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最難的時候,我靠砸錢成功攻略他,獲得了活下去的資格。
現在我爸破產身亡,男主卻成了新貴。
他甩來離婚協議的時候,系統亮起警報,我的生命進入倒計時……
「阿堃,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離婚?」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丈夫蔣堃身邊,正坐著他的白月光沈盈盈。
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像往常一樣,提前訂好餐廳,滿心期待他能與我一起慶祝。
但我等到餐廳打烊,他的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后來,我的手機上收到一張照片,蔣堃正在與沈盈盈一起切蛋糕。
他親密地攜著她的手,看她的目光滿是寵溺。
心臟漫起密密麻麻的痛意,像無數鋼釘同時釘入,疼得我幾乎站立不住。
這是系統對我的懲罰。
自從一個月前蔣堃在機場與沈盈盈重逢后,這樣的懲罰,便時不時地降臨在我身上。
每一次降臨,都說明蔣堃與沈盈盈的感情有了關鍵性的進展。
等到漫天的痛意終于消失,我整個人蜷縮在路邊,頭上全是冷汗。
有路人神情關切地看著我:「小姐,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咬牙站起來。
系統提示我,今夜是蔣堃與沈盈盈消除誤會,重建感情的關鍵節點。
我必須盡快趕過去,打消蔣堃與我離婚的念頭。
過了今夜,我將再無勝算。
對此,我只能苦笑。
一個變了心的男人,我如何僅憑一夜就讓他回心轉意?
況且,蔣堃的心上人從來都不是我。
我是綁定了攻略系統的女配,只有成功攻略男主,我才能活在這個世上。
我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日子里進入他的生活。
陪伴他,溫暖他。
我以為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直到女主沈盈盈出現。
清冷又倔強的貧窮少女,與他相同背景的出身。
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搶走了他全部的注意。
而我,滿盤皆輸。
三年前,蔣堃創業需要一筆資金,我靠砸錢,成功讓他娶了我。
沈盈盈黯然出國。
如今,我家破產。
而蔣堃卻成了城中新貴。
這次,我又靠什麼讓他回心轉意呢?
靠他原本對我就稀薄的情義嗎?
夜風微涼。
遠方的天幕上,掛著一輪彎月。
近處,有一個媽媽牽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姑娘匆匆走過。
小姑娘手里拿著一支郁金香。
好美、好香。
如此尋常的人間,我真的不想死。
2.
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最終我還是下定決心,出現在了這個包間里。
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的自尊與驕傲悉數踩在腳底,對著昔日的愛人和情敵說出了最難以啟齒的話:
「阿堃,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離婚?」
這句話說完,除了蔣堃,所有人都笑了。
沈盈盈更是「撲哧」笑出聲:「何云舒,你能不能要點臉?鳩占鵲巢那麼久,你還嫌惡心阿堃惡心得不夠嗎?」
她的盈盈美目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我的惡意。
她一開口,眾人哄堂。
這些笑聲,全部來自我昔日的同學、朋友。
在我家沒破產前,他們也曾像奉承沈盈盈一樣,爭先恐后地奉承我。
但是現在,每張臉上都寫著幸災樂禍。
逢高踩低,落井下石,原是人類的天性,我并不難過。
真正讓我難過的是,蔣堃竟然會放任這一切發生。
他冷冷地盯著我,并沒有阻攔沈盈盈的意思。
我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原來他也是這麼想的嗎?
我以為的琴瑟三年,于他竟然只是惡心?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驟然變大:
「何云舒真夠不要臉的,當年要不是她從中作梗,蔣總和盈盈早就在一起了。」
「仗著是何氏千金,當了三年有名無實的蔣太太,竟然還沒認清現實!」
「什麼何氏千金?都沒有何氏了,如今不過是個破落戶,要是不扒著蔣總,她家那些債主還不得把她皮扒了?!」
其實這些話并不能造成什麼影響,我家破產以來,比這更難聽的話我都已經聽過了。
現如今,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所求不過是能活下去。
我乞求地望著蔣堃:「我雖然脾氣不好,但自問也算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跟我離婚。」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只能用身體上的疼痛來轉移精神上的痛苦:「只要不離婚,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
眾人笑得更歡了。
有幾個人甚至笑出了眼淚:「天啊,這是昔日高高在上的何大小姐會說出來的話嗎?」
「當年,她不是還放言,誰靠近蔣總三尺之內,她就讓誰好看嗎?」
「看來為了這個蔣太太的名頭,她真是豁出去了。」
他們肆無忌憚地評論我,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狗。
蔣堃定定看我半晌,突然冷笑一聲:「何云舒,你是在求我嗎?看來,你是不知道怎麼求人啊。」
有人起哄:「既然是求人,那至少得敬壽星公一杯酒吧。」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酒精過敏。
擱在從前,大家跟我吃飯,連他們自己都不喝酒。
現在,沈盈盈將滿滿一玻璃杯的白酒,遞到我手上。
「何大小姐,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