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青樓女子,用自己的血肉錢供相公讀書。三年后,相公高中。
皇帝賜婚于公主與相公的半個月后,我衣衫不整地慘死在街霸的床上。
相公大怒,罵我淫娃蕩婦,將我的尸首斬成三段,挫骨揚灰。
重活一世,相公問我要上京趕考的盤纏。
我手拿棍棒故作驚訝:「今年盤纏沒攢夠,要不下次再考?」
這次,我可是要搞大事的人。
1
慘死以后,我的狀元相公才風風火火地趕到。
看著那抹心急火燎的身影,我心痛到了極點。
深愛我的相公見我如此模樣,怕是會傷心欲絕。
哪知他揭開白布,看清我的模樣,立馬破口大罵:
「蕓娘,我一心期盼高中接你享福,想不到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此等淫娃蕩婦,不配做我劉彥君的娘子!」
沒有眼淚,只有不加掩飾的憤恨。
我想撲上去解釋,說我是遭人陷害,說我是清白的。
可他卻將我的尸首拖出去斬成三段,最后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做完一切后又沖看熱鬧的鄉親父老揮淚拱手:
「各位,蕓娘犯此大錯,如今我已將她挫骨揚灰,還請各位鄉親父老不要再議論此事,就當給我劉彥君一個面子。」
旁邊看熱鬧的人勸阻道:
「蕓娘本就是青樓女子,是她對不住你咎由自取,往后之事,我們定然不再議論。」
我分明是被街霸強行擄走,又用藥猛灌腹中慘遭凌虐而死。
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成了我不知檢點。
他抹了幾把眼淚,隨后將我的骨灰帶走,隨手揚了。
人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可我還是不甘,誰知他轉眼將一個錦衣綢緞的女子摟入懷中。
「公主,現在沒有人搶你正室夫人的位置了,我整個人都屬于你。」
這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原來我的死并不是街霸見色起意,而是我的夫君為了攀高枝一手謀劃的!
絕望之際,一個聲音在我耳畔響起:「若是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但有可能會灰飛煙滅,你可愿意?」
「我愿意。」
2
我重生了。
回到了劉彥君問我要上京趕考盤纏的前一夜。
他依舊清雋俊美,是我上輩子愛著的模樣。
只可惜,俊美的皮囊下,有一顆狼子野心。
昔日也正是這副皮囊蒙蔽了我。
他許我一生一世,我傾盡全力供他讀書。
到頭來卻落得個被挫骨揚灰的下場。
我壓下胸腔里的怒火,故作驚訝:「今年盤纏沒攢夠,要不下次再考?」
說完,我開始用帕子抹眼淚:
「你也知道,自打跟了你以后,我便以賣豆腐為生,一日就賺十幾文錢,平日里還要吃喝拉撒……」
「相公,要不你來磨豆子吧,我到底是一介女子,力氣不如男兒,有你磨,能做得快些。」
要知道此前我為了讓他安心讀書,無論洗衣做飯,還是磨豆漿賣豆腐,全都一人操持。
如今這豆子,誰愛磨誰磨。
我看到劉彥君滿眼不情愿。
他眉頭微蹙,隨后問我:「娘子,趕考之事三年一次,若是錯過,又要等上三年了,這可如何是好?」
「昨日你明明說盤纏夠的,今日怎的……」
我昨天的確是這麼說的,但我可以狡辯:
「昨日說的盤纏是指路費,夫君若是覺得進京趕考只要路費便可,那我現在就給夫君拿來。」
「只有路費?」
劉彥君驚呆了,但很快就擺擺手:「只有路費哪里成,罷了罷了,我再想想辦法。
」
這天夜里,他一身酒氣滿眼歡喜地回來。
「蕓娘,我想到辦法了。」
「你之前不是在青樓嗎?反正早就被男人看過摸過了,我有個同窗家里有些銀錢,瞧上了你的姿色,他說愿意傾囊相助,不如你就……」
3
不等他說完,我拿起棒槌追著他暴打一頓。
「枉你一肚子圣賢書,說出來的話簡直豬狗不如!」
我一邊打一邊痛罵。
更恨我上輩子被豬油蒙了心,竟沒看出來他是這等猥瑣下作之人。
等他如死豬一般倒在地上時。
我才扔了手里的棒槌,寫下一紙和離書,留下盤纏遠走他鄉。
不是放過這對狗男女,而是讓他們原地鎖死。
這條路不鋪,他們怎麼能付出代價?
上輩子害了我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我原是大將軍之女,也曾飽讀詩書。
可十年前我爹遭奸人陷害,被抄了家。
我爹被斬首示眾,哥哥被發配邊疆。
母親在我爹被斬首示眾的當天夜里,暴斃身亡。
至于我,則淪為青樓女子,為了活命,只能改名換姓。
機緣巧合下認識了劉彥君,他替我贖身,我嫁作他為婦。
從茅草屋離開以后,我去青樓找到了原先的丫鬟,如今的花魁鶯鶯。
自打我倆淪為青樓女子以后,也是她處處護我周全。
我把今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鶯鶯同樣氣憤極了:
「我還當他是個正人君子,不承想竟是如此無恥之徒。」
「小姐,你打算怎麼做?」
這天夜里,逛青樓的街霸因用藥過量猝死。
而我帶著銀子,與鶯鶯一起逃離這里前往邊疆。
因為我知道,我慘死在街霸床上的第二天,我哥在邊疆屢立戰功,被封為大將軍的消息也一并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