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你重活一世,就能拿捏了軒哥,我這腹中已經有了他的骨肉。」
我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她眼含淚水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你居然敢打我?」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
「要說你沒有重活一世,今日這巴掌我還得找些由頭,既然你知道上一世對我做過什麼,那我便痛痛快快地教育你一番了。」
姐姐對塞納撒潑慣了,沖上前便要跟我沒完。
我輕輕一推,她就倒在了地上。
自打重生以后,我日日鍛煉,身體自然是康健得很。
她坐在地上氣喘吁吁,沖著門外大喊:
「來人啊,給我拿下這個小賤蹄子,竟敢打本公主。」
我走上前,學著上一世她的樣子,狠狠地踩在了她的手上。
「你以為為何重活一次,我要住在宮內,如今伺候你的這些都是我的人,姐姐若是不想讓我折騰出一些看不出的傷口,那便在這里面乖乖待著別出去!」
她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忘威脅我:
「你別得意,現如今軒哥的眼中心中都是我,你且等著吧。」
我冷笑一聲,蕭逸軒麼?
只怕他如今自身難保咯。
蕭逸軒去夜秦的這件事,本就是我下的圈套,但僅僅這樣是不夠的,我必須得到皇兄的支持。
于是蕭逸軒離京的第七天,我便去皇兄那里好好地做了一出戲。
武英殿內。
茶盞扔在地上,濺起了許多水花。
室內噤若寒蟬,所有人都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朕再問一遍,蕭逸軒到底去了哪里!」
我福身回道:「駙馬感染了風寒,正在府中休息。」
皇兄將桌子拍得震天響。
「你還替他遮掩,路上的探子都回朕了,他一意孤行去了夜秦!說要將意兒接回來養病,意兒乃是和親公主,豈是他想接就接的!」
我再次求情:「姐姐本來也是要回來的,駙馬只是擔心夜秦的人照顧不周,這才……」
「荒唐!和親和親!不就是為了兩國的友好,如今他單槍匹馬地去接患了重病的意兒,這不就是告訴夜秦,我們不滿念兒身體不適麼!這讓兩國如何友好?!」
看著皇兄震怒的樣子,我有些不忍。
我促成這件事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更是因為上一世的最后,我們還是跟夜秦打了起來。
并且是對方先挑起來的。
那時之所以大獲全勝,是因為姐姐傳出來的消息,即便勝了,也是勝之不武,讓其余的邊疆小國對我們指指點點。
如今要贏,自然是光明正大更好些。
「皇兄息怒,自打姐姐去了夜秦,他們上貢的時候便敷衍了事,如今駙馬這樣去,側方面來說也是敲打一下他們,若是再這樣下去,等待著的便不是友好了!」
皇兄還想說什麼,我再次開口:
「前幾日臣妹偶遇祁大人,老遠便聽到他跟身邊的副將在推演攻打夜秦的方針,皇兄不必擔憂,當然駙馬回來還是得懲罰的,當著夜秦小王爺的面打幾板子,也算是給了面子了。」
「最重要的是,」我低聲開口,「近幾日蕭侯爺與三皇叔走得越發近了,正好利用這件事好好敲打下蕭侯爺。」
16
果不其然,挨打后的第二日,蕭逸軒便發起了高燒。
流水般的太醫進出,都只是說受了風寒。
直到后背上的扎傷一露出來,太醫們都被嚇了一跳。
本就是個小小的扎傷,怎麼能蔓延成了那樣的一塊。
我守在一旁,淚眼婆娑。
「太醫們可有法子醫治?」
太醫束手無策之際,祈游禮來了。
他皺眉掀開了蕭逸軒的被子,捂著鼻尖淡淡說道:
「腐肉已經蔓延,若不將腐肉處理掉,只怕這半塊身子也保不住了。」
此話一出,蕭侯爺倒吸一口涼氣,忙不迭地上前:
「那你說,該如何處理掉腐肉啊,本就是一個扎傷,怎會如此嚴重啊!」
祈游禮慢條斯理地開口:
「本是小傷,但蕭將軍舊傷未好,便一路駕車去了夜秦,勞累不說,平日里出汗也會感染,這才蔓延到了如此地步。」
蕭侯爺早就對姐姐在夜秦的事情有所耳聞,這下更是恨得不行。
「要想處理掉腐肉,必須得全都剜掉才行,切不可使用麻藥,麻藥傷身,對蕭將軍的復原有礙。」
見祈游禮一本正經地撒謊,我強忍著想笑的沖動。
蕭侯爺雖有不舍,但為了保命還是默許了這個辦法。
所有人都被清了出去,只唯獨剩下了我與祈游禮。
畢竟這出好戲是我準備的,自然得我親自操刀。
祈游禮將刀遞給我:「你可想好了?不怕?」
我眼中的恨意幾乎要溢了出來。
「怕?我只怕自己的刀法不夠嫻熟,不能讓他感受到什麼叫蝕骨之痛。」
刀子扎進他肉內的那一刻,我積攢了已久的恨意終于有了宣泄的地方。
這長久以來的隱忍,終于可以反擊了。
我本想著讓蕭逸軒感受下斷臂之痛,但現在太早了,他承受的痛還遠遠不夠。
一刀刀下去,原本昏迷中的蕭逸軒也漸漸蘇醒過來。
痛苦的哀嚎聲傳遍了整座宮城。
蕭侯爺在外急得團團轉,他想進來,被榮婉攔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