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一年,老公一次都未露面。
直到一天晚上,我看著擦邊男的視頻嘎嘎樂成一個傻子。
耳邊傳來陰森森的聲音:「我不在,你就是這麼綠我的?」
我完了。
1
我叫溫思安,因為早產,意外出生在我家祖墳邊上。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我從小體弱多病。
為此,我爸媽帶我看了不少醫生,都無解。
最后拜訪的是一位老中醫,他捋了捋胡子,神色略微沉重。
「我看你們,最好找一位懂行的先生看一下。」
……
得,該來的逃不掉。
撞邪了。
我爸媽找了附近最有名的算命先生。
那先生是這樣說的——
「活不過十八歲。」
我那暴脾氣的老媽,聽到這晦氣話,當即跳起來準備給那老頭一棒槌。
老先生脖子向后縮了縮:「咳咳,除非……」
我爸一把抱住我媽的腰:「除非、除非,聽他說。」
老先生正了正神色:「除非給她配個大人物締結姻緣,這丫頭的純陰之體,在各界都是很搶手的。」
我爸插了句嘴:「先生,這大人物是指?」
老先生眨眨眼,拇指和食指湊在一起搓了搓。
我媽聽到這安靜下來,轉頭看向我爸。
「老公,這糟老頭子是覺得我傻嗎?」
老先生:「……」
我爸:「呃……」
我在我爸懷里,瞪著大眼不敢吭聲。
我媽拉著我爸罵罵咧咧地走了。
這麼說,我媽一開始是不信的。
可當我五歲以后,每年都會生一場大病險些歸西的時候,我媽又罵罵咧咧地拉著我爸去找了那算命先生。
2
那老先生像是知道我們會來,見到我們時絲毫不意外。
我爸媽到的時候,他從一個小盒子里拿出一塊玉佩,上面雕著一條青蛇。
別說,還挺秀氣。
我跟在爸媽身后,小手接過玉佩,那青蛇的眼睛恰好注視著我,仿佛要把我看透一般。
我用小手輕輕撫了撫玉佩,收在兜兜里,卻沒注意它暗自閃著青光。
臨走前,老先生囑咐道:「切記,一定要隨身攜帶。」
自此,我在,玉佩在。
說來也神奇,在那之后,我的確再也沒生過什麼大病,也沒有頻發的意外。
3
直到十七歲那年,我收到一封情書。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周五,放學路上,班長葉文修叫住了我。
葉文修算是我們年級的風云人物,人又帥氣,學習成績又好。
這在學生時期,可以說是不少女生的白月光。
當然,姐的成績也不差,勉勉強強可以和葉文修爭奪年級第一的寶座。
他站在陽光下,碎發自然地貼在額前,聲音清澈溫柔:「溫思安同學。」
我停下:「怎麼了?」
葉文修走上前,溫柔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半晌,他只是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高考、加油。」
我有點蒙,但還是禮貌地笑著點點頭。
「謝謝。」
心下卻想:你小子,我還以為來給我下戰書的。
我嘴角還沒放下,剛才明明湛藍的天空,卻一時間變得灰蒙蒙的。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雷聲作響,大雨傾倒般地砸了下來。
沒有絲毫預兆。
葉文修瞬間被澆了個透,他抹了一把臉。
「奇怪,這天變得真快。」
說著他從書包掏出了一把黑色雨傘:
「溫同學,我有傘,我送你回家吧。」
結果他剛撐開雨傘,那傘面就被刮得四分五裂,只留下一根桿。
那畫面屬實有些搞笑,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雷聲大作,比剛才似乎還要響。
我習慣性地去摸玉佩,才想起來今天洗澡摘下來放到小木盒里后,忘記戴在身上。
又看這突變的天氣,我自覺不妙,匆匆給葉文修告別,冒雨跑回了家。
我濕淋淋地回到家后,就見我媽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好像等了我很久。
我笑瞇瞇地湊了過去。
「溫思安,我問你,你最近有沒有和什麼男孩子走得比較近。」
我搖搖頭。
我媽說過,不允許我早戀。
她打量了我一會兒,扔給我一塊浴巾,冷不丁問了一句:
「你的玉佩呢?」
「……」
「洗澡的時候摘下來忘記拿了……」我低著頭小聲道。
她說了很多遍,玉佩要隨身攜帶,那嚴肅認真的樣子就好像這塊玉佩是我的命根子。
我真想過把戲癮,來一出《砸了這勞什子》。
但是我不敢,我媽會把我給砸了。
不過洗澡的時候拿著塊玉佩實在不方便。
有次我進浴室前忘記摘下,索性攥在手里,可是那玉佩卻越洗越燙,后來我就把它一直放在浴室外面。
我媽不知道什麼時候拿過我的書包,順手翻了起來。
她拿著一張信封問我:「這是什麼?」
我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她看了我兩秒,我點點頭示意她可以打開。
看完后,我媽臉色凝重,她搖搖頭嘆了口氣。
「我說怎麼突然要提前。」我媽把信封拍在桌子上,「他怕是生氣了。」
我:?
我走上前拿過信封,大致看了眼內容,有些驚訝。
信的內容是——
「溫思安同學,我想我不得不承認,你是這個學校里唯一會讓我情緒波動的人。
每次從你們班路過,看到你在窗前的座位上刷題時認真又堅定的面孔,始終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我說這些,只是想表明我的心意,希望我們可以共同進步,一起考上心儀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