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些,為什麼連今年的花開得特別好,都要上個奏折來說?」
「……」
等有大臣來見沈致宴時,我才得空去見了李公公。
「他是……」
李公公無奈:「皇上之前的毒素一直沒有完全清理干凈,又過于忙碌,導致體內毒素再次暴發。倒不致命,太醫也說了無妨,只是……」
李公公嘆了口氣:「皇上的記憶出現了混亂,那日發生的事,也全不記得了。皇上他現在認為,自己沒吃過一點苦頭,輕輕松松登上了皇位,和姑娘也是順順利利,這不,性子都變回以前了。」
我:「……」
一時之間,我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直到我再見到沈致宴,我忽然,有了個主意。
「沈致宴,我懷孕了。」我對他說。
沈致宴直接傻眼,沒多久,他就紅著眼氣呼呼地質問我:「哪個混蛋欺負你?我去砍死他。」
「嗯,是得砍,搞大了我肚子,結果人跑了,狗子,你說我咋辦?」我笑呵呵地問他。
見我還笑得出來,沈致宴狐疑了:「你真的懷孕了?」
「如假包換。」
沈致宴還是不信。
于是他喊了太醫。
得到了確切結果后,沈致宴一臉復雜地看著我:「薛念念,你先出去,讓我靜靜。」
我當然不會拒絕。
李公公把我送出了御書房。
然后,他嘆了口氣:「姑娘,你這孩子,不是時候啊。」
我疑惑:「怎麼了?」
「以皇上對姑娘的重視,這孩子是那日留下的,哪怕只有一絲可能,是帶著那毒的,皇上都不會讓姑娘冒險。」李公公嘆氣,顯然已經預見到了孩子的命運。
這下,傻眼的成我了。
這真是沈致宴能干的事。
畢竟我咳一聲,他都能怕我是得了不治之癥。
而就在我糾結,是希望沈致宴在我生之前都不要恢復記憶,還是恢復后努力說服他,再或者我帶球跑的各種計劃時,李公公又來了。
帶著沈致宴的旨意。
嗯……沈致宴克服了自己頂著綠帽的辛酸,封我做了貴妃。
這偉大的愛情啊,感天動地。
13
不得不說,李公公是個有智慧的人。
他精準把握了沈致宴的小心思。
沈致宴醒了。
他不想要這個孩子。
我是不是得反思,我還沒有李公公了解沈致宴?
沈致宴見我沉默,小心翼翼地補充:「念念,這個毒素太強,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孩子,所以,不能……」
他話還沒說完,我直接沖了上去。
「你讓我做妾!還要讓我打掉孩子!沈致宴,你是不是還要跟我說什麼第一個孩子必須是嫡出?」我一邊說,一邊拿著我手里還沒脫鞘的劍捅他。
沈致宴:「?」
「念念,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這麼想。」沈致宴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還得跟我解釋。
「我不管,你就是這樣想的,不然為什麼我好端端地怎麼降級成了貴妃?你就是個負心漢!你還不要我們的孩子!」
對付沈致宴,那就要比他有理,強詞奪理!
「貴妃是個誤會。」沈致宴已經開始到了頭疼。
然而我壓根沒給他機會:「誤會什麼?難道在你的眼里,我是這種勾三搭四的女人嗎?明明答應嫁給你,還和別人有染!沈致宴,你根本不信我。」
沈致宴:「……」
自己的記憶中,自家媳婦沒睡過,但是媳婦又確確實實懷了孕,何解?
沈致宴算是遇到大難題了。
最后我一陣瞎鬧,反正是將這件事忽悠過去了。
不過鬧完了,我也有點困,索性縮在沈致宴的懷里睡了過去。
我現在是貴妃了,睡他這,名正言順!
這一夜,躺在沈致宴身邊,我睡得無比安心。
沈致宴也抱著我,不用想自己的綠帽子,睡得踏踏實實。
以至于……我們都忘了門口,還躺在地上的年盈。
兩個主子沒發話,也沒人敢動,于是,年盈就在殿門口的地上躺了一夜。
14
沈致宴起身上早朝的時候,我也跟著醒了。
「我吵醒你了?再睡會。」沈致宴親了親我的額頭,語氣溫柔得不行。
我揉了揉眼睛,一時還有些不太適應。
狗子忽然又變回溫柔了。
我上前抱住他的腰:「你要去上早朝了嗎?我也想去。」
沈致宴樂了,問我:「我帶你,你敢去嗎?」
嘿,這話說得,我薛念念最不得激。
我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去,誰不去誰是小狗。」
我快速地換了身衣裳,將頭發用簪子隨意一盤,往沈致宴跟前一站:「走吧。」
沈致宴瞧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牽著我的手就往外走。
「估計明日就得有大臣說你是妖妃。」
「是啊,妖妃。」我頗為怨念地看著他。
沈致宴立刻懂了,開口:「封后大典一直在準備,再過些時日,讓我們念念受委屈了。」
說話間,我們兩人一起出了殿門,然后,被殿門口躺著的年盈直接嚇了一跳。
啊……
差點忘了,還有她要處理。
沈致宴掃了年盈一眼,開口:「看來,你這妖妃暫時也當不成,先去睡個回籠覺,然后將年盈和王興解決了?」
我「呵」了一聲,問:「不叫王隔壁了?」
沈致宴:「……」
記憶混亂的沈致宴,完全不記得年盈和王興那一出,只知道我討厭年盈,王興好像還和年盈有一腿,然后,放飛本性的沈致宴,就……
「我的錯。」沈致宴乖乖認錯。
我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