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原本溫潤如玉的感覺都打破了。
「沒關系,越痛,我就越清醒。」
回去的路上,我琢磨了一下。
他唇上的傷口有些詭異。
似乎像是磕出來的。
我之前和紀宵接吻時,也不小心磕到他的嘴唇,留下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頓時細思極恐。
正反復思索時,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忠義侯府世子。
看見他時,我心里莫名其妙松了口氣。
不是二皇子就好。
不然真不好對付。
「是紀宵干的對吧?我那日給他下藥,他就以牙還牙讓我也嘗嘗這樣的滋味!」
我面無表情:「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世子冷笑一聲,神色陰鷙:「他以為他走了就沒事了嗎?將你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上京是他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說著,就要動手。
手還沒碰到我衣服,就被人握住了。
是紀宵留給我的幾名侍衛,全都經由他調教出來的,一等一的高手。
在世子要吃人一般的目光里,我安然無恙地回了國公府。
因為又怕遇見一些難以避免的事,我索性不出門了。
陪著外祖母與舅母,盡盡孝心。
兩月過去。
其間,七皇子被正式封為太子。
紀宵還沒回來。
我卻聽到了江亦瑤回來的消息。
隨之她和師明祁定親的消息傳遍上京。
我震驚到無以復加。
怎麼回事?
就算江亦瑤心灰意冷地從戰場上回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接受師明祁、和他訂婚吧?
或許是破罐破摔?
我強壓著好奇心,才終于在半月后七皇子納兩位側妃的婚宴上看見了師明祁。
「聽說你和江姑娘定親了?」
師明祁仿佛瘦了許多,越發顯得臉色蒼白,眉眼如墨。
聞言他心情似乎很好,彎唇笑道:「嗯,屆時請你和紀小將軍來觀禮。」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看見女主。
剛想問他是怎麼勸動江亦瑤和他定親的,侯府世子便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質問師明祁:「你對亦瑤做了什麼,她如今為什麼不理我了?!」
師明祁面色微凜,仍是端方有禮。
「世子這麼稱呼我的未婚妻,似乎不太合適吧?」
「我和亦瑤是朋友,怎麼叫她輪得到你來管嗎?!」
師明祁神色冷淡下來:「瑤兒是我的未婚妻,是待嫁之身,你這樣稱呼她被有心人聽在耳中,只會中傷她。」
世子被噎了一下。
「你——我不是要問這個!我問你她為什麼不理我了!」
師明祁:「不知道。」
世子大怒,伸出手想要攥住他的衣領,卻被人攔住了。
「今日乃七皇子婚宴,你別沖動。」
是江亦瑤。
她看起來也瘦了許多,一張艷光四射的臉龐萎靡了不少,面色蒼白,下頜尖俏,眼神黯淡。
她說完飛快地松了手,似乎有些緊張地看了眼師明祁。
「師哥,你怎麼在這兒?我找了你好久。」
師明祁笑著伸手,想拉她坐下。
我卻眼尖地看到,在他的手即將觸上江亦瑤手的那刻,她微微瑟縮了一下,想要后退,卻又忍耐著沒有動。
好奇怪。
好詭異。
師明祁一定對江亦瑤做了什麼,不然她不會突然變得那麼怕他。
我忍不住坐得離師明祁遠了些。
江亦瑤坐下來,三言兩語把世子給氣走了。
這一桌頓時就剩下我們三個。
氣氛沉默得讓人尷尬。
就在我想要起身離開時,師明祁突然開口:「瑤兒,說起來我們還要感謝盛姑娘,若沒有她給我出主意,我們未必能有今天。
」
他在說什麼?
我完全聽不懂好嗎?!
但江亦瑤看向我,眼中猛然跳動出焰光,恨意與殺意幾乎要化為實質,將我燒成灰燼。
我被看得頭皮發麻。
師明祁這混蛋,他絕壁是黑化了吧?!
我哪有給他出什麼主意?!
就算他真的做了什麼,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我是無辜的好伐!
我僵著臉:「師公子說的話是何意?我怎麼沒聽懂?」
師明祁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是我失言了,我敬盛姑娘一杯。」
敬你麻痹!
我冷著臉站了起來。
「二位之間的事我不曾參與分毫,還望師公子慎言。我身子不大舒服,先告辭了。」
說完就沒給他們任何插話的機會,轉身走人。
早知道這一趟會引來女主對我的怨恨,我肯定不來了。
師明祁這廝,看著芝蘭玉樹,光風霽月,沒承想一肚子壞水,幾句話就讓我背了好大一口黑鍋。 ;
事到如今,我只希望女主可千萬不要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不然我承受不來。
經此一遭,我更是足不出戶。
一直懸著的心,在聽到紀宵凱旋的消息后才慢慢落到了實處。
問清楚他哪日回來,我早早便候在了國公府門口。
在一片金黃柔和的清暉中,我聽到馬蹄颯踏之聲,看到了歸來的少年將軍。
他穿著銀白盔甲,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頭。
看見我,他毫不掩飾地露出了一個笑容,風塵仆仆地下了馬,沖過來便緊緊地將我抱在懷中。
「晚意,我回來了。
「你可以做我媳婦兒了!」
(完)
【師明祁番外】
我從小與亦瑤一塊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情愫暗生。
可惜她生在武將之家,似乎天生少了根那方面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