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服氣:「至少我送了,總比楚琳瑯兩手空空來好吧?」
一旁的郁霖沉不住氣了:「誰說我嫂……琳瑯是空手來的,她可是送了成軒的畫給你們老師。」
說完,他手里已經出現一幅畫。
我:「……」
閨蜜湊到我跟前:「你家影帝小叔子是多來 A 夢嗎?」
林姚傻兮兮:「成軒是誰啊?」
我們齊齊扶額。
就連林姚的男朋友都看不下去了,弱弱道:「是不是就是那個一畫難求的成大畫家。」
8
從老師家出來,郁霖像哈士奇一樣在我旁邊邀功:「嫂子,我剛做得好嗎?」
隨后跟來的林姚和他男朋友又在那邊一唱一和。
「影帝又怎麼樣,戲子而已。」
我緊皺眉頭。
這林姚,欺負我就算了,現在還開始無差別攻擊了。
結果,我還沒說話,我閨蜜已經站不住了:「你每天用糞漱口嗎,嘴巴這麼臭……」
兩人互罵。
郁霖星星眼看著我閨蜜,隨后對我說:「嫂子,我可以追你閨蜜嗎?」
我扶額。
就在一團混亂中,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我們面前。
林姚男朋友驚呼:「我去,這不是最新款的老勞嗎,誰這麼牛叉第一個訂到,而且宴會都結束了,還有人沒到?」
林姚冷笑:「反正不會是楚琳瑯這個窮鬼的。」
「你說誰是窮鬼呢?」
「你說誰是窮鬼呢?」
郁霖和閨蜜異口同聲,頗有默契。
就在這時候,車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氣場十足的男人走了出來。
黑夜中,他一步步朝我走來,每一步都邁在我的心尖上。
「哥,你來了!」
郁珩沒理會他,徑直走到我面前,脫下身上的大衣披在我身上,溫柔地理了理我被風吹亂的頭發:「走吧,我們回家。
」
林姚的男朋友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郁氏集團的郁總!」
林姚臉色十分難看:「他們是什麼關系?」
郁霖白了她一眼:「你瞎嗎,這不是很明顯的夫妻關系嗎。」
「夫妻?!」林姚嗓音拔高,面目嫉妒到扭曲。
郁珩都懶得看林姚他們一眼,牽著我的手上了車。
他的手又暖又大,包裹住我的手心,讓我安心又感動。
「郁霖過來,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他問。
「你怎麼知道我參加老師的宴會,還把郁霖叫過來,你……」該不會是監控我了吧。
「如果我說實話,你會怪我嗎?」他小心翼翼看著我。
我:「?」
「上次和岳父切磋完,換衣服的時候,他和我聊過。」
啊,聊什麼啊?
「岳父說,你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從高中到大學,甚至到工作,一直被一個叫林姚的女孩欺壓,他說他作為一個父親,明明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牛,卻沒法替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
「所以,我安插了一個眼線在你公司。」
他輕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發,眼里盡是疼惜:「從今天開始,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了。」
我咬著嘴唇,水汽涌上眼眶。
我從小就沒有媽媽,是老爸一個人把我拉扯長大。
他已經很辛苦了,我不想和他說這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事惹他難受。
被林姚欺負的委屈,我一直隱藏得很好。
可這一刻,郁珩三言兩語便將這個口子開了。
他輕輕抱住我,讓我埋在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厚實且溫暖:「哭吧,哭完之后,以后只有笑容。」
9
回家的時候,我眼睛紅紅的,像兔子一般。
婆婆一臉心疼:「誒,這是怎麼了,兒子,你欺負我寶貝兒媳婦了嗎?」
郁珩扶我坐下,又讓林嫂去給我泡熱茶和拿熱毛巾過來。
「我哪敢。」
婆婆拍拍胸脯:「哦哦,不是你就好,這麼好的兒媳婦,你要是給我嚇跑了,我跟你急。」
說著,她又來抓我的手:「手怎麼這麼冰涼,肯定是在外頭受委屈了,你告訴媽,媽給你出頭。」
「媽,我沒事。」
婆婆扭頭問郁珩:「兒子,你說,哪個狗東西敢欺負我的寶貝兒媳婦?」
「媽,這事你別管了,我可以處理。」
婆婆雖然傻白甜,但并不是傻瓜。
她點點頭,一臉嚴肅地拍了拍郁珩的肩膀:「那交給你了,天涼了,該讓那個欺負琳瑯的家伙破產了。」
我忍不住撲哧一笑。
見我笑了,婆婆也開心了。
「這就對了嗎,你笑起來好看多了。」
此生有幸,會來到這個家,認識郁珩,認識他們。
郁珩給我熱敷眼睛過后,準備離開讓我好好休息。
他剛走,我便拉住他的手。
他愣住,回頭看我。
雖然我們結婚了,可最近這段時間,他都睡在外面沙發上。
他知道我沒做好準備,一直克制自己。
這樣的男人,尊重你,愛護你,敬重你,我還有什麼可疑慮的呢?
唯一疑惑的是,為什麼他對我這麼好?
心隨所動,我問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疑惑:「郁珩,你之前是不是認識我?」
聽完我的話,他眼底沒有躲閃,沒有驚愣,而是如釋重負,或者說,是欣慰。
他說:「你終于記起我了嗎?」
我:「?」
記起?
我記得我和他從未有過交集,又何來地記起?
唯一的交集便是,我在大草原偷拍他的那張照片。
現在還夾在我最喜歡的一本書上。
「七年前,我們見過,你還記得嗎?」
七年前,我剛高考結束,才滿十八歲。
我爸為了慶祝我高考結束,也慶祝我成人,帶著我去某國大草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