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沒被氣死。
去邊疆是吧?老子要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我跟著我爹去了邊疆。
而那之后三年,我都沒有見過他,但也聽說了很多關于他的事。
說他變得沉穩了,也變得冷漠,心狠手辣。
我又氣又心疼。
氣的時候想要找幾個大漢玩玩,綠了他,心疼的時候又恨不得提劍把欺負他的人都殺了。
好在,他如愿了。
他謀劃多時,終于在三年后,找準時機。
先帝去世,沈致宴登基,我爹被召回京城。
我回京的那一日,他換了私服,親自來了城門口接我。
「念念。」他喊我。
我冷哼了一聲,不搭理他。
我也是有點脾氣的。
不好好哄哄怎麼行?
我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皇上,她就是被臣養壞了脾氣,您別同她計較。」
沈致宴笑:「薛叔,私下不必如此,念念這樣,很好。」
他走到我身邊,用指尖輕輕摳我的手心:「生氣了?」
我沖他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明知故問?
「皇上你走開點,你會影響到我找意中人。」我故意懟他。
沈致宴見此,突然湊近我:「你要找的意中人,有我好看、有我討人歡喜嗎?」
說完,見我不語,他嘆了口氣,而后委屈巴巴地開口:「念念,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沈致宴長得可好看了。
尤其是他那雙眼睛。
每當他示弱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我根本就受不住他這樣的神情!
我那股子氣,瞬間就消了。
但我還是嘴硬地懟他:「不都說你變沉穩了嗎?怎麼還是這麼個狗樣?」
沈致宴笑得開心:「因為是念念啊。」
這一句話,我就被徹底哄好了。
09
沈致宴說要娶我。
「我是太子,你就是太子妃,我是皇上,那你就是皇后。」
這是沈致宴對我說的。
到了我爹面前,沈致宴又換了個說辭:「薛叔,我和念念早有婚約,我既已登基,中宮也需早立。」
我和沈致宴是兩情相悅。
我爹自然不會拒絕。
不過,冊封大典很麻煩,要很多時間準備,所以,我和沈致宴暫時還得分開。
沈致宴這人有時候也有點離譜。
狠心的時候,讓我在邊疆待三年,音訊全無。
現在嘛,我都在京城了,他反而一日不見就吃不好睡不香。
好好的皇上不做,天天晚上跑我這當竊香賊。
而且,還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小賊。
三更半夜,跑我閨房,就是拉拉小手。
拉了三四天小手,終于忍不住了,抱了抱我。
就這?
「狗子你到底行不行啊?」我一臉懷疑地看著他。
沈致宴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于是,他親了我。
親著親著,這手放的位置就不對勁了。
我琢磨著,氣氛都烘托到這了,有些事總是順理成章了吧?
然而……
沈致宴突然放開了我,轉身就從窗戶那跑了,連句話都沒留。
我:「……」
狗子你是真不行。
我覺得不能這樣。
于是,第二日傍晚,我偷偷溜到了廚房,從廚房偷了壺酒。
我爹每晚都要小酌兩杯。
聽說酒不錯。
嗯,給某個狗子用來壯膽,剛剛好。
沈致宴每日都格外準時。
這一日也一樣。
「念念,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杏花糕。」沈致宴熟門熟路地翻窗進了屋。
他將糕點放在桌上,看到桌上的酒壺時,「咦」了一聲:「怎麼還有酒?」
我轉過頭,幽幽地看著他:「如果某個狗子喝了酒還是不行,我在思考,為了我的幸福,我是不是換個夫君比較好。
」
沈致宴:「?」
「薛念念!」沈致宴的臉都被我氣黑了。
他走上前,沖著我腦門就是一敲:「都瞎說些什麼,事關女兒家名譽,怎可莽撞?」
我看著他,發出會心一擊:「那你現在在干嘛?」
沈致宴:「……」
「孤男寡女,夜黑風高,私相授受。女兒家名譽,哦?」
見沈致宴臉黑得差不多了,我又嘆了口氣:「而且,這事得怪你。」
「怪我?」沈致宴面色古怪,「怪我沒睡你?」
說出這句話,沈致宴自己先咳嗽了一聲,意識到不妥。
我倒是不在意。
畢竟狗子時期的沈致宴,說話比現在離譜多了。
「我這三年在邊疆,男女之間的事聽得太多,也瞧得太多了。」我說。
這還是隱晦說法。
都是一堆大男人,聚在一起,就愛開些黃段子。
一開始,我還有些不好意思,但三年下來,我已經習慣了。
我甚至有些好奇那檔子事。
反正,我和沈致宴的婚事是早晚的事。
我也不怕他欺負我,他要是敢拋棄我,我就閹了他!
既然如此,注定是我的人,早幾日也沒關系吧?
「喝不喝?」我拿起酒壺,倒了一杯,直接撲到他懷里,將酒杯遞到他嘴邊。
沈致宴還沒接,我又補充了一句:「實在不行你要不還是別來了?看得見吃不著,你不難受我難受啊。」
沈致宴:「……」
10
沈致宴大抵是覺得,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總之,他喝了我的酒,一口飲盡。隨后,咬住酒杯往旁一扔,便就低下頭親我。
我以為就沈致宴這別扭的性子,這事肯定得我主動。
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年輕了,見過的場面不夠多。
事情的發展,有點一發不可收拾。
還好。
練武之人,扛得住。
結束后,沈致宴開始扶額:「我真是中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