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摸魚沒關系,可不能啥也不干啊,現在外頭都說皇后不行,要是失了后位,我也保不住你們。」
三人瞬間安靜如雞。
莉嬪扭著屁股:「你在說什麼呢……我和陛下都在談論詩書,杜甫、李煜、杜牧,什麼床不床上的,也不怕污了圣人的耳朵。」
虞妃摩挲著麻將:「就是就是,陛下最喜歡我唱《梁祝》和《南柯記》了,我每次一唱,陛下就陷入沉思,我覺得我調情都是對陛下的褻瀆。」
明貴妃撐著下巴:「芙兒,你也不能怪我們啊,陛下每次都讓我教他賽馬射箭,你說他明明弓馬嫻熟,偏要精益求精,那我能怎麼辦,當然是教他了。」
我無語望天。
這輩子沒覺得那麼生無可戀過。
三個女人,沒一個中用的。
明貴妃打量著我,突然轉移炮火。
「芙兒,你長得最嫵媚,又是后宮之主,怎麼不見你去侍寢,你先開個頭,做個表率嘛。」
虞妃猝不及防地掐住我的腰:「瞧瞧這腰,細得能掐出水來,我要是男人,肯定動心。」
莉嬪伸手摸上我的胸,使勁捏了捏。
「挺大的啊,陛下是怎麼忍住的?」
我突然感覺自己就是進了盤絲洞的唐僧。
身邊個個都是如狼似虎的蜘蛛精。
對我上下其手。
「不許取笑本宮!」
我紅著臉掙脫,逃跑似的回了坤寧宮。
第二步,誘惑姐妹團失敗。
還差點失了身。
06
我開始打起了皇帝白月光的主意。
聽宮里的資深公公說,傅宴南曾有一個青梅竹馬叫容琳,傅宴南還是太子時與她往來親密,只是先皇嫌她八字不好,讓她遠嫁塞外。
最關鍵的是,白月光的夫君在戰場犧牲,至今單身,已過三年喪期。
這難道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嗎?
于是我火急火燎,命人將她從塞外帶了回來。
中秋晚宴,我將容琳洗得干凈,換上華服,一同盈盈朝傅宴南行禮。
傅宴南見到她時,竟然有一瞬的失神和驚艷。
容琳眸中含淚,動容道:「不承想,我還有機會再見到陛下。」
他們敘舊時,我看氣氛到位,推波助瀾道:
「容姑娘一人在塞外生活不易,不如留于宮中,本宮定當好生照顧。」
傅宴南的臉沉了下來,忽然拉住我的手,不由分說將我拉到一旁的假山。
「顧曉芙,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我佯裝委屈:「我這不是怕你寂寞孤單嘛,你也不來后宮,妃子也不選。」
昏暗中,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滑下,放在我的細腰上,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手心溫熱。
我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神色晦暗,喉結滾動了下,嗓音低沉:「怕我寂寞孤單?」
我強忍慌張:「對啊。」
傅宴南:「那你就不會排解嗎?」
我:「我怎麼排解?我又不會改錯別字。」
傅宴南:「……」
他咬著牙:「其蠢如牛。」
怎麼還罵人了?
我愈加郁悶,聲音柔弱起來:「外頭都在說我德不配位,陛下無后,我也很委屈。」
傅宴南:「他們說得沒錯,你怎麼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我這不是把容姑娘千里迢迢給你送來了,你如果對她無意,那下個月我給你選妃,選個八個十個,包君滿意。」
他氣得松開了手,沉默半晌,從牙縫擠出一句:
「那就讓她留在宮中。
「以后你給朕消停點。」
我高興極了:「要不放在養心殿吧,這樣陛下也方便。」
還省去了翻牌子的工夫。
傅宴南:「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
08
宮里都說,自從白月光來了,皇后的頭風是再也沒有發作了。
「容姑娘,住得還習慣嗎,昨夜和皇上睡得可好?」
一大早,我就帶著姐妹團,浩浩蕩蕩來探望容琳。
容琳被這陣仗都嚇傻了,期期艾艾道:「臣女很好……」
看來成了。
我對她的感激瞬間到達高峰。
「辛苦你了,以后你就不必再來見本宮了。」
她一臉惶恐,嚇得跪倒在地:「臣女不知哪里做錯,還請娘娘明示。」
我拍拍她的肩膀:「本宮是說,以后你不必再來向我請安,你只需要盡心侍候陛下,在年底誕下龍子。」
她大驚失色:「龍子?什麼龍子?」
我:「龍的種子,龍的兒子啊。」
我將三人團支開,將那服軟骨散塞到她的手心。
「這是本宮的寶貝,若是陛下不行,你就把這個下到他的茶水里,包他生龍活虎。」
她瞪大雙眼:「您是指,給陛下下藥?」
「皇后可真是大度啊。」身后冰冷的男聲響起。
回過頭,顧丞相冷笑著,盯著我們手中的藥,眸光似刀。
「你們這是做什麼?」
容琳身子一軟,當場暈了過去。
第三步,白月光惜敗。
還被送到了太醫院。
09
我抱著我那便宜老爹的大腿,哭喪一般:
「爹,您再等等,龍子應該已經在容琳的肚子里了。
「她還暈倒了,這可是妊娠的前兆啊。」
顧丞相幾近暴走,滿臉殺氣,沒忍住朝我咆哮道:
「本相當年真是瞎了眼,怎麼找了你這麼個沒腦子的!
「我要的是我顧家的龍子,是從你肚子里爬出來的龍子!
「你找別人生的皇子,我以后還怎麼掌控?」
我臉色慘白:「您說什麼?」
他氣到失語,毫不留情朝我踹了一腳。
我一個骨碌滾到門口,下一刻,一包藥就扔到我的面前。
危險的預感瞬間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