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嘆了口氣：「陛下不能是知道太子斷袖，然后想讓我嫁給太子遮掩一二吧？」

「還是阿愿聰明。」

阿娘拍了下大腿，「得讓你爹多給你找些英年才俊相看，咱也不能跳那火坑。」

05

我娘好心特地進宮去找皇后聊天，確認了顧澈的東宮確實沒有姬妾。

我爹上朝后也不跟陛下爭論了，天天瞪著倆眼睛心疼地看著陛下，順手給我介紹了一批青年才俊。

我天天忙得腳不沾地，看了一溜十三招之后只覺得也就林儀看得上眼。

我娘也開始跟林夫人姐姐妹妹地套近乎了，只等我跟林儀看對眼了就合八字。

我還順手打探了下林儀對顧澈是否有情義，林儀只說太子是個好儲君，并沒其他感覺。

林儀確實是個好玩伴，京中大街小巷好玩的地方，他都知曉一二。

煮雪烹茶，談經論道，彈琴對詩也信手拈來。

我也充分地展示出了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偶爾問候下別人祖宗，林儀也稱我是性情中人。

我笑得狂放：「知我者，儀郎也！」

我娘笑著拍手連聲說：「成了！」

我美滋滋地等合八字的時候，顧澈翻墻跨院地悄聲來我家，非扯著我要帶我去看點東西。

我拗不過顧澈，只好換了身夜行衣跟著他扒墻翻門。

直到翻進了一處竹園，顧澈才止住了腳步，拉著我躍上房頂。

我聽著屋里的嬌聲，拍了下顧澈的肩膀：「要死啊你，大半夜的帶我來看別人恩愛？」

顧澈掀起了兩片磚瓦，示意我往下看：「你看看那男子是誰？」

我依言瞄了一眼，這一看心涼了半截，屋里跟女人纏綿恩愛的人儼然是林儀。

那女子嬌喘著問林儀：「你什麼時候娶我進門？」

「等我娶了正妻后就將你納進府。」林儀揉捏著那女子，「將軍的女兒又如何？不過看在她家只她一個，等那對土匪一死，整個將軍府都是林家的。

「到時候就說她粗鄙不堪，難解夫君心意，直接讓她做下堂婦，讓嬌嬌做正妻。」

我另一半心也涼透了，強撐著拍了拍顧澈的肩：「看來咱倆都識人不清。」

顧澈拎著我躍下房頂：「孤識人非常清。」

「是個深藏不露的，我倆八字都合完了。」我咬緊了后槽牙，「我得想個法子悔了這樁婚事。」

顧澈盯著我看了半晌：「你不傷心？」

「傷心啊。」我嘆了口氣，「可眼下哪是傷心的時候，這狗東西想吃絕戶，我得讓他跌個跟頭。」

顧澈睨了眼竹園：「林家最要面子，不如從這位嬌嬌下手？」

我隨顧澈翻出竹園默默記下地址，顧澈送我回家后塞給我一張紙條還有一小包松子糖：「上面是竹園的地址。」

「我明日送你倆會武功的女衛，動手的話保證明面上看不見傷。」

我愣了下：「你這是因愛生恨？」

顧澈愣了下，不解地問我：「因愛生恨？」

「你不是喜歡林儀嗎？」我扭頭問顧澈，「我倆出去玩到哪都能碰見你，不是因為你喜歡林儀？」

顧澈咬緊了后槽牙：「我喜歡個屁林儀！」

顧澈一臉怒氣地從我懷里抽走了松子糖，「你腦袋里裝的都是屎嗎？」

06

我讓我娘邀請林夫人去白馬寺上香。

我娘笑了我兩句：「是邀請林夫人去上香還是喊林儀去上香啊？」

我娘還沒笑到白馬寺就被陳嬌嬌攔住了馬車，沒等我娘問，陳嬌嬌已經哭了起來。

「求姑娘成全！」

我撩起車簾不解地問陳嬌嬌：「我成全你什麼啊？」

匆匆趕來的林儀變了臉色，林夫人一看林儀也明白大致情況，忙命人把陳嬌嬌拉下去。

顧澈派來的女衛是個好手，不動聲色地將林夫人的人扒拉到一旁。

陳嬌嬌膝行到林儀身邊：「林郎，我腹中已有你的骨肉，你不能棄我于不顧啊！」

官道上聚了一小圈去上香的官眷看熱鬧，對著林家母子指指點點。

林夫人慌了神，忙命人將陳嬌嬌架上馬車直回林府，我娘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少安毋躁。

剛到林府就碰到顧澈跟我爹從林府出來。

我爹一臉奇怪：「不是說去上香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了？」

我娘冷哼一聲：「這不是林家大郎有喜事了嗎？哪還用上什麼香？」

「什麼喜事？」

我爹一抬眼看見林儀扶著陳嬌嬌下了馬車，臉都快抻到地上了，扭頭問林父：「這位是？」

還沒等反應過來，林夫人已經號了起來：「我命苦啊，這是我表侄女。」

林儀瞬間反應過來：「阿愿，這是我表妹！她懷的不是我的孩子。」

「既是表妹，我有幾句話問你跟你說，我寧家有家訓，正妻三年無所出才能納妾。」我低頭看著陳嬌嬌，「既然表妹誣陷孩子是林郎的，不如報官還林郎個清白？」

顧澈看了半天的戲：「孤派人去請京兆尹府。」

陳嬌嬌慌了神，忙從袖中掏出一塊暖玉：「林郎，這是你的貼身玉佩，你拿與我定情的呀！

「你還說等你娶了寧家女就迎我進門的，你還說等寧家……」

陳嬌嬌還要繼續往下說，卻被林儀大聲喝住：「是兒子的錯，嬌嬌是兒子養在外面的外室，如今已有骨肉，望父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