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顧盛澤聽后果然和顏悅色許多,甚至嘴角還掛著笑容。
之后也很順利地找到了歹人的老巢。
只不過沒想到,他居然收了附近的土匪當小弟,在深山老林里用搶來的物資建了一個小小的村落。
這次主要目的是探路,情況已經摸清,就等回去叫人了。
可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被搶劫而歸的土匪發現,顧盛澤拉著我就跑。
半路我被捕獸夾夾住腳,成了累贅。
我忍著劇痛和顧盛澤躲在樹叢中,正巧遇到了那個逃犯孤身出現。
07
抓住他是顧盛澤的夙愿,要不是,他顧盛澤也不會受傷,被我撿去當了沖喜夫君忍辱負重。
我能感受到顧盛澤現在滿心的恨意。
他雙拳緊握,隨時都要抽出刀來。
可是他卻回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間,他像是做了某種決定。
直到逃犯離開他都沒有任何動作。
我不解:「你為什麼不捉拿他?多好的機會啊。」
顧盛澤正在給我包扎傷口的動作一頓:「因為有比捉拿逃犯更重要的事情。」
今天他穿的深青色常服,繃帶是他撕的自己衣擺,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著我的腳腕。
似乎曾經也發生過相同的事情,只不過我和他的角色對調。
08
五年前,我剛和顧盛澤成親后,為了維持生計,我只能帶他上山采藥。
那時候顧盛澤還未和下屬聯系上,傷也沒有好利索,對于乘人之危的我很是冷淡。
可他沒有山林生存的經驗,只能一步不差地跟著我。
看著他小心翼翼,卻又不得不依靠我的吃癟模樣讓我很是受用。
沒想到半路遇到了歹人,顧盛澤想去追蹤,但是崴了腳。
當時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以為他想跑,十分生氣。
為了追他,我們迷路了。
他受了傷無法下山,天又黑了,山間的夜晚是可以凍死人的。
我發泄地說要讓他自生自滅,再也不管他了。
我轉身就走,等我抱著一大堆干柴回來的時候,顧盛澤正怔怔地望著一輪冷月發呆。
見我回來,他怔愣不已:「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凍傻了吧你,還不快點生火!」
他凍得手腳發抖,最后還是我生起的火堆。
然后撕掉了我洗得掉色的裙擺,裹上他的腳踝。
我看著紅色的繃帶對他說:「好了,紅線和枷鎖都有了,你既是我的奴隸也是我的夫君了,以后不能跑了。」
從那之后,他就任勞任怨地白天當奴隸,晚上當我的夫君。
直到我那天偷聽到了他和下屬的對話,假死逃跑。
09
顛簸讓我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不用不用,其實我自己可以走……或者你把我放在這里,這樣行動太慢,還容易暴露,你下山叫人再救我,這里挺隱蔽……」
顧盛澤不顧我的掙扎,霸道地把我背在后背。
「獨自離開這種事情本官做不出來。」
他的后背比五年前寬厚許多,那時候他太瘦了。
不用面對他,我的心也放松許多,看著他的后背,心里竟然生出一些旖旎來。
我們曾經在一起的半年中,我可是充分體會到這具身體所蘊含的力量。
我咽了咽口水,本想轉移注意力,卻沒想到被他的發帶吸引。
那是一根青色發帶,洗得有些掉色,和他身份根本不符合。
但我記得,那是官府追回我家被土匪搶奪的家產時,我特意給他買的。
豐厚的家產被土匪揮霍得所剩無幾,但和其他人相比,我算是幸運的,起碼有了結果,也算是對爹娘有個交代。
從官府出來,我就挑了一根發帶。
青色的發帶雖然寡淡,但是配上他那張妖孽的臉,反而給他平添幾分禁欲的氣質。
讓我每次和他親熱都有種把高嶺之花拉下神壇的成就感。
我想得出神,沒想到有些用力,扯得顧盛澤微微側著頭。
「怎麼了?」
我趕忙松開:「沒什麼沒什麼……」
之后我不敢再有任何動作,不知不覺我睡了過去。
朦朧中,顧盛澤壓在我身上。
他把我綁了起來,用的是我送他的青色發帶。
他蹭著我的脖子:「怕了?可我記得『主人』最喜歡這樣。」
「不要……」
我猛地驚醒,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夢境里顧盛澤那張越來越近的臉從腦海中甩掉。
我這才發現,我并不是在自己的家中。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房間里沒有人,點著微弱的燭火,但是卻有水聲傳來。
我下地順著聲音尋去,似乎就在屏風后面。
我轉過去,就看到讓我鼻血直流的畫面。
10
顧盛澤正在洗澡!
他正用手往身上撩著水,氤氳的熱氣像是仙境般不真實。
「顧大人你這是!」
我下意識地捂住眼睛,指縫里看到顧盛澤正要起身,我趕緊攏緊手指。
「洗澡。」
兩個字說得毫無不在意。
「你洗澡也不和我說一聲!」
我急了,放下手,但是卻看到他大馬金刀地站在浴桶中,任由水從他身上流下來,水光粼粼,春光也……
他身形高大,腿比浴桶還高。
「看夠了嗎?」
他正擦著頭發,隨意的語調中帶著我沒有察覺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