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是個胎穿的現代人,自打穿過來,我已經十幾年沒說過話了。
這對一個話癆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啊?
而且韓凌煬這小子長得真帥啊,有種天然野性之美,他現在是我的夫君,親自己的夫君,合情合理!
我今天,就要親死他!
思及此,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低下頭,「吧唧」就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
「綰綰,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主動了?」
韓凌煬漲紅了臉,從耳朵尖尖紅到脖子根。
我勾了勾唇角,露出了歪嘴龍王的邪魅一笑:
「你猜猜?」
哦耶!果然是因為這個,能說話了?
我又親了他一口:
「親你就親你,還挑日子嗎?」
再親一口:
「你費盡心機,娶了本公主,不就是想讓我親你嗎?」
再親一口:
「呵!男人,你裝什麼?」
哈哈哈!我一邊親韓凌煬,一邊洋洋得意。
早知道親韓凌煬就能說話,我從小就親他!
往死里親!
韓凌煬被我親得沒了脾氣:
「綰綰,你……唔……別這樣……
「再這樣……本郡王要忍不住了……」
11
洞房花燭嘛,你們懂的。
不可描述之處,人之常情。
我原本,想把說話的機會攢著的。
畢竟如果我只親他,不說話,就能把機會留到想說話的時候再說。
結果,韓凌煬這貨打了五年仗,沒見過女人似的,害我喊了一晚上。
這波不賺,簡直血虧。
白陪他玩了半夜,早上起來,還是不能說話。
早晨起來,韓凌煬神清氣爽。
貼過來,咬我的耳垂:
「綰綰,貼貼……」
貼個頭,昨天晚上不是剛貼過嗎?
但我不和他貼,說不了話。
猶豫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在他唇上「啵唧」了一口。
「別貼了,貼得我都煩死了!」
小香聽見屋里的響動,鬼鬼祟祟地從外面探進腦袋來:
「公主,郡王爺,你們醒了?
「奴婢馬上安排洗漱……
「長公主那邊已經起身了,等著你們過去請安呢!」
我上去,一把捉住了她。
昨天要不是她往一堆毛毛蟲里放洋辣子,我也不至于大晚上地給韓凌煬挑刺。
但老天爺似乎就是故意跟我作對的,剛才說得挺利索的,這會兒又不能說了。
于是,我不得不折回去,在韓凌煬唇上親一口,再找小香算賬:
「本宮讓你捉毛毛蟲,你捉什麼洋辣子,看把人蜇成什麼樣了?
「罰你這個月,不許領月錢!」
小香驚訝地看著我:
「公主!你……你會說話了?」
韓凌煬怪得意咧道:
「是啊,小香,你家公主嫁給本郡王之后,失語癥竟然不藥而愈了。
「早知如此,就應該早點回來娶你!
「你看你家公主多愛本郡王,一會兒不親都難受呢!」
12
不是吧!不是吧!他不會以為,我是喜歡他才親他的吧?
我那是在利用他!
雖然他嘴唇軟軟的,親起來還行吧……
但這也不能改變,他小時候往我腦袋上放毛毛蟲的事實!
因為我只親了一口,所以罵完小香之后,我就又不能說話了。
悶悶坐在那,由著小香幫我梳妝打扮。
可我不說話,韓凌煬當我默認了。
湊過來又要給我描眉,又要給我涂口脂的:
「綰綰,你怎麼不說話?是害羞了嗎?
「綰綰,瞧夫君給你畫的眉毛怎麼樣?
「這口脂顏色極襯你膚色,綰綰真好看,怎麼打扮都好看……」
我長得漂亮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
但我父皇有十八個公主,光嫡出的就有五個。
個個生得花容月貌的,我在里面只能算差不多的。
打小一塊兒長起來的,又不是沒見過。
他這麼吹捧我,我不敢茍同。
將信將疑地往鏡子里一看,原本的細長的柳眉被他畫成了兩只毛毛蟲,櫻桃小口變成了血盆大口。
轉頭一看,始作俑者正憋著笑呢,氣得抬手去打他。
洗完臉重新梳妝,再到皇姑姑的院子的時候,日頭都曬得老高了。
皇姑姑身邊的許嬤嬤表情冷冷的,朝我看了一眼,話卻是朝韓凌煬說的:
「郡王爺怎麼這個時辰才來?長公主可是一早就起來了。」
同樣是公主,皇姑姑和我這種散裝批發的公主可不一樣。
她是先皇和太后嫡出的長公主,嫁的是威遠侯。
說是我皇姑姑,但其實沒說過幾句話。
韓凌煬是她的寶貝疙瘩,娶了我這麼個生母卑微,還是個啞巴的公主,也難怪許嬤嬤瞧我不順眼。
13
但韓凌煬嘴甜,大老遠就喊起來:
「母親!孩兒攜新婦來給您請安了!」
長公主一看見他,臉上的霜都化了。
拉著他的手道:「都成家了,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的?」
我跟在他身側,俯身行了一禮,算是請安了。
反正在外人眼里,我是個啞巴,沒必要開口說話。
而且要是我現在說了,到時候想說還得親他,太麻煩了!
不愧是被寵著的孩子,長公主、侯爺,還有他生母林姨娘,望向他的眼神里滿滿全是愛。
林姨娘和威遠侯對我挺客氣的,但長公主看我眼里都是嫌棄。
這我就有點不服了,我知道在他們眼里,韓凌煬哪兒哪兒都好,但我就這麼差嗎?
而且,又不是我要嫁給他的!是他自己要求娶我的好嗎?
似乎是覺察到了我的情緒,韓凌煬過來拉我的手,把我帶到了他家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