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后怕:「幸虧岳父下手快,否則那就是你的一輩子。」
他又說:「太子豈止害了太子妃一輩子,他坑了多少女人的一輩子,他如果只是把女人抬進來,晾著也就罷了,頂多凄苦,他還……」
明承知咬牙切齒,明承知從不是個善的,他心狠手辣,對作奸犯科之人毫不手軟,招致很多罪犯及家屬的怨恨,與他成親以來,他遭遇無數次刺殺,但都被他反殺,他下手極狠,出手必取對方性命,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得到同樣狠辣的刑部尚書賞識,奏請皇上,升為大理寺少卿。
升任以來,很少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了,這都是面對大惡人才有的。
怕我害怕,他止住了后面的話。
但我好奇啊,很快打聽出來,嚇得我直哆嗦。
小麥芽說,太子太可怕了,他那玩意太嚇人。
除了太子妃是高門閨女,丞相嫡女,他像平常家相公與她圓房。
其他女人可沒他好命了,大婚后三個月,太子妃有孕,他就抬了七個女人進府,都是五品官以下的女兒。
小麥芽滿眼凄厲:「小姐,太子把人并排擺在一起,挨個圓房。」
當晚上哭聲此起彼伏,血流滿床,次日,七個侍妾統統病倒,高燒死了兩個。
周伯攥拳:「凡是青樓滿十四歲漂亮的雛,都進了太子府后院,卻沒有一個活過一年的。」
宋罡黑著臉:「太子辱過五十歲的老婦,也欺過九歲的女童……」
差點把我嚇死,心跳如鼓,趕緊四處尋找女兒。
搜尋到她和周伯在院內練武,我的心才緩了下來。
二哥只簡單對我說太子壞,卻火急火燎地讓我成親。
我終于明白了,一向穩重的二哥為何會這樣。
二哥著重強調太子丑,其實并不丑。
他只是不想嚇到我,知道我喜歡美的,故意這麼說,讓我厭惡。
因為太子是女人的噩夢,女人生命的終結者。
他集所有性變態于一身。
但這還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有腦子。
他對家有背景的太子妃只是晾著,讓丞相岳丈說不出什麼。
除了太子妃,高門貴女他一概不動,只動沒背景的女人,即使玩死了,也沒有人敢出頭。
且他只對自己的女人下手,就連青樓女子,他也先抬進府,讓外臣無法諫言。
除了極端變態好色,還找不到其他毛病,他名下一堆鋪子,都被他雇人經營成旺鋪,太子有錢,有錢讓他養女人。
皇上交代給太子的事,他尋了一群有本事的幕僚,幫他辦得漂亮,讓皇上也不好在女人一事上批評他。
他變態,但他極其聰明,極難對付。
難怪這些年,大理寺都沒有抓到他的把柄,沒人舉報,誰會去關心太子的后院。
如果不是老國公一句抬舉孫女的話,這些事情也不會擺在我面前。
我要瘋了。
明承知不知道去了哪里,最近他一直早出晚歸。
但我知道他比我還憂心,那焦慮的樣子像極了當初的二哥。
我不能讓他一個人面對,也不想讓他給女兒安排上與我同樣的路。
19
晚上,明承知一身疲憊地上床。
成親以來,無論多晚,無論多累,他都一定躺在我身邊。
他說,我是他的支柱,是他的精神源泉。
他在我這才能獲得力量。
我卻知道,他是對家的執念,我是他唯一認可的家人。
他娘愛他,卻護不了他。
而我,帶給他的太多了。
黏上了我,我也愿意被他黏。
女兒曾與他爭我,沒爭過。
今天,他脫掉外衣和鞋,沒洗漱便上了床。
這是累壞了。
他剛躺下,我怕他睡過去,便坐了起來,輕聲叫了聲:「承知。」
也差點把他嚇詐尸。
他撫著心臟,睡意全無。
我不是為了嚇他的,我只是著急。
我對他說:「承知,嫁人不是明月的出路。」
我們女兒的名字叫做明月。
他驚詫,我接著說:「我知道你最近在搜尋合適的人選,但這不是明月的路,我當年的條件不可復制。」
他也想到了這一層,說:「那怎麼辦?這次皇后不會再錯手了。」
我不明白貴女那麼多,她為何只盯上郭家女兒,我當年是郭大將軍獨女,郭家勢力強盛,給太子助力尚可理解,現在明月的背后,一個只有名頭的郡主娘,一個官至大理寺少卿的爹,一個沒有實權的國公祖父,不夠看。
但她是皇后,她任性起來,不能講理,只能應對。
我攥住明承知的手,下了決心:「皇上老了,承知,咱們扶長公主上位吧。」
剛清醒的明承知,嚇倒了。
明承知心狠手辣,但對的都是個人。
這種大事,他是想過沒想過。
而我郭明竹,是郭大將軍的女兒,更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我敢想。
我說:「唯有如此,女兒才真有一條自由的路,天下的女孩也才有一條自由的路。」
長公主是先皇先皇后老年得女,也是先皇唯一的女兒!
先皇后一族是百年大族,在江南勢力很大。
長公主是他們唯一的皇親國戚。
而長公主,她是我五哥的發小!
當年她女扮男裝拜到我爹門下,與我五哥一起習武,與我五哥感情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