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蕭然換了一身紫色衣袍。
越發襯得面如冠玉。
我行了個禮:「蕭王爺大人有大量,何必與我這深閨中的弱女子斤斤計較?」
他笑的溫潤,走上前扶起我:「染染可是氣我上門提親遲了些日子,故意與我鬧脾氣?」
「前些日父皇派我去處理了一下浙州水患的事,我剛回來便上門了,染染莫要與我置氣好不好?」
瞧瞧這一副哄心上人的好郎君的樣子。
如果不是我有原主的記憶,差點就真信了。
我繼續說著客氣話:「那晚我不知道王爺的身份,多有得罪,我向王爺道歉,請王爺高抬貴手。」
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染染你……怎能如此不負責……那晚你明明對本王……還送了定情信物給本王,就因為本王回來晚了,便不要本王了嗎?」
我一臉懵:「什麼定情信物?」
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件衣物,正是我的——肚兜!
!!!
屏風后面,我娘疾步走出來。
對蕭王爺行禮。
「王爺,染染年紀還小,不懂事,這衣物要妥善收好,莫傳出去,丟了名聲。」
蕭然一副好女婿的樣子給我娘作揖。
「姚夫人放心,染染一片真心對我,我自然要維護她的閨譽。」
「另外我會保證,此生會像姚大人一樣,只娶染染一人。」
話音剛落,我爹終于也趕到了。
最后就聽到這一句。
「蕭王爺的誠心真讓人動容,只是如今皇家……」
「不瞞蕭王爺,臣這一生別無所求,只求妻女無恙,染染的性格我了解,一向自由散漫慣了,實在不適合嫁入皇室。」
「不瞞王爺,我已經在為染染相看家世清白簡單的人家了,實在對不住王爺的一片情誼。
」
我暗暗叫好,爹會說你就多說點。
「我知道姚大人的顧慮,我府邸上,一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二沒有雜七雜八的關系,就連母親也早早的過世了,也算得上家世清白簡單了。」
「況且,前幾日我治理浙州水患回來,父皇問我賞賜,我已經懇請父皇下旨賜婚,讓別人不敢小覷染染,圣旨應該快到了。」
「我知道我這般先斬后奏不對,所以想著先親自上門,向岳父岳母說明情況。」
說完,還非常抱歉地行了晚輩禮。
……
爹娘對視一眼,然后又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他們的意思。
這婚推不了了。
抗旨之罪不是我們家能承擔的起的。
這蕭然太狡猾了。
又是兩相情愿、私訂終身。
又是一往情深、請旨賜婚的。
于情于理于權,都無法拒絕。
果然,話音剛落,傳旨的太監就到了。
例行公事地夸獎了一番我和蕭然,定下了十日后大婚的消息。
蕭然聽完,滿面笑意,臨走前特意路過我身邊耳語。
「十日后見,我的王妃……」
我打了個寒戰。
翌日,我正在思考逃婚、替嫁的可能性。
蕭然派人送來了兩名武藝高強的婢女。
說是叫鶯歌、燕舞,為了保護我這個未來王妃的安全。
徹底絕了我的后路。
3.
轉眼到了大婚之日,我身著喜袍,安靜地坐在婚房內。
蕭然進來后,屏退了眾人。
掀了我的喜帕。
輕笑:「那夜天色昏暗,倒是沒看清,原來姚小姐頗有幾分姿色。」
我假笑:「謝王爺夸獎,王爺也十分英俊。」
蕭然沒想到我會這樣說,怔了一下,隨機開懷大笑。
「嘴倒是也甜。」
我討好一笑:「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與我計較那日的事情了吧。
」
蕭然收斂了笑容:「錯了,本王不是大人大量,而是睚眥必報,第一次在人手上栽跟斗,我不得好好報復回來?」
我忍不住嗆聲:「那你怎麼不派人殺了我?報復起來不更快?」
蕭然施施然坐下,倒了杯酒,「是個好主意,但是我不想讓你太痛快。」
「按照規矩,我們是不是應該喝合衾酒了?」
美男眼波流轉,纖細修長的手指上把玩著白玉酒杯,此畫面屬實好看。
如果這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反派就好了。
我坐在他對面,也拿起酒杯。
我喝完杯中的酒之后,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心里暗暗數數。
實不相瞞,酒杯的杯沿上已經被我抹了迷藥。
除了我手里拿著的這個杯子。
一!
二!
三!
一數完,我就暈倒了。
!這劇情不對呀!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被五花大綁地綁在了架子上。
蕭然慵懶地躺在貴妃椅上,手中把玩著一個琉璃杯。
「王爺!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和王爺喝了酒就暈過去了!」
「是不是有內奸進了王府,要害王爺?」
我連忙先開口,把自己也打造成受害者的身份。
蕭然勾唇一笑:「說的倒是挺像回事兒,你有沒有想過,本王的臥房在本王不在的時候,都有暗衛守護?」
「……」
失策啊!不是……正經人,誰專門找人看著臥室啊!
「王爺饒命,我沒有要害王爺的意思,就是怕王爺今日勞累,想讓王爺早些休息。」
蕭然輕笑,手劃過面前桌子上擺的東西。
一排藥瓶和一堆不同樣式的刀子。
笑得一臉變態:「本王這個人最講究禮尚往來。」
「既然你給我下了一次藥,本王自然也要給你下回去。
」
說完拿起一個紅色瓷瓶。
「這個藥吃了會渾身發癢,癢上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