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剛好救了她,這個秘密就被永遠埋葬了。
蕭行洛沉默地看著我:「你利用我?」
我歪著頭回視他:「是的呀,有什麼疑問嗎?」
借著蕭行洛的名頭,完成今天的計劃可順利不少。
自從上次客棧知道軟筋散對蕭行洛沒用之后,我還研發了新的毒藥。
殺不死他,困住他還是可行的。
秦霜雪憤怒地指責我:「郁臻!你無恥!」
我眨巴眨巴眼睛:「你們是不是對魔教的壞女人有太高的道德標準?」
「魔教就是魔教,不堪信任!」有人道。
我「嘖」了一聲:「你們倒是高潔,但領導你們這群正義之師的恰恰是最道德敗壞的,那我怎麼知道跟從他的是不是好人呢?」
「強詞奪理。」
「你們剛剛對魔教喊打喊殺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嗎?」右使飛靈不滿地插了一句。
我看向那個人:「既然你這麼俠義,那你自盡吧,你們每自盡一個人,我就饒過十個人怎麼樣?」
「妖女!」
「啊,看來你們也沒多舍己為人嘛。」
大護法隨腳踢開一個人:「跟他們廢什麼話,武功全部廢了了事。」
教主問天大手一揮,看都不看一眼:「廢了廢了。」
蕭行洛站出來盯著我:「這里有很多人是無辜的,你殺了邵群泄憤足矣,天山派沾手此事的人我保證會全部綁了送到你面前。」
我冷哼一聲:「我只知道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他黝黑的眸子盯著我:「你本不是愛造殺孽的人,魔教對你就這麼重要?」
我看著他,毫不遲疑:「重要。」
在我的父母因名門正派的爭權奪利而慘死的時候,是魔教給了我一個家,在那里我快樂恣意地生活了十八年。
而且魔教諸人雖然行事荒誕,但并不是大奸大惡之徒。
而這些人就因為他們觸犯了世俗的處世標準就想毀了它。
「你今天下了手,正邪兩派的爭端只會生生不息,魔教也得不到你想要的安寧。」
「若他們不惹我們,我們也不會動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就是宿命。
他提起了劍。
我笑了起來,他曾經說我們不會站在對立面,可這一天還是來得如此之快。
命運的軌跡不可改變,好歹這一次,我們魔教掌握了主動權。
這一次,我總會真正扔掉他了。
11.
武林大會的后續未有勝負。
蕭行洛這個瘋子,居然強行逆轉經脈,力抗魔教眾人。
最后教主只是帶我們撈了一筆就退回了凌云峰。
用他的話說,寧惹小人,不惹瘋子。
四大護法氣得直罵蕭行洛這人真晦氣!
我卻想到最后撤離時,渾身是血的蕭行洛替我擋住了偷襲的一掌。
他看著我離開的背影,仿佛在說:「你又拋下我了。」
但事實再次證明,蕭行洛就是魔教最大的不穩定因素,我煩惱了一陣就把他拋之腦后。
這次魔教出手讓正派有了忌憚,暫時不敢再做小動作。
兩派算是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又聽說蕭行洛被推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天下第一美人也對年輕的盟主芳心暗許,秦家有意與蕭行洛聯姻。
而我也很忙。
自從上次大護法給我綁了個麻煩回來,他就決定一雪前恥。
這天,我看著大護法綁來的新男寵一陣無語。
這貨送禮能靠譜一次嗎?
禮物本人謝明霽一臉懵逼地看著我,露出個驚喜的笑容:「郁姑娘!」
不出兩日,相武門的謝大公子被魔教圣女綁做男寵的消息就傳遍了江湖。
三天之后。
現在在魔教擔任一個小頭目的樓月慌慌張張地來找我:「圣女,不好了!新任武林盟主帶著人攻上山了!」
12.
蕭行洛確實帶人上了凌云峰。
但他們只是駐扎在半山腰,每天令人下一封戰帖,要求魔教歸還謝明霽,且尤其注明,一根毫毛都不能動他。
世人都在罵我荒淫無道,色膽包天。
但蒼天可證,這次真不是我的鍋。
二護法看上了謝明霽,非要不管身份地收他做徒弟,誰勸也不聽。
教主問天見狀,甩甩手無所謂道:「罷了罷了,不過就是個相武門的公子,搶過來就搶過來,要打就打吧。」
對于滅教,大家都保持著樂觀的精神。
今朝有酒今朝醉唄。
炎喬和飛靈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還跑去敵軍陣營蹓跶了一圈,被蕭行洛抓了個現行,極其丟人。
回來之后,飛靈告訴我,蕭行洛要見我。
這人就像是只認家的小狗,你扔掉他無數次,他總能自己找回來。
炎喬不解地看著我:「他到底要見臻臻做什麼?要把她抓回去狠狠折磨一頓報復她?」
飛靈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圍著我轉了一圈,摸著下巴猥瑣笑道:「哪里是報復,我看是奸情。」
她搭著我肩膀:「小臻臻,你對他做了什麼讓他對你這麼念念不忘?」
想起蕭行洛曾經做我男寵的日子,她一拍手:「難道是你睡服了他?」
我一口水噴出來。
我既沒有睡他,也沒有奸情,倒是騙過他,毒過他,罵過他,打過他。
總之我是絕對不會去見他的。
鬼知道見了我還有沒有命回來。
架不住魔教樂子人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