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陵容白了他一眼說“他才多大,哪知道什麼。” “陵容,我不便久留,還要進宮。” “嗯,看到你我也安心了,你去罷。” 甄珩匯報完畢后皇帝特許他去見了甄嬛和公主,甄珩從乳母手上接過公主逗了一會,公主對著甄珩笑了,“朧月知道舅舅喜歡她,說起來嫂子也快生了吧。” “是啊,已經八月了。” “家中一切可都備好了?” “已經準備妥當了。” 甄珩說完示意了甄嬛,甄嬛心下了然,“你們都退下吧,這里有流朱和槿汐伺候就好。”
“嬛兒,你在宮中可千萬保全自己啊,雖說汝南王和慕容氏已經倒臺,可...” “我知道哥哥要說什麼,皇上對慕容世蘭的情意..到此也只是貶了位分,即使做過那麼多事情。” 兄妹兩一時無言。甄嬛說:“我會小心行事,也請哥哥要謹慎些,莫讓他人抓住把柄,我甄家如今猶如烈火烹油。”
當天晚上甄珩就找到甄遠道將今日入宮見到甄嬛說的話一一告訴了甄遠道,甄遠道欣慰的點了點頭“為父沒有白疼你們啊。”這一雙兒女都如此出色,沒有哪位同僚不羨慕他,“爹,珩兒只希望甄家平平安安。”
為了犒賞功臣,皇上在各家各選了一個女子進宮封號分別是福 瑞 祺 祥其中祺貴人長得最美麗,“美麗是美麗,眉眼間透露著一股算計。”安陵容聽說后想起了這句話,“不知這祺貴人今生又該如何。” “陵容,大夫說了,要你莫要太過操心勞累。” 安陵容點了點頭,“甄珩,我心中還是隱隱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一樣。” 甄珩說:“別怕,天塌了還有個高的頂著呢。
” 安陵容被逗笑了“你慣會說笑。”
生產
離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可安陵容的心卻止不住心慌,幾日前,甄母就來告訴安陵容說甄珩這幾日營中有急事不能回來,叫安陵容安心待產。安陵容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她慢慢走到甄母房前卻聽到兩個下人議論紛紛“你聽說了沒,少爺這次危險了。” “要我說,少夫人才是最可憐的,現在還蒙在鼓里。” 春分大喝一聲“誰敢議論主子。” 兩個下人趕緊跪下來磕頭請罪。安陵容面色凝重“你們剛剛再說什麼,還不趕緊說來,要是敢有一絲一毫隱瞞立馬打發了你們。” “夫人,我們不敢。”兩個下人戰戰兢兢的說,“少爺...少爺他...被下獄了。”兩人說完趕緊磕起頭,“不是我們要瞞著您吶,是夫人不讓我們在您面前嚼舌根。” 聽完這話安陵容兩眼一黑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一眾婆子丫鬟都對著她說“用力啊,夫人,用力。”安陵容只覺得萬念俱灰那聽的進,這個時候玉姚跑了進來“嫂嫂,你想想哥哥,哥哥還在等你的消息呢,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玉姚邊哭邊說,這個時候她就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她必須站出來保住嫂嫂和侄兒。安陵容聽到玉姚這麼說,有了點力氣,還有這麼多人在擔心自己,娘、蕭姨娘。她們現在肯定也很擔心自己。頓時有了力氣,“夫人,看見頭了,用力啊。”不多時,孩子全部出來了,“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是個小少爺”聽到這句安陵容徹底暈過去了。
甄母回到家中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趕緊過去看看“辛苦你了容兒”又深覺此事必有蹊蹺,“玉姚,玉嬈那兩人現在何處” “娘,被關在柴房。
” “把那兩人給我提上來。”兩個下人趕緊磕頭請罪,“你二人似乎,有些面生。” “我們是夫人上月買回來的。” 在甄母一番審問后,確定了這兩人是管氏安插進來的。“還好容兒母子二人無事,不然怎麼向你們哥哥交代啊。”
甄嬛聽說自家哥哥被下獄了趕緊去和皇帝求情,皇帝卻把甄珩那些“罪證”拿給甄嬛看“皇上,這些事都是子虛烏有,臣妾哥哥怎麼可能賣官鬻爵,貪污受賄” “子虛烏有?若他甄珩不曾這樣,別人怎麼抖摟到朕面前” “哥哥一心效忠朝廷,效忠皇上。” 皇帝大手一揮面前的紙張全部散落在甄嬛面前,甄嬛拿起來一看寄予菀菀愛妻:縱得莞莞,莞莞類卿,暫排苦思,亦除卻巫山非云也。聰明如甄嬛剎那間就明白了,自己只是純元皇后的替身,萬念俱灰只是磕了個頭“還望皇上,看在家父和家兄,一心為了皇上的份上,從輕發落。”強撐著走出了養心殿,就暈了。
安陵容睡足了才轉醒,“嫂嫂你醒了”玉姚說道。“可打探到什麼消息嗎?” “父親剛同我們說,說是哥哥賣官鬻爵,貪污受賄。” “甄珩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是啊,我也覺得哥哥不可能”玉姚刻意壓低了聲音,“皇上似乎咬定不放。”安陵容陷入沉思,之前這事是甄遠道找了管氏的計,不愿寫詩罵反賊,這次居然變成甄珩賣官鬻爵,貪污受賄。“那可曾探聽到嬛兒在宮中怎麼樣嗎” “長姐傳了信出來,她也求了皇上從輕發落。”安陵容點了點頭,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莫不是嬛兒已經知道自己只是純元替身一事。
過了些日子,皇帝的旨意下來了,派來個太監傳旨:著貶甄遠道為江州知州、甄珩杭州城門看守。臣甄遠道謝主榮恩。甄母趕緊派人塞了一定銀子,看那公公收下了甄遠道趕緊:“公公可否借一步說話...不知莞貴嬪在宮中可好?” “莞貴嬪,大人不必擔心,如今又有孕了。” “多謝公公,可否將這封書信交給莞貴嬪。”甄遠道說完又塞了一定銀子。那人點了點頭。
很快他們就出發了,而安陵容還需要等甄珩回來一同前往杭州,不多時,甄珩也回來了,安陵容看見甄珩馬上落下淚了“甄郎,你怎麼成了這樣了”甄珩在獄中擔心家中,又受了刑,人都瘦脫相了。甄珩握著安陵容的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皇上也只是讓我去看守城門。” 又見過了自己兒子,“還未取名呢,甄郎想想吧。” “燁寧,陵容以為如何。” “燁:光輝燦爛,寧:平安,既賦予希望,又平平安安。”兩人收拾了一下就趕緊出發了,安陵容早就把鋪子托付給了蕭姨娘,自己只是留了現銀和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