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找不到神墓,那就說明你并不是陳昆侖,懂嗎?”
我的心咯噔一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難怪白子衿就算沒試探出我是否真的有人皇氣運,也沒和我糾纏,原來她還有第二重試探。
但很快我就搖了搖頭,道:“聞天師,不是這樣的。敖澤給我留下過手記,他們并不是通過神墓去的黃河神宮,而是敖澤一尺劈開黃河,直接下去的。甚至第一世的我也下去過,也不是通過神墓,而是乘坐四腳棺材去的那里,我還記得黃河神宮外貌的記載,上面牌匾是:葬神宮。”
“黃河神宮真名叫葬神宮?”聞朝陽皺起了眉頭。
突然他笑了,笑著說:“我懂了。”
“黃皮,你懂了嗎?”聞朝陽問我。
我剛欲搖頭,突然冷不丁冒出了一個念頭。
黃河神宮,葬神宮。
黃河神宮怎麼會是葬神宮呢?萬一這是兩個地方呢?
我試探性回答道:“聞天師,是不是葬神宮就是張道陵的墓穴,就是那所謂神墓?而真正的黃河神宮需要通過張道陵的墓穴進去?”
聽了我的話,強如聞朝陽都忍不住給我豎起了大拇指,道:“黃皮,你的悟性真是歷史罕見,也許這就是你乃化玄門之劫的天選之人的原因吧。沒錯,猜的不錯的話,葬神宮就是神墓。”
我說:“可是葬神宮在哪我也不知道啊,黃河那麼大,總不能造個潛艇下去吧。就算做潛艇下去也未必找得到啊,猜得不錯的話,神墓外肯定有結界的。”
聞朝陽點了點頭,同時右手一揮,結出一結界手印推向我身后的床。
當他的結界落到了床上,我的肉眼就看不到那張床了。
不是床消失了,床一直在那里,看不到它,是因為它被聞朝陽用結界封印了。
“破開結界,自然就能找到神墓。”聞朝陽對我道。
我心中一喜,問:“聞天師,你是否有破除這結界,尋到那神墓之法?”
聞朝陽搖了搖頭,就在我失望時,他卻道:“但是有一個人應該可以。”
“白子衿?我總不能去問她啊。”我極其無奈。
“不,是龍虎山掌教張寒山。”聞朝陽說。
聽了聞朝陽的話,我一拍腦袋,真是忘了這茬了。
張寒山可是龍虎山掌教,龍虎山正一道乃張道陵所創,而每一任掌教都是張道陵的后代。
這張寒山自然也是張道陵的后代,對于先祖的事情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
“黃皮,我這就約見張寒山。你只是個知命風水師陳黃皮的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這樣會動搖軍心。等會我會和張寒山解釋,說你因為某些原因,失去了部分記憶,你到時候配合我。”聞朝陽對我吩咐道。
我點了點頭,聞朝陽就去聯系張寒山了,與此同時他也聯系了茅山派掌門陳三兩。
聞朝陽說陳三兩是他摯友,非常可信。至于這張寒山也是個正派之人,但還是要稍稍防范。
很快,張寒山和陳三兩就來了。
張寒山依舊是一副深不可測的天師風范,倒是陳三兩大大咧咧,和他孫子陳初一有點像,很是隨和。
“昆侖先生,聽說你開了宗門啊,怎麼,能不能帶我們茅山派玩玩?”陳三兩居然帶著根銅煙槍,抽了口,笑著問我。
我笑著道:“廟小,現在還容不下茅山派。等我從黃河神宮回來,發展發展,定給茅山派三甲之一。
”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陳三兩怎麼也得入長老席。”陳三兩很滿意地說。
張寒山撅著嘴瞥了眼陳三兩,說:“在昆侖先生面前正經點,昆侖先生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穩重點。”
張寒山和陳三兩顯然很熟,他倆對我明顯挺尊敬的,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其實是他們孫子輩,怕是要一掌拍死我。
“哈,兩位老天師別來無恙啊,這次昆侖先生喊我們來,是要商談關于神墓的事情。”聞朝陽笑著說。
我一直暗暗觀察張寒山,當他聽到神墓二字,明顯身體一僵。
我心中一喜,有戲。
027 秘密
張寒山顯然是知道神墓的存在,要不然他不會是這個反應。
不過他似乎并不想提及此事,而是很官方地說:“既然我們做了決定,以昆侖先生為首,一切由昆侖先生安排。”
陳三兩不知道張寒山是不愿分享龍虎山之秘,還很認可地附和道:“對,張老頭說得對,我們以昆侖先生為尊,聽他安排。”
對于陳三兩的性格,我還是很喜歡的,雖貴為茅山派掌門人,但一點架子沒有,讓我緊張的情緒一下子緩和了下來。
“兩位老天師,我也不瞞你們,重啟黃河神宮在即,我們需坦誠相待,好好開一次會。今天昆侖先生和我已經聊過了,現在由我主持會議,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先告訴你們。”聞朝陽開門見山道。
“啥?”陳三兩吐出一口煙圈,好奇道,似乎并沒當回事。
聞朝陽直接道:“昆侖先生年歲已久,加之出入的禁地太多,目前受到了些許天道反噬,已經失去部分記憶。
”
“啥?”這一次陳三兩加重了語氣,這才重視了起來,一口濃煙嗆得他連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