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對若月的愛又有幾分。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又暗中將雕花的芙蓉糕給了玉姨娘。
讓她給秦臻送去。
秦臻當晚就去了她房中。
08
秦臻傷了頭。
婆母也想找我發作。
可是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
在外游歷的秦國公回來了。
公公秦國公在外游歷回來。
帶回了個干練爽朗的女子。
她穿著窄袖紅衣,墨發高高束在腦后。
熱烈明媚得不成樣子。
那女子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
比她不知道嬌艷了多少倍。
又舞刀弄槍的,深得國公喜歡。
可國公只說那時他的好友,偶爾討論下槍法。
要是早有什麼那個意思,二人早就成了。
況且就算是他納妾,也不需要歐姆同意。
若說是小妾還好,婆母能仗著主母的身份收拾他。
按照國公的意思,此女是客。
且也沒有逾矩的地方。
婆母還得還吃好喝地伺候著人家,不能怠慢了。
她抱怨兩句,被秦臻知道了。
秦臻誠懇道:「娘,您不是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嗎?再說那只是我爹的好友,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聽到秦臻這句話,我簡直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婆母被氣病了,直接臥床不起。
我勤勤懇懇在婆母面前侍疾,婆母又想起了我的好。
她抹著眼淚說:「好在還有謹兒,是個知冷知熱的。」
「不像她們父子倆,心就是石頭做的。」
我掩下眼中的嘲諷。
那可是你的心肝寶貝兒啊。
09
婆母病了,這家中的事情暫時由我處理。
這天挽月閣來人,說若月想養條狗。
我還未請示婆母,秦臻就做主從他私庫里出銀子買了。
前兩日我將若月的藥停了。
她近來癥狀減輕。
但是做了虧心事哪能不害怕,不知聽誰說了,想養只狗護身。
秦臻對若月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她好起來后便心軟了。
大概是想著,他已經失去一個了,不能再失去另一個了吧?
除夕將近,婆母卻出事了。
原是她強撐著再起收拾好,卻在去花廳的路上被若月的狗撲了。
她本就病弱,這一驚嚇,直接暈了過去。
我去她床前照料,等我到的時候,場面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
原是秦臻被國公狠狠斥責了一頓。
他道:「瞧你干的好事,縱容賤妾養狗,沖撞到你母親,一天凈干一些混賬事!」
秦臻雖心中有氣,但還是乖乖受著。
直到那紅衣女子說了句:「國公何須如此生氣,世子相比也是痛心。」
說完,還掩嘴笑了起來。
秦臻這下忍不住了,直接開口。
「你又是哪門子身份,敢管本世子?不知哪里來的阿貓阿狗,不知廉恥沒名沒分的就住到了我們府上。」
那紅衣女子被罵愣了,眼淚簌簌地往下流。
國公怒極,當場讓秦臻跪在雪地里。
請了家法打了二十藤條。
團圓飯也沒吃,我回了芙蓉院。
讓小廚房做了幾道佳肴。
秦臻頂著滿身傷,去挽月閣與若月大吵了一架。
若不是若月要養狗,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兩人爭吵到最后,若月氣昏了頭,將當年的事情又翻出來說。
「你就是愛上了那個賤人,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觸及這件事,若月實在是占不到一點便宜。
秦臻冷笑連連。
「好好好,果然是你害死她的,你個毒婦!」
直接下令將若月杖責三十。
小廝是下了死手的。
若月的骨頭都被打斷了。
10
婆母醒了,卻徹底下不來床了。
我衣不解帶地照顧。
她將家中的中饋交給了我。
我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心中樂開了花。
挽月閣那邊,我找了最好的藥醫治。
決不讓她死了。
只有活著,秦臻才能和若月相看相厭。
這些天,秦府終于傳來了好消息。
玉姨娘懷孕了。
我直接做主抬了貴妾。
婆母知道很是欣慰。
國公也樂得合不攏嘴。
但到底不是嫡子。
我卻道:「都是國公府的孩子,與我親生的沒兩樣。」
如此識大體的話,她們對我更是滿意了。
又給了我不少好東西。
我讓煙雨一一收進私庫中。
年后,國公又要外出游歷。
還要與那紅衣女子同行。
婆母知道后氣得差點撐不住。
我依舊盡心盡力地扮演著好兒媳的角色。
煙雨都忍不住說。
「先前夫人那樣待你,少夫人還這麼盡心盡力地伺候她。」
我一笑了之。
因為啊,這福氣在后頭呢。
11
秦臻在外面養了個外室。
她說什麼都要將外室抬進門。
他道:「宜謹,臨娘清白之軀委身于我做外室,我勢必是要接她入府的。」
「她侍候世子也是勞苦功高,進府是應該的。」
聽到我如此說,秦臻展露笑顏。
「只是如今母親病重,世子這樣恐遭外人詬病。」
后半句一出,秦臻就變了臉。
「我原以為你是個好的,恐怕不過是權宜之計,拖著不想讓臨娘進門。」
秦臻面色很不好,斥責道。
「那就照世子的意思辦。」
沒見過這麼作死的。
既然他執意如此,那神仙都救不了了。
我不僅將外室接進了門,還大大方方地又給他納了兩房妾。
秦臻高興極了。
臨娘剛進門,我便將她安在了挽月閣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