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溪不是他蕭衍的白月光嗎?
有種就叫蘇月溪替他排毒啊……
長嘆一口氣,我明白這不過是我心頭的氣話。
要尋蘇月溪,也得是我與他蕭衍和離后的事,不然傳出去,丟的還是我女兒家家的臉。
「俗……好……俗……」
心頭衡量間,我耳邊便傳來蕭衍的低低啞語。
他在喊「蘇」「好蘇」?
我蘇他個大頭鬼!!
氣死個人,我虞令枝好歹是他蕭衍娶進王府的端王妃,他這浪樣,故意浪給我看嗎?
果真如鐘離宵所言,中情絲蠱的人,會進入綿長的夢境中,夢里會出現他心底想要的旖旎春光。
我沒來由堵著一股氣兒,伸手便捶了他胸口一拳。
不料,這輕輕的一錘,竟把他給捶吐血了……
嚇得我整個人暴起。
不是說三日內泄去他體內污濁元精便沒事嗎?
這才第一日,蕭衍他就……就如此不堪打了?
4
我讓臥雪打來了一盆干凈熱水,鎖上房門翻身跳上了床榻。
不得不替衣襟沾滿污血的蕭衍寬衣解帶,換身干凈中衣。
算起來,成婚三年,除了他喝醉后愛啃人嘴,我們算不上有什麼肌膚之親。
即便知曉府中有太后眼線,就寢時我們也是按著猜拳決定誰睡床榻誰打地鋪。
今夜,算是不得已打破了大規矩。
但想到鐘離宵所謂的解毒之法,我太苦力太虧了,便一直敞開著蕭衍的中衣。
習武的男人,肩寬胸闊腰窄,腹肌硬梆梆的結實,實在是……比話本上的更養眼,更令人垂涎。
按著解毒之法,我心驚膽戰地將手探進被窩里,替夢語中的蕭衍扯下半截褲子……
我……
他……
他反應未免也太大了?
想到這貨夢里享受著和蘇月溪的云雨之歡,我就沒來由地氣,手中動作也快了許多……
哼,蕭衍這廝,還好意思罵我粗俗?
就他現在的樣,風月畫本里的小倌都不帶這麼寫。
凈手后,我拍了拍蕭衍的臉,紅通通不見清醒。
不見清醒是體內余毒尚未清除干凈的緣由?
沒忍住罵出了我爹常罵的那句「去你大爺的暴雨梨花錘」。
我又紅著臉,一回生兩回熟地重復起方才的動作。
不知燭火何時燃盡,反正我已累趴。
待到天大亮,才有了醒來的意識。
我發現自己整張臉趴在蕭衍的胸膛上,硬梆梆有點帶感……
累了一宿,把他胸膛當枕子多睡一會兒,不過分吧!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聽到院外有吵鬧聲。
「臥雪,聽聞昨夜鐘離少主前來替六弟問診,可有好消息?」
這問話的聲音,是我曾經的白月光、光風霽月的四皇子蕭凜。
蕭凜與蕭衍并非同母而出,但他平日里對蕭衍關愛有加。
只是蕭衍不甚領情,從來都是蕭凜一張熱臉貼他冷屁股。
「都日上三竿了,怎還不見你家王妃?臥雪,你家主子當真在屋里照顧端王殿下?還是又跑去她小舅的將軍營里看士兵晨練了?」
聽聽,聽聽蘇月溪說出口的話!
什麼京城第一美人,什麼鼎鼎有名的才女,花錢買的名頭吧!
我沒忍住睜開惺忪睡眼,撇嘴喃喃:「蕭衍,你睜開狗眼看看吧,白月光和白月光之間是存在差距的!」
堪堪起身間,我右手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抬眼時發現左手還留在被窩里。
我……似乎摸到了不可言喻的異物。
猛然清醒,想起了自己昨夜干的「大善事」,明白過來此時此刻我處境不太妙啊!
正當我要把手拿開之際,頭頂傳來熟悉的怒喝聲:「你是誰?誰給你的膽子冒犯本王?」
蕭衍醒了。
他話音剛落,房門「砰」一聲被……被光風霽月的蕭凜踹開了??
5
我快速抽回滯留在蕭衍身下的手。
電光石火間,他雙手插進被窩,鯉魚打挺的同時撈起了腿間的褲子。
我尷尬到臉頰發燙。
蕭衍他動作再快,也抵不過我目之所及。
也沒什麼,就他鯉魚打挺那一下,我不小心瞧見他白花花的翹臀了。
我真是……阿彌陀佛咯……色字頭上一把刀!
想到他總罵我粗俗,我故作矜持地背過身,以表我一點都不稀罕他乍泄的春光。
可我剛背過身,就被虎撲而來的他死死摁趴在床上。
蕭衍毫不留情地將我雙臂反剪在后背。
「混……唔……」
沒給我罵他混蛋的機會。
他一手掐住我的兩只手腕,將背對他的我往懷里扯,另一只手極快環到我面前,用力捂住了我要說話的嘴。
我伸腿要踢他,他拿雙腿一壓,穩穩固住了我下半身。
蕭衍個王八蛋,我根本無法撼動他半分,只能側頭瞪目回望他。
「不管你是何人,別動別出聲,否則本王立馬捏碎你腦袋。」
他附到我耳邊,低語警告,聲音決絕又冷漠。
我心口像被什麼重重錘了一下。
蕭衍……記不起我是何人的意思?
「都站住,誰允你們擅闖本王寢屋?」
寢屋是寬敞的三進屋。
一進擺放桌椅;二進置有案桌、書架;三進,是眼下蕭衍鉗制住我的奢華拔步床。
蕭凜等人即將掀開寢屋第三進的珠簾時,被蕭衍厲聲喝住了腳步。
「六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