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以為你不愿意和離留在宮里陪我,是為了與我恩愛白首,眼下看來,只是為了折磨我罷了!」
8
蕭逸軒大約沒想到我情緒轉化得如此之快,愣了一下。
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上前將我抱入懷中。
「我當是為什麼昨日你與我那般地鬧,原是以為我愛慕的是意兒,你當真是誤會我了。」
我嬌嗔地哼了一聲,不動聲色地從他的懷中脫離。
「昨日我在房中等你的時候,就聽到那個叫碧春的丫頭在屋外嚼舌根,說你屬意的本就是姐姐,娶我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
蕭逸軒的身子僵了一下。
上一世榮婉去救我時,就是那個叫碧春的丫頭去告的密。
她不僅是個丫頭,也是蕭逸軒的床伴,她學會的花樣多,伺候得蕭逸軒高興,召她的次數自然也是最多的。
因此這些話碧春不可能不知道。
「哦對了。」我佯裝漫不經心地開口,「她還說,我與姐姐相生相克,唯獨我身子不好了,姐姐身子才會好,因此你將我娶回去就是打算折磨我的。」
蕭逸軒捏著扶手,青筋外露,冷冷地開口:
「賤人,竟敢在背后口出這種狂言,看我不好好教訓她!」
「她說的那些話自然是不存在的,我娶你僅僅是因為愛慕你,我把你看得比我命都重要!」
可不是呢,我關乎著姐姐的安危,四舍五入,我這條命你自然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我臉上掠過一絲詫異。
「那是我誤會夫君了!想來是碧春愛慕夫君已久,怕我去了搶了她的恩寵,這才編出這樣的瞎話來離間我們。」
「既如此,夫君打算怎麼處置碧春。
」
蕭逸軒惦念著碧春的花樣,似有不舍。
「不如交給我吧,夫君不會舍不得吧?」
他訕訕一笑:「怎麼會呢,任憑夫人處置。」
我內心冷笑,別舍不得了,早晚有一天碧春還會回到你的床榻上。
9
皇兄貼身太監黃公公的聲音打斷了我與蕭逸軒之間的對話:
「皇上心系蕭將軍背上的傷勢,特命奴才送來了最好的金瘡藥。」
我愛撫著蕭逸軒的傷口處:「都是我昨日不對,這才傷了夫君,快快脫下衣衫讓我為你敷藥。」
未等他拒絕,我便讓幾個婢女你一件我一件地將蕭逸軒扒了個精光。
無視他臉上的不滿,我將藥抹在了他的傷口處。
蕭逸軒「嗷」地一嗓子站了起來,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
「這是怎麼了?可是傷口疼?」
蕭逸軒指著藥:「這是什麼藥,涂上傷口鉆心地痛。」
我眼眸一亮:「這可是皇兄御賜的藥物,上好的金瘡藥就是如此,快讓我為夫君多涂一下,好早日康復。」
不等他拒絕,就讓人將他按在了床榻上。
他一個勁地掙扎,我示意榮婉過來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夫君別動,再動傷口就更厲害了。」
滿瓶的金瘡藥被我用去了大半。
我怕吸收不好,還在傷口處狠狠涂抹了幾下。
蕭逸軒最后疼得臉色已經蒼白了。
但還是違心地夸贊著:「皇上御賜的藥物當真是極好的,傷口處火辣辣的,想必是在愈合。」
藥是皇兄御賜的不假,但我讓祁游禮在里面放了些東西。
不僅不能讓傷口好起來,還會加速惡化。
說不定還得截肢保命。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蕭逸軒生不如死那日的到來。
「這是自然,皇兄心系夫君,就像我心系姐姐那般,聽聞姐姐身體不適,昨日我還夢到姐姐……」
「姐姐一個人遠在夜秦小國,每每想到這里,我便夜不能寐,只恨不能替她去和親,可是偏偏姐姐又愛慕那夜秦小王爺。」
聽到姐姐的名字,蕭逸軒瞬間背也不疼了,整個人端坐起來。
「你夢見意兒什麼了?」
如今戲臺已經扎好,若女主角不回來,這出戲自然不夠吸引人。
見鋪墊得差不多,我用帕子輕輕擦拭著不存在的眼淚,緩緩開口:
「皇兄已經答應了讓姐姐回來休養身體,別人我都信不過,你且去夜秦親自接她回來可好?」
10
蕭逸軒嘴角微微上揚,但還是壓住了內心的喜悅。
「可你不是擔心,我對你姐姐……」
「哎。」我捂住了他的嘴巴,「那是碧春這個賤蹄子挑唆的,如今你已經同我說清楚了,我對你自然是放一百個心的。」
蕭逸軒再次推脫:「我與你畢竟是新婚夫妻,就遠去他國,這……」
「就是因為你我新婚夫妻,恩愛非常,卻放任姐姐一個人在外受苦,我于心難忍,夫君你且就去吧。」
最終蕭逸軒還是接下了這檔子事。
其實并非我求了皇兄讓姐姐回來,而是今早我便從皇兄口中聽聞,姐姐與夜秦小王爺將要回京。
若是此刻蕭逸軒迫不及待地就趕往夜秦將他們接來。
不知道夜秦小王爺是否會思考下自己帽子的顏色。
蕭逸軒應承下來后,我便貼心地將他扶在床榻上。
「既如此,我便代夫君去謝恩,并將此事稟明皇上,昨日因為我們的婚事,皇兄想必有些惱怒了你,我便告訴皇兄是你擔心姐姐的安危,主動請纓去的,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