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前朝政事,權謀人心統統與我無關。
皇兄不假思索地便批了。
但兩個公主都嫁給蕭逸軒傳出去是天大的笑話,于是意兒公主死了。
嫁到侯府的是個叫春熙的婢女。
秋風吹過,我的發梢在半空中打了個結。
我望向天邊的月亮。
「是時候回侯府了。」
蕭侯爺在得知蕭逸軒和姐姐的事情時,便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醒來之后,人就變得不靈光了。
這樣也好,也省去了我與他周旋。
姐姐與蕭逸軒成親的當晚,蕭逸軒便喊著肩膀痛。
我叫來了御醫,得出的結論是,那日的傷口沒長好,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切掉一側的胳膊了。
蕭逸軒哭天喊地地要見皇兄。
最后只換來了一句:「為了保住駙馬的命,那便切了吧。」
從那之后,我便一封奏折稟明皇兄。
「駙馬病重,從此不再上朝。」
23
我打開密室的時候,一陣尿騷味撲面而來。
我捂著鼻子走了進去。
兩副枷鎖, 關了兩個人。
我笑吟吟地開口:「碧春死了, 死因是花柳病, 來報的下人說,全身上下都爛沒了, 眼珠子都摳出來了。」
那兩人聽后,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下。
畢竟這陣子, 在藥物的加持下, 他們三人沒少一起度過愉悅的時光。
「你個賤人,你竟然敢對我這樣!我可是你親姐姐,你不得好死,你知道麼!」
榮婉走上前, 狠狠地給了春熙一巴掌。
「混蛋,念九公主的姐姐早就死在了戰亂中,你個賤婢竟敢冒充她的姐姐, 該打!」
春熙的臉腫大了一圈,是這半年來每日都被扇兩巴掌的緣故。
至于蕭逸軒嘛。
眼下他只會發出嗚嗚的聲音。
「哎!」我走上前叫停了即將再次動手的榮婉。
「你這丫頭,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啊, 這自然是我的姐姐,所以姐姐啊, 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我無視她臉上的恐懼,自顧自地開口:
「是上一世我死的日子。」
「我惦念著咱們的姐妹情分, 不忍心看你被花柳病折磨, 今日便來送你一程, 往后的日子再也不見了。」
說完,我一刀劃破了春熙的喉嚨。
她雙眼瞪大地看向我, 而后又重重地低下了頭。
我這人就是這樣,一報還一報。
既然她是這樣折磨我死的, 我自然也要讓她這般死去。
「至于你, 蕭逸軒。」
「從今日起, 每日再多加兩巴掌, 夫君愛慕姐姐,自然要替死了的姐姐受著。」
我掏出帕子墊著, 掐著他的下頜。
「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讓你活著, 生不如死地活著。」
番外:
冬去春來,侯府的桃樹又開了花。
蕭逸軒這幾日狀態不好,怕是不一定能熬過去這個春天了。
想到這, 我竟有些失神。
他死了, 我該何去何從呢。
若不是這滔天的恨意撐著,這侯府我一日都不想待。
正逗著最新買的鸚鵡。
榮婉從外面跑了進來。
「公主, 您的信。」
封面寫著:念九親啟,祈游禮。
這個人倒是很久沒出現了, 自打那場戰爭后,他便留在了邊疆沒有回來。
我緩緩打開,上面只寫了三句話。
十歲那年, 是我將你帶回去的, 你沒說錯,蕭逸軒確實只帶了你姐姐。
聽聞你的恨意快要消散了,如此很好, 人總不能一輩子活在恨里。
近來我養了匹溫馴的馬,若是公主無處可去,可以來看看這匹馬你是否喜歡。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