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之蘭震驚無比:「這、這和臣妾與皇兒有何干系?」
皇帝冷冷道:「來人!褫奪她賢妃的封號,降為婕妤!」
「將那邪物和她都給朕送回宮里,讓國師驅邪!」
岳之蘭狼狽地被送回宮里,連帶著慕容啟,更是被五花大綁,穿過宮里的每一條小道,如即將問斬的犯人,接受每一個宮人的眼神嘲諷:
「這才剛剛復寵幾天啊,怎麼又這般模樣了?」
「她哪里能比上貴妃娘娘啊?就算是走了狗屎運被皇上寵幸了幾次,也不如貴妃娘娘的一根腳指頭。」
「想起她前幾日趾高氣昂那樣子,我就覺得好笑。」
13
國師去了賢德殿給慕容啟驅邪:
「娘娘,皇子身子里的邪物有些厲害,只怕要猛攻,微臣奉皇上旨意,只能得罪了!」
國師將無數鋼針刺破慕容啟的每一寸肌膚,他疼得幾次三番暈死過去,又被冷水潑醒,再次施刑,哦不,是驅邪。
當然,慕容啟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國師用自制的藥粉,派人涂抹著他的全身。
奇怪的是,一直到慕容啟暈死過去,潑不醒了,岳之蘭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攔他們一下。
相反,她看著慕容啟時,眼里的嫌惡不比那些宮人少。
她要動手了。
那一日,我也在宮中,岳之蘭請貴妃去花園里游玩。
她態度很是卑微,自稱從前是自己做錯,日后愿意給貴妃為奴為婢,求她賞一條活路。
貴妃并沒有像我所說的那樣,閉宮鎖門,跟著她去了花園。
兩個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一陣推搡,旁邊原本就重傷的慕容啟,噗通一聲掉進了荷花池里。
岳之蘭當即跪在地上:
「貴妃娘娘,我已經認輸了,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我的孩子?」
貴妃據理力爭,稱自己并沒有碰到慕容啟。
兩方爭執不下,宮人去請了皇帝。
皇帝到了現場,岳之蘭哭得撕心裂肺:
「皇上,我只有啟兒這麼一個兒子,我即便是再豬狗不如,我也不可能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啊!」
「啟兒不得您的疼愛,臣妾只是想讓貴妃娘娘垂憐,放過我和啟兒,她卻看我們如今失寵,伸手將啟兒推入了荷花池中!」
「皇上,求求您為我做主啊!啟兒畢竟也是你的親骨肉啊!」
虎毒不食子,慕容啟再讓皇帝惡心,還真是自己的親骨肉。
皇帝深深地看向貴妃:
「是不是你?」
貴妃跪在地上搖頭,可皇帝顯然是不怎麼相信:
「你覺得,朕會相信,一個親生母親殺害了自己的孩子嗎?」
「你這麼多年沒有自己的孩子,你大概是不能體會喪子之痛的。」
貴妃哭了起來,似乎是百口莫辯。
岳之蘭的眼里迅速地閃過一絲得意:
「皇上!臣妾就是不要這條命,也要讓貴妃娘娘給一個說法!」
「臣妾的皇兒啊,你死得好慘啊!」
14
皇帝失望地看著貴妃,就在她要開口之際,跟在皇帝身后的國師突然開口了:
「皇上,微臣前幾日為皇子驅邪,發現皇子體內,似乎是有蠱蟲。」
「所以,微臣便用自制的香藥粉為皇子涂抹全身以及全部衣物,想要逼出蠱蟲。」
「那香粉味道很淡,但若是有人觸碰到皇子或是他的衣物,味道便會經久不散。」
「香粉在這里,可以派宮女去聞聞,看貴妃身上,可有這味道。
」
皇帝派了御前的宮女過去,聞了那香粉,又聞了貴妃的手。
「回皇上,娘娘身上并沒有這味道。」
皇帝陰冷的眼神看向岳之蘭。
「皇上,您、您是懷疑臣妾一個生母會害死自己的孩子嗎?」
我緩緩開了口:
「皇上,武后為了權勢,可以殺害襁褓之中的親生女兒,旁人又未嘗不可呢?」
「貴妃娘娘和岳婕妤一向交惡,今日特地將貴妃娘娘請出來本來就蹊蹺,貴妃娘娘如今已然是您的寵妃,岳婕妤已經失寵,貴妃娘娘怎麼會蠢到親自動手殺害皇子?」
皇帝的眼神愈發清明,我發出了致命一擊:
「何況,我本是岳婕妤的姐姐,也是因為深知岳婕妤的為人,知道她陰險狡詐,不愿意讓貴妃娘娘蒙冤。」
「方才國師不是說皇子體內被下了蠱蟲?我聽說那中蠱之人會被持有母蠱者隨意支配,甚至是超出自身限制,三皇子前些天突然聰慧起來,想來,也是和蠱蟲有關。」
「皇上,不如搜一搜岳婕妤的寢宮,看看是否有那母蠱?」
岳之蘭滿臉的迷茫,坐在原地許久都沒想明白我在說什麼。
一直到侍衛們將一個裝著可怖駭人蠱蟲的盒子拿到皇帝面前:
「皇上,這是從岳婕妤寢宮里搜到的。」
皇帝震怒無比,一腳踢在岳之蘭的肚子:
「你這個賤婦!你竟然、竟然對自己的兒子下蠱,還將自己兒子推入池中!」
「你如此狠毒,哪配為人?」
岳之蘭捂著自己的肚子,滿臉痛苦:「皇上,這都是、都是她們陷害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蠱蟲啊!」
她這次的確是被冤枉的。
只不過,她心心念念要用慕容啟的死來冤枉貴妃的時候,疏于防范,讓貴妃的人成功將那母蠱送去了她的寢殿之中。
我冷笑一聲:「你為了入宮,都能讓我爹不惜對外說我德行有虧,自己冒充嫡長女進宮侍奉皇上,為了爭寵,你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