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里面很干凈?
我覺得沒這麼簡單,又開了天眼看過去。
剛開眼,我就看到宮殿四周蒙著一層霧氣,壓根就看不進去。
好家伙,整座會所竟然布了蔽目陣,這是非常艱深的一個陣法,布陣者最低也是知命之境,這真是超乎了我的意料。
一個女子會所而已?有必要布這樣一個陣法?
所謂蔽目陣,一陣蔽目,謝絕窺視,如有強堪,雙目必瞎。
我趕忙關掉天眼,不敢用玄術強行窺探里面是否有邪祟,一旦我的玄氣驚動了蔽目陣,以我的道行很可能真的被反噬成一個瞎子。
“紅魚,你有辦法帶我進去嗎?我得進去才能弄清楚這里的詭異之處。”我對葉紅魚問道。
既然不能從外面窺探,那就只有進入陣內,那樣就不會受到反噬了。
葉紅魚道:“恐怕很難,這里只允許女人進去,而且必須是會員。我媽給我辦過會員卡,我能進去,但你可能不行。”
我有點無奈,邊收起羅盤,邊在尋思有沒有其它什麼辦法。
就在這時,我出于本能的感受道一股陰氣襲來,同時羅盤的指針也詭異的顫動了起來。
一般風水師都是用羅盤測方位、定坐向,借此理氣判吉兇,但真正懂行的,通過羅盤其實也能探鬼測靈。
而我也有這樣的眼力,我第一時間判斷出來,身后有邪祟朝我們撲來,這和我的感知是一樣的。
我一把將葉紅魚往一旁一推,同時右手掐出驚雷訣,整個人提神運氣。
很快,這股奇怪的氣息就來到了我的身上,令我沒想到的是卻不是什麼邪祟,而是一只鳥。
是一只黃雀,它飛到了我的肩膀上,一動不動地站著,像是把我的肩膀當作了它的鳥窩似的。
我只是看了一眼這黃雀,就暗道不好。
“紅魚,我這邊有點突發情況要處理,你先回去吧,我處理完就回去找你。”我直接對葉紅魚說道。
“黃皮哥,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嗎?你是要趕我走?”葉紅魚有點不情愿地說道。
我直接說:“不是,就是有個特殊情況,不方便你在。紅魚,我們說好的,跟我出來,你都得聽我的,難道你以后不想跟我出來捉鬼了?”
她嘟著小嘴,失落道:“那好吧,我先回去,真是沒意思,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下次一定要讓我看到鬼啊。”
我點了點頭,等她身影徹底消失,我猛地掐住驚雷訣,一掌拍在了肩膀上的這只黃雀身上。
一掌落下,黃雀不見了,而是變成了一張黃紙,黃紙是黃雀形狀。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這黃雀不是真的,而是用紙折出來的。
我展開紙折的黃雀,上面寫著一行字:危險,速退!
看到這四個字,我松了口氣,看來是友非敵。
與此同時,我心中也升起一個問號,此人是誰?
從這個人的手段來看,絕對稱得上是神通了,扎紙成靈,我只知道苗疆那個被稱為三大奇人的李瘸子有這樣的大神通,就是那個被爺爺稱為一雙鬼手能扎出三千世界的李瘸子。
看此人手段,雖可能不如李瘸子,但也不會差很遠。
這讓我很納悶,小小的西江市,什麼時候如此臥虎藏龍了?
重新將黃雀扎好,我一掌拍在它身上,念了一個‘去’字。
很快,這黃雀就飛了起來,不過不像剛才那樣神奇,看起來就是一張紙雀在空中飄。
我跟著紙雀走了約莫五六百米,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巷子里,黃雀落在了地上,自燃化為灰燼。
“前輩,小子陳黃皮,感謝您的提醒,可否見上一面?”我朝著空中作了個揖,客氣地自報家門。
很快,一道聲音響起:“陳黃皮,你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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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黃皮,你好大的膽子!”
這道喝聲嚇了我一跳,我循聲望去,只見在巷子的角落深處蹲著一個人,似乎坐在地上。
我忙小跑著走了過去,看到了一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一張小板凳上。
說來也神奇,它的凳子明明是紙糊的,按理說完全承受不住他的體重,但他卻不動如山。
他的身前擺著一些紙人紙馬,看起來像是個江湖賣藝的。
而他的長相及氣質看起來也確實像個跑江湖的老炮,長發披肩、一臉浪蕩不羈的世俗氣,哪里有半點仙風道骨,說難聽點,看起來甚至有些許猥瑣。
“大……大師?小子陳黃皮,有哪個地方唐突了,還望提點。”我雖不太相信高人會長這樣,但還是恭聲問道。
人不可貌相,他越是這般古怪,我反倒是越覺得他厲害,大概是真正做到了不修邊幅,只修道。
但是他下一句話卻讓我有點瞠目結舌,他抬手捋了下長發,問我:“小黃皮,帶煙沒?”
我不抽煙,搖了搖頭。
“呵,不會做人,人情世故你還得學啊!”說完,他從身旁的布袋子里取出一桿銅煙槍,用黃紙點燃,抽了起來。
我不敢接話,安心等著,尋思他既然提醒我有危險,還知道我的名字,那就自然有話要對我說,要提點我。
果然,抽了兩口旱煙,他看向我,道:“小黃皮啊,你膽子也忒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