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
「把書包還給她,手機丟了去找班主任查監控,不要隨便污蔑一個人。」
「千千,手機找到了,夾在了書里。」
我心口一松,抱緊了書包。
在周斯年的威脅下,林千千不情不愿地向我道了歉。
為了感謝他,我把中飯錢省了出來買了杯奶茶感謝他。
周斯年偏過頭來,黑漆漆的眸子看著我,發出輕微的哂笑:「我不喜歡吃甜的。」
心里暗暗記住了他不喜歡吃甜的。
3.
我從婦產科轉到了外科。
到了醫院,護士們嘰嘰喳喳八卦著:302 和 303 號房里來了兩個英俊帥氣的男人,好像是打架受的傷。
我聽了一句,沒放在心上。
去查房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眼皮狂跳不止。
護士要給他上藥,需要撩起上衣。
他眼神平靜,語氣坦蕩:「我不習慣陌生人看我身體。」
護士:「……」
聽到他做作的發言,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姜醫生,麻煩你來給我上藥。」
大腦空白了三秒。
「臉紅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最后一句話,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只有我們兩個人能夠聽到。
如果眼神能夠刀死人,現在估計他都死了八百回了。
「傷得還挺嚴重的。」
我看了一眼傷口,脫口而出。
「我就受了點皮外傷,對方的腿都快斷了。」
語氣里似乎透露出一點點驕傲。
有些好笑,我搖了搖頭。
我低著頭,認真地上著藥。
低著頭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很近。
他突然冷不丁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姜云舒。」
我抬起頭,看著他。
「怎麼了?」
深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語氣認真道:「很疼。」
以往,我見過周斯年傷過更重的時候,卻從未聽到他喊過一聲疼。
我抿著唇,聲音冷淡:「忍著。」
上完藥,我起身要走。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攥住了我的手,黑漆漆的眸子盯著我,發問道:「這麼多年,你想沒想我?」
我眼神淡漠:「周斯年,你以為你是誰?」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是上次和周斯年一起來醫院的女孩,她叫許愿。
緊握著手腕的手倏地松開。
女孩五官精致,烏發紅唇,皮膚細膩,穿著包臀的小裙子,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手里提著保溫桶。
胸大腿長,是周斯年喜歡的類型。
她看到我有些驚喜:
「姜醫生,你也在這里啊。」
「我燉了一點湯,你要不要也喝一碗?」
我勾了勾唇,笑道:「不用了,我還要繼續查房。」
4.
下午正在吃飯的時候,有一個值班的護士喊我:「姜醫生,外面有人找你,長得還挺帥的。」
他側對著我,身形消瘦卻不單薄。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轉過身來,眉眼英俊,利落的短發。
在此之前,我媽把他的微信推了過來,兩人已經在網上聊了一段時間。
第一次見面,也沒有那麼尷尬。
「你好,我叫傅硯辭。」
我露出大方端莊的笑:「我是姜云舒。」
一直約著要出來見一次面,卻沒有時間。
「你哪里不舒服?」
「有些發燒,來打點滴。」
這才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嗓音有些干啞。
「正好我快要下班了,等你吊完水了,我們出去一起吃個飯吧。」
他笑道:「沒問題。」
我到醫院對面的便利店里買了點零食,抽屜里的零食幾乎都快光了。
平時遇到哭鬧的小朋友,可以拿出來安撫他們。
又拿了一瓶燕麥牛奶,讓店員加熱了一下。
「一共五十二塊。
」
我掏出錢包翻了翻。
出來的時候手機還在充電,就帶了錢包出門。
幾張紙,數了數,都不夠。
便利店的門被推開了,周斯年揣著褲袋,病號服最上面的一顆扣子沒有扣上,露出隱約的鎖骨,眉毛微蹙著。
那雙漆黑的眸子,落在我的身上。
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錢沒帶夠,這幾樣我先不要了。」
背后傳來嘶啞的聲音。
「我幫她付。」
「多少錢。」
「一共五十二。」
他掏出手機掃了一下付款碼。
淡淡道:「再給我拿一包煙。」
離得很近,隱隱約約能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夾雜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謝謝了,到醫院我掃碼轉給你。」
「不——」
到嘴邊的話,他又轉成了:「好。」
兩人并排走在月光下,一言不發。
我把熱的燕麥奶遞給了傅硯辭。
「可以先喝一點這個墊墊肚子。」
自動忽略了背后那道灼灼的視線。
傅硯辭笑得溫柔:「我剛剛在網上刷到了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火鍋店,我們去那里吃吧。」
我蹙了蹙眉:「你還生著病,不能吃辛辣的東西,換一家店吧。」
「沒關系,可以點鴛鴦鍋。」
一道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他居高臨下,深邃的眸子盯著我:「這燕麥奶是我付的錢,你給別的男人喝。」
「去我辦公室,我掃碼還給你。」
傅硯辭困惑道:「他是?」
我面無表情道:「他是醫院的神經病,經常認錯人。」
周斯年:「……」
5.
我前腳剛邁入辦公室,周斯年隨手將門緊鎖著。
我拿著手機:「支付寶掃一掃?」
他薄唇緊抿著。
「沒有支付寶,微信加個好友,發個紅包還我。」
我蹙了蹙眉。
還是加了。
對方顯示已收到紅包,立馬反手拉黑。
「為什麼我給你發消息,回復我的是紅色的感嘆號?」
「拉黑了。」
「加回來。」
我抬起了眸子,語氣輕淡:「合格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加回來沒這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