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豎起耳朵聚精會神的聽著,然而就在這時秦君瑤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沉默片刻,她神秘兮兮地對我說:“陳爺爺,能講的我都已經給您講了,我已經拿出了我最大的誠意,您看這名額?”
我去,這丫頭還學會吊胃口了。
我一本正經道:“丫頭,你耍我嗎?這算什麼誠意?說難聽點,你這是脫了褲子卻沒有廁所啊!”
她俏臉一紅,面露尷尬,道:“陳爺爺,您也不能怪我啊。爺爺給我特意強調過,他們去人俑墓穴發現的秘密非常重要,重要到不僅關乎秦家,還關乎到天下玄門的千古謎團,我是萬萬不能輕易告知他人的。”
我道:“你告訴我,只要屬實,名額我絕對給你。”
她沒說,卻神秘兮兮地問我:“對了,陳爺爺,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如果您能回答我,而您的回答和我們秦家推測得一致的話,我也能將那些隱秘告知你。”
“問。”我忙說。
她用非常禮貌的語氣問我:“陳爺爺,我老公陳黃皮和您是什麼關系?”
沒想到她會問我這個,但我也沒慌。
她應該不是瞧出了我可能是陳黃皮,我受到過高冷男對我的‘三拍’,放眼天下玄門應該沒人能識破我。
于是我直接說:“丫頭,既然你拿出了一點誠意,我也給你點誠意。我也不瞞你,其實我是陳黃皮的親身父親!”
她對我這個答案居然并不感到驚詫,甚至還一副意料之中的架勢。
突然,她紅著臉,有點扭捏地沖我行禮道:“君瑤拜見爸爸。”
017 發兵
君瑤拜見爸爸!
聽到這,我整個人都懵了。
真沒想到秦君瑤會突然這麼對我說,看來是真認準了我這個老公啊。
如果我是陳黃皮的父親,那我就是她公公,她喊我爸爸倒也正確。
但我還是有點不忍直視,她是我原則上的妻子,現在卻喊我爸爸,倘若有一天我真實身份暴露了,那可真就荒唐至極,尷尬無比了。
“秦君瑤,你別亂喊。你和陳黃皮具體會發展到哪一步,那是你們小輩自己的事情,我不會干預。八字還沒一撇呢,我不認這層關系。”我連忙說道。
我可不能讓她坐實這個身份,如果帶她下黃河,一路上她都喊我爸爸,那我得瘋。
“爸,我和黃皮會在一起的,一定!”秦君瑤眼神堅定,好似非我不嫁一般。
我表面波瀾不驚,內心里卻極其無語。
女人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感情一事處理不好可是要吃大虧的,上一世的陳昆侖就差點著了道,為白若煙入魔,我可不想重蹈覆轍。
一想到白若煙,我越發頭疼。
雖說與白若煙有感情的是前兩世的我,但那畢竟也是我。
前世今生,命運糾纏,這不是想抽離出來就可以抽離的,我真怕見到白若煙的那一天,不經意間又產生什麼糾葛。
真那樣的話,我身邊就有三個女人了,葉紅魚、秦君瑤、白若煙。
想想都是頭大,我覺得自己必須堅守本心,不為感情所困,認準了一生摯愛唯有那為了我不畏死亡,自刎入白骨冢的紅魚。
于是我對秦君瑤說:“秦君瑤,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在我這里,正兒八經和陳黃皮結婚的是葉紅魚。”
這是我的心里話,雖說我這樣說可能導致秦君瑤生氣,甚至不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但做人的原則還是要有的,我已經在欺騙她了,如果還通過情感去騙,終有一天會適得其反,一發不可收拾。
秦君瑤倒也沒生氣,她輕笑一聲,說:“我會證明給你們,我才是最適合陳黃皮的。”
我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也沒告訴她,陳黃皮其實已經‘死’在了龜山底下。
我只是對她說:“那就看你們的緣分了,我不插手。我現在認真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可以給我繼續講了嗎?”
她點了點頭,道:“可以,既然你是黃皮的父親。而這結果和爺爺推理的也是一致的,所以爺爺也會同意我把秦家秘密與你共享的。我相信我告訴了你,你最終也會把那個名額給我。”
我點了點頭,雖說我在騙她,在隱瞞身份,但如果她真對我如實講了,我也會履行諾言。
很快秦君瑤就對我繼續講了起來,我記下了每一個細節。
那天秦天道他們一行靈魂在陰司四王一帝的幫助下,很快就入了地底的人俑墓穴。
這里極其幽深,彌漫著一層詭秘陰森的死亡之氣。
黑壓壓的一群人俑,戰馬俑,甚至還有布滿了經文的戰車、戰甲。
看起來就是一支裝備精良的秦朝軍隊,氣勢雄渾,銳不可當。
在這支兵馬俑的最前方,在那勇冠三軍的戰將前側,立著一塊巨大石碑:發兵黃河,劍指神宮!
發兵黃河,劍指神宮。
這八個大字鏗鏘有力,充滿了磅礴的騰龍之勢。
而在這八個大字之下,還雕刻著兩個章印,正是陰兵龍虎符的蓋章。
秦天道立刻反應了過來,這支部隊是當年祖龍嬴政建了去黃河打仗的。
但是按理說既然要去黃河打仗,為何這些兵馬卻沒有出發,而是被埋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