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兩人都掛了彩,但沒讓一個人進門。
我帶人一擁而上,對方雖然人多,但也不過是一群混混,這群訓練有素的安保人員就將對方全都收拾了。
見人很快被制服,我挨個查看,發現根本沒有陳翰的身影。
不光陳翰不在,連他小弟也不見了蹤影。
我拽起其中一個人,槍頂上他的頭:
「陳翰呢?」
那人原本不想說,但看到黑漆漆的槍口瞬間慫了。
「在……在碼頭。」
碼頭?
剛剛來得匆忙,大部分人都被我帶到了這里。
本來以為能和陳翰再干一架,沒想到竟然是調虎離山。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是守在碼頭的李青:
「韓哥,陳翰帶人把你的船勾在了自己游艇后面,聽他們說,好像要把你的船拉走,丟到安全海域外去。」
我聞言冷笑。
這陳翰還真是會惡心人。
我的船有系統鎖,他們開不了,于是就想出這一招。
以他的尿性,應該不光是把船拉走這麼簡單,估計還會去船上打砸一番。
只是他們不知道,漁船本來就是壞的。
畢竟我 50 萬改裝費也不是白花的,漁船的所有動力系統,都是依靠隱藏起來的游艇進行,他們不知道怎麼打開游艇,即便把漁船砸廢了也沒用。
不光如此,游艇有定位,他們把船丟到哪里,我就能追到哪里。
反倒是拖著那麼沉的一艘船開出海域,他的游艇還有沒有油開回來都不一定。
我抬起頭掃了一眼以及逐漸烏云密布的天空:
「我知道了,李青,你們的雇傭在今天結束了。獎金我放在碼頭第三個集裝箱的保險柜里,密碼我發你信息,你帶兄弟們去拿吧。
」
對方遲疑:「可你的船……」
我垂下眼:
「剩下的我自己解決,這段時間,合作愉快。」
李青聞言,干脆道:
「那行,合作愉快,以后有需要再找我。」
話說完,李青卻沒掛斷,我瞇起眼:
「有事?」
「韓哥……」
我挑眉:「你說。」
李青咬牙道:「韓哥,那陳翰船上也有槍,我道上有個朋友,說陳翰私下收藏的槍支不計其數,在他游艇下面專門搞了個武器庫,每次出海去外面島上玩,都會去打獵,你一個人……」
我聞言一頓,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笑了笑:「我有分寸,多謝。」
掛斷電話,我把這群混混放了,隨后將四周安保全部遣回找李青報道。
見人都離開,我轉頭走進靖柔家中,將一身酒氣還在呼呼大睡的女孩扛了出來放到拉貨用的三蹦子上。
剛要走,我想起什麼,再次返回她家中環顧四周,將白日里給她拉來的零食全都搬了出來。
最后,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黑白照片和香爐,對著她奶奶的照片拜了拜,然后將供桌上的物品一起塞進了箱子里搬上車。
靖柔被擠在一堆箱子里睡得昏天黑地,我直接啟動車子朝著南港口西里的一個漁村開去。
我開得極快,一路上燥熱的空氣混雜著腥味的濕意撲面而來。
這味道太熟悉了,畢竟聞了足足十年。
恐怕臺風上午就會入境,起初只會是連綿細雨。
而不會有人知道,這雨一下,只會越下越大。
「嗯……哥,這天……天怎麼這麼黑……咱……咱這是去哪啊……」
靖柔被風吹醒了,她扒著車邊,大著舌頭地問著。
「去找我跟你說的那艘漁船。」
「啊?這大半夜的,現在就開工啊?」
「嗯,著急。」
三蹦子穿過南港口西里的漁村,直接停在了海岸的碼頭旁。
和南港的光鮮不同,這里是漁民經常使用的碼頭。
碼頭年久失修,木頭都被腐蝕得慘敗不堪。
而我給靖柔準備的那艘船,就被藏在眾多破舊漁船之間,毫不起眼。
現在看著那艘船,我深深吐出口氣。
好在提前給靖柔留了后路,這何嘗不是給自己留了一條路。
但凡當初沒準備這艘船,眼下也只有干著急的份兒。
但既然我要用,就肯定要把靖柔帶上了。
我帶著靖柔往漁船上搬東西,靖柔看著這些熟悉的箱子,一臉疑惑:
「哥,你咋把這些搬這里來了?」
隨后她翻了翻,又是驚訝:
「呀,咋還有我奶的遺像呢!」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
「我這工作有點累人,接下來一段時間,你需要住在這船上,看你每日都給你奶上香,我想著就把她老人家請來,你也方便。還有這些吃的,你留船上吃吧。」
聽我這麼說,靖柔這才似懂非懂點頭:
「哥,你這也忒貼心了,哎哎,你放著,我來搬就行!你花這麼多錢雇我,哪能讓你受累呢!」
零食不重,我放下箱子讓靖柔自己忙,自己則去駕駛室啟動漁船,查看漁船情況。
這艘漁船和我二叔那艘差不多,都是燒油的,開得不會太快,但也夠用。
直到靖柔將東西都搬了上來,我直接起錨,帶著漁船駛離碼頭。
靖柔安置好一切,跑到駕駛艙,發現漁船已經離開了碼頭好一段距離。
「咦?哥,不是清點貨物嗎?咱這是去哪啊?」
我直視前方,嘴角噙著笑:
「還能去哪,當然是去進貨。
」
7
我開著破漁船追了三個小時,海面的黑浪已經隱約翻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