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堂姊嫁給了雙目失明的侯府世子。
成婚當晚,溫玨眼蒙紅綢端坐在我身側,神色平靜道:
「我本無意娶親,只是父母之命不得不從,將來和離與否,陸三姑娘可自行抉擇。」
眼前人紅綢遮目容色似玉,曾是京城最驚才絕艷的溫潤君子,我指尖虛點在他眼前,忍不住呢喃道:
「會好起來的。」
他微微側首疑惑道:
「什麼?」
我便收回手輕笑一聲:
「沒什麼,其實……我本也無意嫁人,只是既已成婚,便先湊合著過吧,和離之事,日后再談如何?」
溫陸兩家都是要面子的,斷沒有剛成婚就和離的道理,他當然只能先和我湊合著過,只是這一湊合就湊合了整整一年。
這一年里,他因我重出府門,為我寫詩奪魁,我陪他出席赴宴,代他執筆行文。
我們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堪稱京城典范,直到堂姊回京。
我思索了整整一夜,還是將和離書放到了他桌前。
彼時已經復明的溫玨拉著我的衣袖咬牙切齒:「陸念瓷!你想始亂終棄?」
我:「???」