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您也不想駙馬蔓延得更加嚴重吧。」
17
蕭逸軒由最開始的哀嚎,到暈死過去。
祈游禮見狀一碗水將他潑醒。
直至割了七七四十九刀,蕭逸軒昏死過十幾次之后。
我終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盆子里是已經發臭的腐肉,蕭逸軒的肩膀已經可以看到了骨頭。
我將匕首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好了,可以讓他們進來了。」
蕭侯爺看到蕭逸軒這個樣子心疼不已,此時后悔極了當初為何要聽三皇叔的任由蕭逸軒獨自趕往夜秦。
至此三皇叔與蕭侯爺之間的這條線算是斷了。
第一步也算是順利完成了,接下來的路便更能暢通無阻了。
…….
塞納不知道也從哪里得知了我與姐姐雙生子相生相克的消息。
便開始變著法子地往我這里送補品。
美其名曰:「為了兩國友好。」
而我自然也不忘時時刻刻地去照拂下姐姐。
「你個賤人,我要見皇兄,皇兄若知道你囚禁了我,定不會饒恕你的。」
我冷眼看著她。
「你當真是蠢。」
我與姐姐相生相克的事情傳到皇兄的耳中時。
他只說了一句:「若真是如此,你便好好照應自己的身子。」
話外之音便是:她還是這般羸弱地活著吧,萬不可再惹出什麼事端。
二選一,我自然是那個更好的。
不然她以為我費盡心思讓蕭逸軒去接她是為何,一個動輒就能引起兩國災難且心思不純的公主。
任誰都不會放她出來作亂吧。
我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走上前:「姐姐,你與我當真相生相克麼?」
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怎麼不是,就是你克本宮!本宮不會放過你的。
」
我譏笑出聲:「如此甚好,那我便更加要好好地活著,看姐姐如何終日被病痛折磨了。」
相生相克?
哪里來的相生相克。
不過是姐姐小時候看我不順眼,故意整日往我的碗中加入藥罷了。
這樣我與她便會一個康健一個羸弱。
沒了她整日地下藥,我自然身體越發地好。
后來為了回京,她這才故意找人編造的這樣的謊言。
因為她知道,這樣的謊言必能騙過蕭逸軒,讓他為她肝腦涂地。
我伸手拿起了榮婉遞過來的細針:「姐姐應當沒忘吧,這一招還是你教的。」
她被榮婉按住,想掙扎卻于事無補。
只能讓我一針針地扎了進去。
數針進去后,我走出去看向一旁的宮女。
「今日都是誰來了姐姐的寢宮?」
她們統一回答:「只有塞納王爺。」
塞納想讓我給他背黑鍋,這黑鍋還是讓他自己背吧。
18
夏季結束,御花園的葉子泛起了黃。
祈游禮站在我的左側,距離那日為蕭逸軒剜肉已經過去了半月有余。
蕭逸軒的燒退了不少,人也開始逐漸康健。
「公主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好了,碧春姑娘昨晚就進了蕭將軍的寢宮。」
我點點頭:「那今晚的重頭戲也該上了,麻煩您了。」
祈游禮冷淡地嗯了一聲,這倒也符合他寵辱不驚的性子。
我正欲離開,沒想到他開口問道:
「下官有一事不明,公主到底為何如此中意蕭大人?如今又為何如此恨他?」
「我嗎?」不對,若不是我重生一世,我還是一頭扎進蕭逸軒的懷中。
「為何?大概是小時候有次我跟姐姐偷偷溜出宮去玩兒,差點被劫匪被帶走,彌留之際蕭逸軒將我們二人全部救了回來。
」
「十歲那年?」他眼眸微動,表情似是有些驚訝。
「嗯,就是那年,現在想來,那時候他應該只是想救姐姐吧,談不上恨,只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我再次看向祈游禮,他的神情又恢復到淡然無波的樣子。
仿佛剛才的訝異只是我的錯覺而已。
「下官知道了,若沒其他事,下官先離開了。」
「等等。」我上前拽住了祈游禮白色的衣袖,一股子茉莉花的味道撲面而來,平日里見他穿軍裝的樣子較多,如今換了常服,倒是另一番模樣。
他眼眸垂下,看向我的手。
「此行注意安全。」
說起來我與祈游禮的關系要追溯到很多年前。
那時候祁大將軍戰死沙場,他作為遺孤被送到宮中來學習,長大后也是戰功赫赫,威名四方。
小時候我們玩得比較好,不過他一直不怎麼喜歡姐姐,反倒對我還能給幾個笑臉。
如此說來,上一世祈游禮做了些什麼呢?
我一直被囚禁,關于他的事情無從得知,或許一直是皇兄身邊的寵兒吧。
那這一世我再助力一波,想必他的后半生更是順遂。
如此甚好,也算是幫皇兄獎賞了真的忠君之人。
19
夜幕降臨,紫禁城內處處亮起了燈光。
其中最為熱鬧的還是武英殿外。
皇兄為了招待塞納,特意大辦宴席。
這幾日被我日日折磨,自然也不知道蕭逸軒生病的事情。
今晚這麼好的機會,她自然是要出來夜會蕭逸軒互訴衷腸的。
蕭逸軒也已經漸漸好轉,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為此我故意將蕭逸軒門前的守衛撤去了大半。
酒過三巡,塞納借口如廁走了出去,我讓榮婉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