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說的我明白。」季江點點頭,「放心吧,末世電影我也看過一些,我不是那種拖自己人后腿的豬隊友。我也沒有圣母病,你們好心地救我,我就只保障我們三個的安全。」
聽到他這麼說,我和許瀟就放心了。
后來我才知道,季江同學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他是在縣城的孤兒院長大的,大了以后自己折騰了點兒生意,才賺到錢一路念到大學。
這個房子之前就是他租的。碰到疫情期攝影工作室沒開下去,當時好多裝飾大件兒沒處理就擱這兒了。
結果昨天中介打電話跟他說這里租出去了,讓他趕緊把多余的東西搬走。
「我想著這些家具裝飾可能還值點兒錢,就想過來收拾一下賣舊貨算了,我也不知道你們這麼快就搬進來了。」
這個解釋聽起來還算合理。
畢竟我們租這里也是臨時起意,他早不來晚不來,卡著尸潮爆發前后幾分鐘的點兒來。
就算是重生也做不到這麼精準的程度,估計這家伙就是單純地撞大運撞上了。
這麼一想就更要收留他了,畢竟人的運氣,也是末世生存實力中很重要的一種。
唯一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這麼快就接受了喪尸這件事。
這小子的接受能力也太強了吧!
后來我又一想這房子詭異的裝修風格,也是,多少都沾點兒中二病。
他們連奧特曼和光都能相信,區區喪尸又算什麼。
13.
根據上輩子的經驗,尸潮爆發以后,并沒有出現大面積停水和停電的狀況。
現代科技高速發展,就算水廠和電廠徹底地淪陷,但只要管道和電路完好,就可以依靠程序正常運行。
比較麻煩的是網,我記得尸潮爆發二十多天的時候,由于附近的基站被破壞,學校這一片的信號都斷了。
隨便吃了點兒東西墊肚子,打開微信就看到同學們在班級群里哭爹喊娘。
輔導員正在統計幸存同學的情況,當然,如果輔導員不幸沒了,那就暫時由班長頂上。
最初的驚恐過后,大家都貓在寢室里不敢說話,有一些滯留在教室的同學更慘,寢室里好歹能有點兒水和吃的,教室里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一窮二白的。
而且教室人多,你也不知道旁邊的同學到底有沒有被咬,還得防著他們突然暴起傷人。
學校也只是說讓大家待在安全的地方不要亂跑,原地等待救援。
看著群里的同學又慌又急,我完全不敢說話。
我明白那種絕望。
突然我又想起一件事,問季江:「你剛才是坐電梯上來的?」
昨天晚上我特意樓上樓下跑了幾趟,可以確定的是,我們這一棟除了頂樓,其他的樓層都沒人住。
一樓入口處就有一道門禁,得刷卡才能進來。
「我之前留了一張門禁卡,畢竟房子里東西還沒處理完,不過你們放心,我進來的時候有隨手關門。」
「感覺還是有點兒不得勁兒。」
既然季江能留門禁卡,那其他人也可以,畢竟你也搞不清楚這些房子之前租給過哪些人。
「要不然我現在下去把下面的大門給鎖上,這樣誰都上不來。
」
季江站起身,找了個鎖就要下樓,我想了想把他按住了。
「還是算了,現在這種情況,別的樓棟都沒有鎖大門,我們一鎖反而顯眼。而且我看樓下已經有喪尸在晃悠了,你一露面,它們隔著鐵門能看到你,到時候全聚到我們樓棟門口,也很麻煩。」
后來我們想了個辦法,找了幾根鐵條,把電梯外面的那層轎廂門給焊死了。
本來想說找個東西把電梯門擋住,讓它下不去就行,但電梯門常開會報警,警報聲引來喪尸也挺危險的。
樓道里的防火門已經全部鎖上了,除非侵入者一層一層地步行上來摸排。
否則發現我們的可能性不大。
弄完電梯門的事情,回到屋內我就聽見手機在響,原來是周艷發起了視頻通話,我們宿舍有一個小群。
我和許瀟對視一眼,任由它響了一會兒沒接。
很快地,周艷就給我們發了一連串的消息。
「你倆在哪兒呢?
「學校出事了!好多怪物亂咬人!
「你們還活著嗎?」
一條接一條的消息飛速地發了過來。
14.
我和許瀟誰也沒回復她。說白了,我們不敢。
我們并不信任周艷。
如果讓她知道我們在這里,并且還存有大量物資,肯定會惹來麻煩。
就在這種焦慮的情緒里,大家度過了整個下午。
網上的信息跟炸鍋一樣,喪尸咬人的視頻被到處傳播,病毒擴散得很快。等到了傍晚,整個城市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晚上我們吃的是泡面,這種情況下誰也沒心情做飯,稍微地對付一下得了。
八點半,我催促許瀟去睡覺。
現在網上各種信息流就跟山洪暴發一樣,而且全部都是負面的,看久了只會越看越絕望,心理狀態容易出問題,要適當地放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