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當官的為難他,說他在殿試上作弊。
是殿閣學士為他出聲說話,才免得他被開除資格。
殿試過后,殿閣學士請我們去府上。
我們見到了巡撫還有那日我們救下的男子。
巡撫告訴我們,他和那殿閣學士有姻親,那男子是學士的親子,是一位在邊疆打仗的將軍。
當時回來,中了奸人的埋伏受傷。
殿閣學士在顧淵身上看到了他的玉佩,知道是顧淵救了他,便順手幫了個忙。
榜文很快發布,顧淵高中探花,秋天就入職翰林院,當了員外郎。
這期間,顧淵高中回鄉。
我家里人知道了顧淵高中,想著我定然也能受點青眼,便來看我。
顧淵問我愿不愿意見。
我拒絕了。
這些年,我身邊也有不燒錢。
我干脆給了他們二十兩。
當初夫人買我花了二十兩,這一次我也花二十兩從他們手里徹底買斷我這一身骨血。
過去那些日子,我沉默地給他們當牛做馬,他們哪有幾分養育之恩,如今這點錢,就當是我買斷我母親生我時候的苦楚罷了。
過了一段時間,王老員外突然去世,當家是王老員外的嫡子,王老員外的妻子本來就看不慣這些妻妾。
王老員外一去世,就把她們全都打發出去。
聽說我妹妹身懷六甲,在推擠中流產了。
爹娘托人來找我。
我干脆閉門不見。
那二十兩,已經買斷了我們所有的情分了。
32
顧淵在家里住了一段時間,隨同回來的還有李將軍。
他對小姨一見傾心,就隨著她一起回來,日日纏著她。
我看著李將軍低頭作小,好聲好氣的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他這樣子,哪里像將軍?”
顧淵從后面攬住我,他把頭搭在我肩膀上:“那像什麼?”
我嚇了一跳,想要從他懷中出來,卻被顧淵緊緊抱住。
“你跑什麼?”
“青天白日的,你在做什麼?”
顧淵笑著,笑聲震得我耳朵發麻:“我抱我的娘子,這有什麼的。”
我徹底羞紅了臉:“你,你在胡說什麼!”
顧淵將我轉過來,認真的看著我:“我沒胡說。”
我抬頭看著他,陽光照在他身上ᵚᵚʸ,映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亮的驚人。
“哎喲,這蝴蝶...”夫人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嚇得往前一踉蹌直接將他撲倒在花叢里。
夫人滿含笑意:“翠兒,別打擾了這兩只蝴蝶,走走走,去那邊玩去。”
夫人肯定看到了!
太陽似乎直接照在了我的臉上,我的臉燙的驚人。
顧淵笑著,干脆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臉怎麼這麼燙呢。”
我想要起來,他抱著我,躺在花叢里:“阿昭,我心悅你。”
我抬起頭看著他。
“我曾以為我這輩子都再也不會看見光,但突然有一天,我那荒蕪的院子里進來了一個人。”
“她年紀不大,腳步聲聽起來像一只貓,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打擾到我,可我最討厭這樣對待我的人。”1
“我有點生氣,但她突然跪在了我面前,讓我打她,我嚇到了,只覺得這姑娘有點子大病。”1
我拍了一下他,他笑著捏住我的手接著說:“她很小心,很沉默,說的話不多,但我的每一句話她都在回應。”
“她愛哭,喜歡自己偷偷流眼淚,她不知道,她每一次哭我都能聽到,我很心疼,想要把她抱在懷里,擦掉她的眼淚。”
顧淵坐起來,把我緊緊摟在懷里:“我原以為,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
“但上天,眷顧了我。”
“阿昭,我心悅你,嫁給我好不好?”
33
顧淵表面看上去很冷靜,但握著我的手卻在悄悄發抖。
我笑著,他不知道,他滿眼里的這個人,其實早就喜歡上他了。
夫人早就給我縫好了嫁衣。
她說,她早就算到我和顧淵一定會終成眷屬。
夫人繡制的嫁衣很漂亮,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衣裳。
“阿昭穿上,肯定更好看。”
出嫁那天,我從顧府的別院出發,彩禮鋪滿了整條街道,我坐著轎子,心亂的隨著轎子而晃動。
直到轎子停下,顧淵的手從轎子外面伸進來,我的心才靜下來。
他牽住我的手,將我抱起來,笑的無比的開心。
“阿昭,咱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