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嘛……
「你們回來得正好,我們想讓夏芝做媳婦,你們覺得呢?」父親粗聲粗氣地說。
夏芝死死拉著娘親,眼巴巴地盯著我們,看起來十分可憐。
她是種田文女主,長相自然是好看的。
而且靈泉可以讓皮膚變好,她的臉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在見慣了鄉村婦女粗糙模樣的男人眼中,無異于赤裸裸的引誘。
娘親猶豫道:「夏芝愿意嗎?」
夏芝瘋狂搖頭:「不愿意!」
父兄瞬間變了臉色。
「不愿意?不愿意就拿錢出來啊!」父兄火冒三丈地走向夏芝。
「我沒錢……」夏芝淚盈于睫,害怕地連連后退。
眼看著父兄越來越惱火,娘親上前勸阻:「她不愿意就算了……」
我拉都拉不住。
父兄扇了娘親一巴掌:「滾!沒你說話的份兒!」
娘親捂著臉,不敢再阻攔。
事至此,夏芝明白我們娘倆根本保不了她。
她忽然從口袋里掏出玉佩遞給父兄:「我沒錢,但有玉!這塊玉佩行嗎?」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女人居然如此賤!
她已經發誓將玉佩給我,償還救命之恩。
后又花言巧語,將玉佩借回去,說以后定會還我。
結果她居然拿來買通父兄,一魚兩吃?!
「喂,那是我的玉佩!」我生氣地說。
夏芝眼神躲閃:「胡說什麼啊,這明明是我的玉……」
父兄喜笑顏開,拿著玉佩顛顛兒跑去鎮上典當換錢。
娘親害怕出事,等父兄離開便勸夏芝:「姑娘,你趕緊走吧!」
夏芝說:「我腿還沒好呢,你們拿了玉佩就想趕我走?太過分了吧!」
玉佩不在手里,夏芝肯定不愿意離開。
我提醒:「那玉佩,你已經給我了,我勸你早點走。
」
夏芝不認賬:「誰說的?有證據證明我給你了嗎?那是我的玉佩!」
我笑了笑,沒再說話。
父兄喝酒賭博到晚上才回來。
喝完酒,哥哥興致大發,醉氣熏天地朝柴房走去。
過一會兒,父親忍不住,也進去了。
我看到一切,漠然地關上窗。
不一會兒,柴房里傳來夏芝的呼救聲。
娘親不安道:「該怎麼辦啊?要不要去阻止?」
我阻攔:「娘親,我可不想被打死。」
娘親不敢再說話。
夏芝哭叫了一夜。
她一定十分痛苦。
就像當初我和娘一樣。
她將玉給父兄雖然出乎我的預料,但并非不可控。
我隨時可以拿銀子贖回。
畢竟鎮上就一家典當行。
不過嘛,她這麼做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要夏芝自己親口求我打開空間。
到時,我將血滴入,開第三道鎖!
玉佩將認我為主。
06
翌日一早,我端著糊糊進入柴房。
夏芝躺在地上,衣不蔽體。
「吃飯吧!」我說。
夏芝沒反應。
我將糊糊放在她身旁,她忽然伸手打翻碗,聲嘶力竭地喊道:「滾!不需要你假好心!唐茵,你就是個賤人!要不是你將我帶回來,我就不會這樣了嗚嗚嗚……」
我挑眉:「夏姑娘這話真搞笑。當初你快死了,是你讓我救你,還讓我幫你治療。我好心幫你采藥,留你吃喝,現在反過來怪我?」
「你救我,是因為我拿了玉佩給你!你才不是好心救我呢!」
「玉佩呢?」
「……」
「你說要睹物思人,我心軟把玉佩還給你,結果你卻將玉佩拿給父兄,妄圖和他們討價還價。我救了你,什麼也沒得到,出了大力氣,每天伺候你,你卻橫眉怒目,罵我是賤人?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你……你父兄那樣對我……」
「那是父兄做的,關我什麼事?這麼長時間你看不清他們是什麼人?你傷好了大半,我們讓你走,你自個兒不跑,現在出事了就怪無辜之人?」
夏芝愣了一會兒,崩潰大哭。
我才不慣她,拿起碗轉身就走。
上輩子她被父兄威脅,極其生氣又不敢反抗,也是這般對著我大吼大叫。
死后我才明白,這女人就是個欺軟怕硬、貪生怕死的主兒。
知道我的性子柔順,老實善良,不會亂說話。
便把氣撒在我身上。
還不停地說:「你們父兄這樣對我,你欠我的!」
對我頤指氣使,要吃要喝。
我心中愧疚,一直在想辦法保護她,讓她趕緊走。
她卻待得舒服,一直賴在我家讓我伺候到傷愈。
那時在我的保護下,父兄二人對她并未有實質性的傷害,至多算心思不純,貪圖美色。
即便如此,她也懷恨在心,睚眥必報,卷走寶藏,引人誅殺我們一家。
如今沒了我的保護,真吃虧了,不知道她要怎麼殺才能消除心頭之恨。
怕出意外,我先去鎮上高價把玉佩買了,偷偷帶回家里。
無人得知,玉佩已經回到我手上。
接下來的時間,我專心為娘親治病。
夏芝中途想要逃跑,被父兄發現,抓起來一頓暴揍。
此后兩人輪流看守柴房,還找了根繩索將她綁起來。
一有空就拿她泄欲。
娘親想幫她,差點被打,不敢再幫。
我從未替夏芝求情,父兄便允許我一人進入柴房,給夏芝送吃的。
如果她想逃,我是她唯一的機會。
又一次給夏芝送飯,我說:「看你也可憐,不如從了父兄,說不定會少挨打……」
夏芝依舊憎惡我:「不要你管!」
我再度暗示:「我和娘親有心幫你,可惜做不到。除非有人相救,否則這輩子你都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