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男人絕美的皮囊,我臉頰貼近,薄唇貼向了他微涼的唇,在他未曾反應過來之時,狡黠一笑,如同一只野貓般逃了出去。
第七招,美人計。
成。
8.
清風玉露橋上,我與顧行之長身而立。
冤種二師兄開詩會。
特意請了縣主大人。
此刻,我撩撥的手指覆蓋在自己的唇上,顧行之眸色一暗,拉著我隱沒在了假山后,才剛靠近,就被縣主大人「撞了個正著」。
「你們——」女子萬分震驚地捂住了嘴。
如同當日我長姐知曉縣主大人與我準姐夫秦淮私會時一樣。
我淺笑著帶著挑釁:「喲,這不是縣主大人嗎?」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西界妖女的本色我發揮了十成十。
女人到底有些城府,她壓下心頭的怒火,賢淑大方地走近顧行之。
「表哥,你怎麼在這?玥兒找你了許久。」
我亦眨著楚楚可憐的美眸子:「顧公子,這位是?」
9.
「宋鯉!你怎麼會在這里?」
出了假山后,獨我二人,縣主大人原形畢露。
「你這個妖女,我與表哥多年的情誼,豈是你個妖女能介入的?」
我淡淡地掃了眼女子,故作魅惑地撩了撩發絲。
「是嗎?可是顧大公子說他喜歡我。」
一句話未曾說完,卻見她手腕一動,一巴掌就要打在我臉上。
瞧,這高門嫡女,品行登不了堂。
我長姐當時捉奸在床,都沒有她這般失禮。
我手指輕巧地接下她的手腕,右手一抬,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臉上。
「縣主大人,可別惱呀,顧家公子可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潑婦。」
「你——」
10.
賽詩會之后,我便未再見過顧行之。
釣魚,要松緊適宜。
只是發瘋地與沈予卿一起逛青樓。
喝了酒要與花魁比舞。
舞娘的衣衫穿在我的身上,一節白皙的小腰引得臺下人起哄聲不止。
我一手執著淺酒罐子,一手隨意地舞著。
舞?
可是我西界女子的魂。
只是才舞了幾下,身上驀然被裹上了紫色的長衫。
我還未來得及掙扎,卻見身子一輕,已然被人打橫抱起。
「顧行之?」
我故作迷離地淺笑凝視男人。
好戲開場。
男人面色陰沉地掃過臺下,一股寒氣裹身,他抱著我大步往后走。
「顧行之你帶我去哪?」
包廂里,木門被人暴躁地踢開,我被人并不溫柔地丟在了床榻上。
「宋鯉!」男人暴怒地喊著我的名字。
大手覆蓋在我的腰上,用力地擰了兩下,落下兩道紅痕。
擦——
這人要毀我前途。
我們西界美人腰。
他毀我美腰,那我不只剩下西界人了?
過分。
在我胡思亂想時,男人身子已經壓了下來。
薄涼的唇剛覆在我的唇上,廂房門便被推了開。
「表哥你們——」
這次捉奸在床,怎麼說呢?
縣主大人更加地震驚。
畢竟她心儀多年的表哥,此刻被我這西界妖女拉下了凡塵。
「表哥,你素來是個持重的人,你我已有婚約,你——」
女人嬌滴滴地流淚。
呵——
我眨了眨眼,也以手掩唇,比楚楚可憐?我宋鯉就沒輸過。
「顧行之,你放開我,你離我遠點,你有未婚妻,還來招我?」我欲語淚先流。
「婚約已退,庚帖昨日已讓人送還沈家。」顧行之用力地捏著我的臉頰,清冷的眸子里染著欲色。
「哦。」
手腳還挺麻利,不枉我這幾日的冷落。
只是一旁的女子似乎有些無措,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如同我長姐當時那樣:「表哥,怎麼可能,你可知她可是西界妖女,你為了她退我的婚?」
女人眸底全是痛色,失去了往日的桀驁。
「不行、不行、不可以,表哥退了婚,玥兒會被全京城的人嘲笑的。」
「那縣主大人你可以去死呀,你可以以死明志。」我淺笑著。
女人愣怔了片刻。
也是,這話她可是很耳熟的。
瞧,當初她送給我長姐的話,我可是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玥兒,你怎麼在這?」
二師兄做局,自然騾子馬兒一起跑。
門口處,我那曾經的準姐夫秦淮面色難看地望著沈玥。
「他們欺負你了嗎?」男人惡狠狠地瞪著我們,怎麼?還想給她撐腰?
沈玥聽聞男人聲音身子一怔。
我好笑地攥著顧行之衣袖:「顧大公子似乎也不必自責,瞧,縣主大人不是早有下家了嗎?」
「縣主大人勾搭了秦公子,讓他與宋家退了婚。」
「更是尋著機會打壓,逼宋家大女兒尋死。」
「這叫什麼呢?」
「多行不義必自斃。」
我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女人拼命地否認,最后把過錯都推給了門口的男人。
說什麼是他勾引、他強迫、他處心積慮。
她無辜、她可憐、她純潔如蓮花。
驚得門口的人渾身顫抖,不敢相信他心中天上下凡的仙女,居然有這般丑態。
「沈玥,明明是你先勾引,我才舍棄了阿蕎與她退婚。」
男人憤怒地握上了拳。
眼眶泛紅,眸底是深深悔意。
「阿蕎明明那麼好,她知書達理,溫柔賢惠,我怎麼就被你這惡女迷得昏了頭?」
一拳頭砸在了門框上,關節處染上了猩紅的血。
11.
好戲散場,廂房內落得一片安寧。
一女子西界人裝扮,從屏風后走出。
「長姐看得可還盡興?」
我斟了杯酒遞了過去。
那女子雙眸微蹙:「多謝阿鯉,若不是阿鯉,那日我當真就為了這對狗男女入了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