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笑嘻嘻地湊到我面前:「我的任務完成了,小月月的任務還得繼續!」
什麼任務?
瞧著兩人熟稔得很,我大概猜到了什麼。
刺殺太子是假,我被算計了。
10
接受百官朝賀時,晏書青笑得比四月春光還要奪目,嘴都快咧到耳根兒了。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我這副眼是水波橫的模樣,要旁人看來,就是我的魂兒都被他勾走了。
我只是在想,這麼好看的牙齒不卡兩片韭菜葉可惜了!
難怪他一開始就知道我姓名。
套路,都是套路!
當初行刺的人就算不是我,最后也得是我。
閣主告訴我,皇城腳下哪里有獨善其身的產業。
連探月閣都是太子的產業,我還是老老實實在東宮當太子妃。
不然我逃到哪,晏書青都有本事把我抓回來。
到時候就得連累一眾探月閣的師兄弟們。
難道我忍心看著這麼多花季少年,因我一人私心,就了卻終身嗎?
我坐在大床上,憤憤不平地撕著花瓣。
好歹毒的男人啊!
晏書青回來看我這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周遭的氛圍一下冷了許多。
他站在門口,聲音平靜的如一潭死水:「做我的太子妃你就這麼不愿意?你心里藏著的是誰?」
我怒而將殘花丟在晏書青腳下,破了音地喊道:「藏個王八蛋啊!六千五百兩金子,都是我的錢,憑什麼都給閣主了!這叫剝削,這叫打黑工!!」
錢啊,我的錢啊!
連自己的錢都保護不住,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晏書青定在那動也不動,表情古怪。
「所以你不是不愿做太子妃?」
我擰眉不解:「你又不嘎我腰子!待著東宮既不用風吹日曬賺那點窩囊費,也無需擔驚受怕有仇家來報復,我為什麼不愿做太子妃?」
晏書青的眉目瞬間舒展,好像松了口氣。
我又想起來一件事:「等等!」
晏書青聲音都有點兒緊巴:「何事?」
「說好的十萬兩黃金的報酬,你到現在都沒給呢!」
11
果然太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拿到晏書青的私庫鑰匙后,激動到忘乎所以。
猛地往晏書青身上一跳。
就跳歪了……
晏書青吃痛捂著下腹,面色慘白,額頭上也冒著點點冷汗:「魏玳月,你又來行刺親夫!」
壞了!!!
半點朱唇無人嘗,一腳踢死少年郎。
洞房還沒花燭夜呢,我這大好年華可不能守活寡啊!
萬一,萬一太子真不能人道了……那我得……
我得去天香樓楚月樓包養多少小倌???
縱使我有心包養,這荷包可吃不消。
我哆嗦著關切道:「你沒事兒吧?要不……要不我去叫太醫?」
晏書青咬牙切齒:「回來!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也是,太子洞房花燭夜被太子妃一腳踹到失去雄風,說出去是不怎麼光彩。
可我看他都疼得蜷縮在一起了,小腰扭得比閣主養的青蛇還嫵媚。
我咽了咽口水,試探道:「要不……要不我幫你揉揉,習武之人手勁兒大,活血化瘀?」
我發誓,我是真心想幫他緩解病痛的!
絕無半點私心!
「……滾遠點!」
我很聽話,麻溜地抱著被子滾回床上。
切,善變的男人。
12
「太子妃入宮這麼久,也沒得個一男半女的,怕是個不下蛋的老母雞吧!」
趙貴妃帶著趙尋嫣在花園將我攔住,滿臉就差寫上「尋釁滋事」四個字。
說實話,自我和太子成婚那日算起,整兩個月,也未曾進行到深入了解那一步。
想來是我那一腳太重了,晏書青每晚都要抱著被子去書房睡。
走神片刻,我的愧疚之心更重了,得早點給晏書青找些名醫神藥來。
所以話說回來,我一個人怎麼懷孩子?
真要是有孕了,我的腦袋和身子都得分家。
我長嘆一口氣:「不是不生,是調生,調到下輩子生。」
趙尋嫣刻薄道:「這是什麼鬼說法?我瞧你是靠著狐媚子功夫爬上太子床,卻不得半分寵愛!」
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趙尋嫣:「你能得寵,那你來?」
趙尋嫣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我早晚都是要嫁給太子的,我看到時候是誰不得寵!」
這孩子!
你要是能嫁給太子早都嫁了,還用得著在這兒跟我拌嘴。
若還能治好他的病癥,我都要說一句趙大夫妙手回春!
趙貴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偏幫著侄女和我唇槍舌劍。
可惜沒等我跟趙尋嫣斗幾句嘴,我就被提溜回了東宮。
門窗都緊閉著,四周侍候的宮人也都無影無蹤。
晏書青將我丟在床上,居高臨下望著我。
「聽說你不想生孤的孩子?」
清湯大老爺啊,紅燒大老爺啊,你們睜眼看看吧,我比竇娥還冤啊!
我指指他腰帶之下:「……那不是,不是你每日都要在書房睡嗎……想來一時半會兒的,難以康復?我這不是,為了幫你嗎……」
晏書青深吸一口氣,猛地將我扣在身下。
我屏住呼吸,總感覺這個氣氛過于曖昧了。
晏書青的熱息已經碰到我耳根,酥麻感從尾椎一路攀升到后腦勺。
「既然太子妃這麼說了,孤就讓你試試有沒有康復。」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四咪馬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