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綁在椅子上看著這詭異恐怖的場景,男人皮鞋輕快地踏過木質地板的聲音傳來。
「沈學妹醒了」
張俊隨著你的目光掃視一周,如一個孩子自豪極了,看著自己的杰作,「好看嗎?這個是最像你的臉了。」
他撫摸著早已死去女孩的臉,絲毫不在意她身上散發的氣味,從她灰色混濁的瞳孔游移到眼角迷人的黑痣。
「似乎妝有些掉了,沒關系,我會給你補好的親愛的。」
男人熟稔地從茶幾上拿出化妝包,如一位體貼的丈夫為面前的人重新描眉涂唇。
男人投在墻上的瘦弱身影拉長,如同吸人精氣的惡鬼。
「喜歡嗎?我覺得美麗極了,像極了大學時候的你。」
男人眉眼彎彎,似乎因為回憶染上幾縷溫情和傷感。
「單純又懵懂,用自以為沒人發現的目光永遠看著我。」
「你……你這個瘋子……變態。」
看著面前慘死無法安息的少女,被男人變態的執念無情扼殺在最美好的年紀。
「怎麼會,如果她們愿意乖乖和我回家,我就不會采取這樣的手段了。」
張俊坐在沙發上嘆息惋惜道,將椅子上的你強硬扯過來,
「沒想到,你也和她們一樣,一樣不識好歹,沈學妹在我不在的這些年都學壞了呢。」
男人從茶幾上面精美的盒子里拿出一把銹跡斑斑的刀,玩轉著。
一雙陰冷的眸子如暗處的毒蛇,打量著從哪里下手。
「本來打算趁學妹昏迷將你制作成我最滿意的作品。」男人不舍嘆息地看著你的臉,
「還是愛你不忍你受痛,學妹聽話將這個吃了吧。
」
男人掐著你的下顎強硬將藥塞進你的嘴里,入口即化。
意識昏迷間你看到男人微笑地舉起雪亮的刀。
刺眼冰冷,倦意如同潮水淹沒了你。
阿瑞斯,我可能等不到你了。
……
結局:
你在靜心打理的花園里發現了你睡覺時經常抱著的小熊玩偶。
丟在了一簇簇鮮艷欲滴的花叢里,玩偶身上沾滿了雨后的泥水。
你額角青筋跳了跳,要不是你吃撐了興致一來拒接擺爛去散步,你都不可能發現這里。
「阿瑞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沒想到一個接近三十的男人可以干這麼幼稚的事情,因為天氣回春還是有些轉涼,你買了一個毛絨絨的玩偶塞進被子里。
憨態可掬的小熊形狀可愛極了。你察覺到男人木納的面無表情的臉上隱隱有著幽怨。
你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開端,起碼男人開始恢復屬于人的情感了,就沒管。
哪知道在一個鳥語花香的早晨醒來發現:
「??我的熊呢?」
男人一如往常地打開房門,穿著一件印著你大頭丑照的圍裙,表情平淡地牽著你去洗漱,明明幾步的距離,愣是被呆頭呆腦的男人固執每天牽過去。
目前男人的神志和人類情緒都還沒有完全回歸。塔爾說他現在可以壓抑嗜血好斗的本性就已經算是奇跡了,其他的沒必要強求了。
除了確實表情管理面癱了外,外加免費附贈一雙如花園最驕傲的玫瑰色,一切還是從前一樣。
你在張俊刀尖落下的瞬間被男人救下來了,他徹底因為體類的基因異變了,但是憑著最后一絲本能每天跟在你的身后看著你。
準時在你下班的公司外面悄悄等候,第一時間發現你的不見,靠著空氣中還未完全的信息素找到你的。
這場少女失蹤案也在男人把你救出后落幕,張俊也在萬物復蘇時得到了自己應的懲罰。
男人現在只會簡單地煎蛋,你津津有味地吃著煎的微焦的蛋,喝著溫熱的牛奶。
「阿瑞斯我的熊呢?」
男人專注看著你的視線開始飄忽,一米九的大塊頭有些拘謹地坐在你旁邊,不敢與你對上視線。
纖長濃密的睫毛下垂遮住玫瑰色的復眼,發間觸角安靜地隱于發后,白皙的耳垂微紅。
這是你在理智冷靜的阿瑞斯身上所不能看到的心虛神態,因為之前男人撒謊可是面不改色,不動如山。
「阿瑞斯……不知道。」
「哦~是嘛,那我錯怪阿瑞斯了。」你故意逗著面前的男人。
「嗯,是眠的錯。」
男人緊張得衣服下面肌肉緊繃。自以為瞞過搶自己名字的妻子。
阿瑞斯最開始都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他只記得沈眠這個名字,當你叫阿瑞斯時,男人專注看著你發呆的視線沒有一點轉變。
在你一次和塔爾打電話時,「沈眠」兩字通過話筒傳來,你清楚地看到,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波瀾,連觸角都悄悄搖晃起來。
你當時莫名想到一點:男人不會把「沈眠」當做自己的名字了吧。
于是后來你忍著羞恥叫出自己的名字,希望男人給自己倒杯水時,
你發現男人起身倒水了。
接觸到妻子詭異難言的目光時,男人愣了愣,空白的大腦想不出來原因,索性不想了,繼續守著自己的妻子發呆。
在她身邊,仿佛所有渴望殺戮和鮮血的念頭都如風消散了,潮汐般的安寧和好聞的氣息如女人每晚額前的親吻安撫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