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作為女性,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澤煥只是見你像他的一位故人,如果你就此沉溺其中,受傷的還是你。」
我木訥地眨了眨眼睛:故人?我不就是他的故人嗎?
「我見你還很年輕,為了錢的話更沒必要犧牲自己的身體,你說呢?」
「謝謝你的建議。」我又向她走近了幾分,打探出聲,「請問你是他的誰?」
「無可奉告。」王寧白了我一眼,隨手拿了一本雜志,拉著凳子坐了下去。
我本想上樓洗漱換一身衣服,蹺著二郎腿的人再次出聲:「姜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麼目的接近澤煥,我很清楚地告訴你,他是不可能愛你的。」
「……」
我上樓的每一步都是咬牙切齒的,現在百分百可以確定王寧是喜歡章澤煥的。
我正在洗臉時,章澤煥回來了。
「醒了?我以為你要睡好久。」章澤煥從背后擁著我,側頭親了親我的臉頰,「我剛剛去遛狗了。」
「餓了嗎?阿姨去做飯了。」
我轉身胳膊搭上章澤煥的肩膀,靜靜地看了他許久:「若再過幾年,你會接受王寧嗎?」
出乎我意料地,章澤煥沉默了,或許他也有考慮過王寧。
「行了,知道了。」我將我的胳膊從他身上放下,側身從他身旁走出了衛生間。
「她知道我一直放不下你,我也明確地拒絕過她,我對她只有同事之間的欣賞,沒有其他情感。」
他跟在我的身后,語氣很認真,我知道他沒有說謊。
看著桌子上的戒指,思考了幾秒,重新戴回了手上。
吃飯時,心里一陣煩躁。
準確來說,是我在嫉妒,我在嫉妒王寧這麼多年陪在章澤煥的身邊,或許她比我還要了解章澤煥的習慣,陪著章澤煥從無到現如今的成就。
「我去開個會,回來之后我帶你出去玩。」章澤煥盛著笑意捏了捏我的臉,「無聊的話就逗逗平安。」
平安就是他的小柴犬,我低頭看著和我還不太熟悉的小柴犬,它要是能和我玩就怪了。
我目送著兩人的背影,他們并肩走著,側身交談著注意事項,確實……挺般配的。
我剛同章澤樂說了我的煩惱,立馬收到了一條語音:「腦殘吧你,YY 自己男朋友和別的女人。」
「章澤煥愛我我知道,但是我不確定他經歷這麼多事,過了這麼多年后,還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是否有資格做他的妻子?在看到陌生的環境、感受到變化之后,我有太多的不安。
「你想那麼多干嘛?我和我老公事情剛被曝出的時候,網上全是我的黑稿。」
「勇敢愛就完事了,別想太多。」
還沒來得及回復章澤樂,章澤煥給我打來了電話。
「乖乖,一會兒會有警察和教育局的人去我們家。」
我應出聲:「需要等你回來嗎?」
「我會盡快趕回去。」
「你不用著急,慢慢來,注意安全。」
電話那頭的人悶悶地笑出了聲:「怎麼和我這麼客氣?有不開心的事?」
「開你的會吧,掛了。」
阿姨剛收拾完家走了沒多久,敲門聲便響起來了。
五年前我還是未畢業的大學生,教育局為我調了檔案,我可以重新入學。
他們讓我填了一些資料,簽了保密協議,非必要情況不對外宣稱我的特殊經歷,又打探了一下我的生活狀況有沒有感到不適或者對生活絕望。
我們那航班中,已經有不少乘客聯系不到家里的人,適應不了新的生活,有了心理疾病。
適應新環境我可以慢慢調節,只是我已經在章澤煥家住了好幾天,還未見到我的父母:「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我的爸媽呢?」
「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談話間,房門響了,章澤煥回來了,客套地與相關人員打了招呼,坐在了我的身旁。
警察看到章澤煥后,笑著與我們攀談:「姜小姐還算幸運,調查中發現大多數人的配偶都已經不承認這段關系了。」
我和章澤煥對視一眼,勾著嘴角笑了笑。
送走相關人員后,章澤煥握著我的手,沖我挑了挑眉。
「說說吧,你又在自己軸什麼?」
我一頭撲在了沙發上,哀怨出聲:「就……感覺現在的我有點配不上你,沒有陪你一起吃苦,在你成功的時候又出現了,太自私了。」
他漫不經心地應著:「這有啥好煩的?你偷著樂唄。」
「章澤煥!」
這人怎麼這樣?我在認真同他說我的煩惱,他還在和我開玩笑。
他鼻腔發出悶悶笑意,將我拉了起來,順了順我有些炸毛的頭發。
「你和我年齡一樣,但是你的臉卻和五年前一樣,我也會擔心你嫌棄我,看不上我。」
對上他有些認真的眼睛,我撲哧笑出了聲,用手背摩挲著他的臉。
「一樣帥,別擔心啊。」
章澤煥握著我的手,將臉貼近了我的掌心:「乖乖,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結婚吧。」
在他認真的眼神中,我整個人僵住,左心房一下又一下地跳動極快,有煙花在此刻炸開了。
「我們大學開始談戀愛,談了三年,現在是我愛你的第八年,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話,我想要和你相伴一生。
」
我是很想答應的,但是還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考慮清楚,現在的我思想落后、與社會脫節,甚至和你沒有太多的話題,工作上也幫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