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嘴!住嘴!住嘴!」李長卿瘋了似的搖頭。
我心中不免唏噓,她為了心中的愛做到如此地步,到頭來,不過還是別人為了達成目的的工具罷了。
「去死吧!」李長卿簌地抬起了手臂對著我,手腕上赫然戴著一柄袖箭。
「嗖!」
短箭撕裂空氣,彈射而出,我翻滾閃避,卻忽地被闖進來的人護進了懷里。
那短箭與他擦肩而過,釘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我授意王小二假意被他們困住,讓他們覺得我以孤立無援,所以才有了清遠寺這一場戲。
可是這種事,自己一個人沖在前面是萬萬不行的,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人多力量才大嘛。
李淮安看著地上衣衫不整的沈夜,抬腳將他踢遠了些。
而大師傅,早已帶著人馬將院子圍得水泄不通。
我費勁地從李淮安懷里抬起頭:「李淮安,別敲暈沈夜,我有一計,他有大用。」
牢房內,沈夜欲火攻心,貼著那被吊起來的暗衛,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圣月教頭目謝良。
多日來不曾開口的謝良,終于慌了:「李淮安,當初那一箭本應該殺了你的……啊啊啊啊啊……我說,我說,現在皇帝年歲已高,等沈夜即位,李長卿的孩子就是唯一的皇子,只要我們殺了沈夜……啊啊啊啊啊,滾啊!」
11
圣月教余孽被全部鏟除。
沈夜被李淮安丟到荷花池里泡了一夜,再醒來時,只記得自己在望遠樓吃酒,其余的都不記得了。
李太傅得知真相,氣得不輕,為表忠心,竟向上遞了折子,要求處死李長卿,以證李家清白。
是皇上顧及李長卿肚子里的孩子,這才饒了她一命,派人送去了皇莊,嚴加看護。
我去看了她,她很平靜,呆呆地坐在一個地方發呆,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好像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李長卿,等你生了孩子,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江南看看?你不是羨慕我嘛?沒關系啊,我可以帶你一起飛。」
她終是有了反應:「你不恨我?」
我鼻尖微微發酸,說:「我不恨你,你也可以試著相信我一次。」
李長卿望著窗外,輕飄飄地像是化作了風:「我們要是早一點認識就好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半月后,我縱馬出城,沈夜在我身后追了大半個街道:「笑笑,非走不可嗎?什麼時候回來啊?退婚書能不能先不簽?」
我長鞭一揮,頭也不回地絕塵而去。
沿著官道一路向南,行了半日,在路邊的茶攤看見了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的李淮安,他一身白衣,還真有兩分江湖俠客的樣子。
「你怎麼在這兒?」
「江湖之大,我想去看看。」
「哦?李大人還有如此雅興?好好的官不當了?」
「不當了。」
「那就祝李大人一路順風吧。」
「反正林大小姐也是一個人游歷,我也是一個人,不如搭個伴?」
「行啊,除非……你追得上我。」
我飛身上馬,李淮安緊跟著與我上了同一匹馬:「不巧,我的馬剛剛走失了,還請林大小姐帶我一程。」
「李淮安,」我看著旁邊他那匹日行千里的白馬,「你編瞎話也不打個草稿?」
「我說的都是真話。」
「真你個大頭鬼!」
-完-
王小二:誰說小姐游歷是一個人的?我不算人嗎?感覺受到了侮辱!
-真的完-
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