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唇,「我長大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我媽氣得不行,「你不過才 18 歲,參加完高考就這麼牛了?」
她明顯偏袒陸洵。
我咬牙,氣得扭頭就走。
當天,我拉著宋航去派出所遷了戶口改了名字。
之后每天晚上,我都帶他去見我的朋友們,故意通知他們陸航是我親哥。
我爸也讓陸航到自家公司上班,由他親自帶在身邊教導。
一系列的變故,都在向外界傳遞一個消息:陸航將繼承陸氏。
陸洵慌了。
這天,我爸媽去參加一個酒會,家里只有我和陸洵。
陸洵醉醺醺地堵住我,紅著眼,刻意放軟語氣,「阿蕪,你現在連看我都不愿意了嗎?」
我頓住腳步,平靜地回視著他。
他嘴里噴著酒氣,眼圈發紅,但眼底分明蘊含著清明。
在我看他時,他忽然低頭親我,直接親的嘴。
這一次,我強忍著惡心。
沒躲。
他見我一動不動,興奮地握住我的雙肩,「阿蕪,我不是你親哥,我可以喜歡你嗎?我……真的很愛你。」
為了陸家女婿的身份,愛字,無須思量,脫口而出。
我歪頭,露出為難和羞澀,「可是哥哥有很多紅顏知己啊。」
陸洵不但會享受生活,也會享受女人。
從他成年到現在,女朋友換了十幾個。
他在外有一棟公寓,專門帶各色女友去過夜。
為了表達衷心,陸洵把他手機遞給我,當著我的面刪那些女人的微信,「以前,我覺得我們之間沒可能,我要是知道,一定不會這麼亂來,阿蕪你相信我,有你之后,你就是我的唯一。」
我看著他做戲。
片刻后,他刪干凈了。
我笑著拿過他的手機,「我檢查一下,你不許看。
」
我拿著他的手機進了我的臥室,讓他站在門外等我。
為了安撫他,我還用力親了他一口。
感覺在親一條蛇,體驗感極差。
好在,他被我糊弄住。
乖乖站在門外沒進來。
五分鐘后,我把手機還給他。
傲嬌地仰起脖子,「我檢查過了,刪得很干凈,勉為其難給你一次機會。」
陸洵高興得蹦起來。
8
我以不嚇著父母為由,要求陸洵暫時保密我們倆交往的事,他不疑有他,欣然答應下來。
和他交往一個星期后,我突襲他的公寓。
公寓早就被打掃過,一點女人的痕跡都沒留下。
陸洵為了哄我,做得很到位。
我趁他不在,偷偷裝了針孔攝像頭,臥室一個,客廳兩個。
當晚,陸航加班,我在醫院陪阿姨,阿姨睡著后,我拿出兩部手機,一部可以隨時監聽陸航的手機,另一部可以觀看攝像頭拍攝到的內容。
這一個星期以來,陸洵帶我看電影、去海邊看夕陽、吃燭光晚餐,極盡溫柔和浪漫。
有那麼一兩個瞬間,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心軟了?
可當看到監控畫面時,現實給了我當頭一棒。
公寓的客廳里,陸洵和齊哲坐在一起,兩人姿態肆意地倚靠在沙發上,邊上有衣著清涼的美女倒酒。
齊哲抱怨,「你之前不是說讓陸蕪嫁給我嗎,現在倒好,自己下手了。」
陸洵往后一癱,一只手端著酒杯,一只手捻著美女的細腰,「他們要把那個賤種接回來,我只能出此下策。」
頓了一下,他偏頭,定定地看著齊哲,「你放心,等我繼承陸氏,會給你陸蕪名下 10% 的股份,你不會吃虧。
」
齊哲高興起來,跟他碰杯,仰頭喝酒。
我看著,氣得渾身哆嗦。
片刻后,陸洵讓美女離開,和齊哲單獨商量事情。
兩人赫然在商量找司機的事。
等他們司機找好,也就是我爸媽的死期。
我聽得臉色刷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記憶中,我爸媽要去鄰市給一位朋友祝壽,這位朋友住在半山腰的風景區內,途中必經一段一千米左右的靠崖公路。
我爸媽就是在這段公路連人帶車被撞下懸崖。
明天,就是他們出發的日子。
我禁不住緊張起來。
幸好陸航沒到 11 點就來醫院了,還帶了吃的。
我按捺住心情,草草吃了飯回家。
陸洵在客廳等我。
一見我,就拿起一束玫瑰花迎上來,「阿蕪,送你的。」
他語氣頗有些哀怨。
我平靜地接過花,順勢問,「怎麼了?」
他挑眉,「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對哥哥比對我這個男朋友好。」
我忍住惡寒,朝他笑笑,「哪有,我哥過得太苦了,想幫他是人之常情,至于你嘛,從小錦衣玉食,還有一眾好友,用不著我擔心呀。」
陸洵伸手,曖昧地點了下我的鼻尖,「小東西這麼善良。」
我一個沒忍住,后退一步。
鬼使神差地,提起齊哲,「陸洵哥,你覺得齊哲怎麼樣?」
陸洵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你怎麼突然問起他?」
我聳肩,「有個圈里的小姐妹喜歡他,拖我問問他的人品。」
陸洵恍悟,謊言信手拈來,「齊哲人很好,家底殷實,人品也不差,就是不知道你朋友是哪家千金?」
我心底一片寒涼。
陸洵在信口雌黃。
齊哲明明是個人渣,他表面是世家公子,實則非常紈绔,跟他一樣女人無數,為人勢利冷漠。
上一世我被陸洵哄騙嫁給他后,新婚夜齊哲沒在家,直到一個星期后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