰死。
她一個人來到法源寺,跪在佛像面前痛哭流涕。
我站在方丈的身后看著她,孱弱的身體被她的悲傷所淹沒,我也跟著紅了眼眶,就好像這個無依無靠的人也是我。
「佛說,善惡終有報。為何我的父兄為國為民,卻沒有得到好報?」
她用她哭腫的眼睛,迷茫地看著方丈。
「阿彌陀佛,葉施主不必太過傷心。」
「世間之事,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在天道軌跡之下的必然,因果循環,生生不息。」
「一切皆有因果,一切都是時序,一切都是緣分,一切都是過往。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不信!」
她抬手擦掉臉上的淚痕,站起身,清冷的眸光瞬間變得堅定。
「我才不信什麼命中注定!我父兄都是被人無辜連累而死,那些自以為是的罪魁禍首卻活的好好的,還想伸手去摘我父兄用血澆灌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